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不遠,安瑟咬牙吐槽,“要不是在商場裡怕影響形象,我真想上去撕爛那個女人的臉!”
姜也在團子耳邊念了兩句“聽不見,聽不見”,然後才轉頭道:“不是應該撕爛許二哥的臉嗎?”
“我剛才不是說在洗手間遇到一個女人嗎?”
“啊。”
“惡心死了,就是她!”
“……哦。”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安瑟抓了抓頭發,像是被什麼東西弄出了生理反應,是那種渾身難受的惡心,“誰他媽會往內褲裡噴香水啊!”
“……”
那還真是,有夠惡心的。
而那個女人之所以會有這種行為,是因為今天陪着她來逛商場的人是許遲,結束後的落腳點……必然會是酒店。
這個當下,姜也是想說點什麼的。
她剛張開嘴,團子就瞪着好奇的大眼睛湊近,那小模樣就是在很用力的理解,她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
安瑟也相對無言。
“這樣吧……”
姜也突然就想到剛才看到的那條朋友圈,舔舔嘴角,“我們去消費,今天就算你把這個商場搬空,我買單。”
安瑟有點不太相信,“真的?”
“真的。”
嗯,反正不是她的卡。
購物,向來都是女人宣洩心情最好的方式,不管是好或者不好,都可以通過買買買來分擔内心的躁動,或怒火,或憤憤不平。
“除了這個這個這個,其他都給我包起來。”
“你們店裡收藏版的鑽石,我要最美的。”
“最新款的高定款男童套裝,九零碼全給我裝起來。”
一晚上,兩大一小如同一陣風席卷商場的每個角落,收到消息的商場經理來親自服務,恨不得把她們當成祖宗供起來。
——
許溫延和慕姗吃了個飯,送她回住處。
到樓下停車場時,他收到鄭楠發來的信息,隻看了一眼就按滅屏幕,打開車門暗鎖。
“銀行那邊暫時不會起訴,還來得及把房子收回來,股票和基金所虧損的錢就當買個教訓,以後如果還想投資,最好找專業的理财師。”
“我已經讓鄭楠給你的賬戶劃了五千萬,另外,明天我會讓他拿一份股權轉讓協議給你,許氏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足夠你下半生衣食無憂。”
須臾,低沉磁性的嗓音再次響起。
“就當做哥哥的,給你的嫁妝。”
這一句話,仿佛将他們之間的楚河漢界給釘得死死的,再也無法逾越半步。
慕姗心裡比誰都清楚,許溫延對她真的有什麼兄妹之情嗎?沒有,他對她甚至連知己都算不上,那點優待從來都來自于她的父親——
她父親是他的上級,有過命的恩情。
她沾了光。
可她憑什麼隻能沾光呢?明明曾經那樣刀山火海的陪他闖過,他受傷的時候也是她陪在身邊,那麼多風裡雨裡的攜手并進……就什麼都不算嗎?
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阿延……”
慕姗雙手死死的抓着包,嗓音很暗,“如果沒有姜也的話,我們是不是有機會好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