姜也身高一六八,說起來不算特别矮,但如果和身高體闊的男人比起來,就顯得十足嬌小。
每次和他說話都要仰着頭。
那感覺依賴眷戀,在他充滿柔情的動作裡,更加纏綿。
她摟着他的腰,“許總這一桶醋要吃到什麼時候啊,彼岸是我的,跟付修寒沒有關系,他充其量就是個不管事的股東,我們是正常合作,所有的流程都正常走過的。”
“真的?”
“當然,寶寶畢竟也是在華爾街叱咤風雲的女人呢,一家公司開不起?”
也就是說,付修寒頂多算是她背靠着的大樹。
許溫延深幽的眸光緊鎖着她,啟口。
“那就把他的股撤了。”
“……”
這是過不去了是吧?
姜也的手順着他的腹肌往上爬,在凸起的喉結上停頓了兩秒,再往上捧着他的臉,“許老闆……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讓一個股東退出沒那麼容易的,總要有個正當理由吧?但當下……”
顯然沒有诶。
男人沒說話。
他漆黑的目光如同黑曜石散發出的色彩,危險重重。
又過了好幾秒,差一點,姜也就要頂不住壓力和盤托出,他說話了,男低音好聽得要死。
“姜也,我不介意你曾經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可以把團子視如己出,但你不能再跟曾經的男人有任何瓜葛,這是我的底線。”
許溫延松開她,慢條斯理的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巾擦手。
動作是矜貴禁欲的。
仿佛連那張紙巾都變成了藝術品。
從他這句話裡聽不出什麼情緒,溫涼的聲線,比生氣的時候更讓人覺得腳底發冷。
姜也盯着他的側臉看了一會兒,心口處有熱烈劃過。
“我知道了,我會很乖的。”
她軟綿綿的湊上去親他,“不要胡思亂想,再過……幾天吧,我告訴你一個驚喜。”
他生日快到了。
再多留點懸念。
這些懸念能讓他們的關系迅速發酵,也讓慕姗感受一下……明明看到了縫隙,卻又鑽不進去的無助和茫然。
許溫延的眸子黑不見底,像是一汪深潭,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
“根據以往的經驗,我想告訴你一個道理。”
“什麼?”
“有話最好當場就說,不然等你想說的時候,通常已經失去了意義。”
他淡淡的瞥她。
一秒。
走了。
“……”
姜也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自己那股心虛是怎麼回事。
——
這頓飯吃得異常沉默,姜也時不時偷偷瞄一眼對面的男人,心不在焉地戳着碗裡的菜,連糖醋排骨都不香了。
沒有證據,但她就是覺得老男人在生氣。
“诶……”
一口氣剛歎出來,對面的男人已經吃完起身。
“花姨專門為你做的菜,如果現在不吃,别指望我晚上會起來伺候你。”她從前就挑食,好不容易把這毛病給她改了,時隔三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姜也:“……”
這才結婚第一天,老男人就兇她!
“許溫延你差不多行了!”
“……”
男人看着她,眸光精銳,“我差不多行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