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現在的老闆算是袁老一手提拔起來的,說是父子關系也不為過,隻是主要業務都在國外,所以看起來沒什麼利益關聯。
僅限于看起來。
阿鬼,地位還差些。
一旦袁老對他有些看法,這種關系随時都會失衡。
“所以你提前回來,是受了你老闆的指派,抓到阿鬼的把柄就讓人取代他?”
“差不多。”
阿鬼能猜到,所以恨不得他死。
許溫延起身站在床前穿衣服,套好T恤,女人直勾勾的目光看着她,他啧了聲,俯身給她蓋好被子,“女流氓,能不能收斂一點?”
姜也嘻嘻笑,“誰讓江先生秀色可餐。”
“吃飽了麼?”
“半飽吧。”
“……”
許溫延盯了他兩秒,撈起她的後頸深深的吻下去,纏綿悱恻的,“我該走了。”
“嗯……”
五分鐘後。
姜也看着合上的房門,喉嚨滑動着閉上眼睛。
——
早上八點半,姜也從樓上下來差點撞上樓道口的黃毛,他手裡提着簡單的早餐,笑容殷切。
“溫言,我來送你上班。”
“……”
說實話,這副滿臉赤誠的模樣,還真是……
不太忍心啊。
“我不是很餓,要不你自己吃吧。”
姜也今天披散着頭發,即便戴着黑框眼鏡,那張素淨明麗的臉也是精緻立體,簡直長在了男人的心巴上。
黃毛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強忍着想湊上去親一口的沖動,“本來就是給你買的,上班不吃早飯怎麼行?”
他把手裡的袋子塞給她。
“我已經跟鬼哥說過了,以後跟着華子一起去押貨,收入肯定會比以前高很多。”
“我對你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你……等我攢錢娶你!”
押貨?
阿鬼除了旅遊公司之外,還做跨國的酒水生意,那黃毛口中的押貨,是真的貨還是其他東西?
姜也眼眸輕閃了一下,握着手提袋的手微微收緊,“反正……太危險的事情你不要去做,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因為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是在關心我嗎?”
“……”
“跟車而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黃毛高興的笑了起來,露出兩排不太整齊的牙齒,陰沉沉的天氣,将他的額頭映得更黑了。
兩人一起去公司,路上他一直試探着想牽姜也的手,但都被她有意無意的避開。
“老子……啧!”
黃毛有些惱,卻又無可奈何。
這個女人是他想娶回家的。
和那些風月場所的女人不一樣。
他憤憤的甩了一下手,“碰都不給碰是吧?行……老子走了!”
姜也:“……”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無聲輕歎。
進去時正好阿鬼帶着顧念出來,看到她擡了一下眼皮,“溫言來了?跟我出去一趟。”
姜也應了一聲跟上。
她眼神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旁邊的女人,她也在看她。
顧念陰陽怪氣的冷哼,“有的人确實有本事,才來兩天就讓鬼哥刮目相看,要說沒什麼目的,估計連狗都不信吧?”
阿鬼轉頭瞥她,卻沒說什麼。
這是想讓這個女人試她。
姜也眼眸低垂着,半晌才輕聲道:“念姐對我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