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深還沒有回答,身姿挺拔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門口,就那樣吸引了姜也的全部視線。
他身上的西裝松松垮垮,頹然慵懶的氣質散發着野性,像黑夜下幡然蘇醒的狼。
他看着她。
目光在空中交彙的那一刻,山崩地裂。
“溫延你來啦。”慕姗突然蹭起來站在他們中間,歪歪倒倒的拽着男人的手,“快來喝酒,至深回來了,我們好好聚聚。”
熟稔的親密,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另外一個男人,都讓夏至深皺起眉頭。
他朝姜也招招手,“小也,坐哥哥這邊。”
“哦……好。”
小丫頭低着頭跟在他後面。
前面的兩個人也同時繞過另一邊坐在沙發上,很巧,四個人正好接在中間,姜也挨着許溫延。
他的一張臉都隐在昏暗裡,所有神色都看不見,端起一杯酒仰頭而盡,喉結在微光裡更加性感撩人。
陳想也喝了酒,出聲打破眼下微妙的氛圍。
“我還以為許隊這麼多年沒練,恐怕都生疏了呢,沒想到現在還是能跟夏隊打個平手。”
夏至深瞥了旁邊的男人一眼,兩人都未置可否。
哪裡是平手?
這人分明就讓了他幾招。
緻裕安舉着酒杯過來,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是那種人精般的遊刃有餘,“至深回來,我們理應列隊歡迎,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他們說起話來,慕珊又喝了兩杯之後就昏昏欲睡的靠在一邊。
姜也默默的,給他們倒酒。
然後所有人都注意到——
許溫延的那杯酒,總是最滿的,非常有技術含量的滿在邊緣,但凡端杯子的手稍微抖一下,就能灑出來。
宣洩不高興。
或者她想把這個男人灌醉。
偏生她這副搞事情的态度,一緻得到了最有話語權的兩個男人的縱容,夏至深一杯一杯像水似的跟許溫延喝,深谙誨谟的眸,如同一個殺人幫兇。
姜也淡淡的坐在座位上,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灼熱的目光。
有什麼好看的。
不是趕她走麼。
“我去一下洗手間。”
起身的同時,身後那道視線也跟着轉移,那種被人用眸光丈量身材的熱烈感,讓姜也如芒在背。
到了洗手間裡,她靠在牆上吐了口氣。
鼓動的心髒久久不能平複。
老男人帶給她的刺激,永遠新鮮,永遠充滿野性,哪怕隻是一個犀利的眼神看過來,她就想按倒他。
大約一分鐘,姜也起身出去。
剛邁出去的步子,頓住。
她對上一雙陰霾猩紅的眸子。
“許……”
剛開口說了一個字,男人突然捏着她的下巴吻過來,急切的呼吸裡滿是狂躁和霸道,撬開她的貝齒,狠狠汲取她的一切呼吸。
那種蠻橫和用力,像是要将她揉進骨子裡。
許溫延背身抵上門。
咔的一聲。
反鎖。
“是不是覺得很熟悉?嗯?”
熟悉。
之前有一次在酒吧,她就是這樣沖進男洗手間裡勾引他的。
姜也被他按在牆上,心口上下起伏着,近在咫尺的距離,呼吸噴灑在他臉上,眸光瑩瑩而亮。
“那許總現在是打算報複回來?”
她擡起手,潋滟的眸子宛如女妖。
“還是覺得離不開我啊……”
男人沒有回答,沉黑的眸像是落入了渾濁的深淵,帶着靡绯的酒氣,抓住她作亂的手,“你跟至深說了什麼?”
“什麼什麼?”
她沒說。
許溫延不說話了,深不見底的眼睛就那麼直勾勾盯着她。
下一刻,她的雙手被舉過頭頂,狂風驟雨般的吻再次席卷而來,比剛才更深。
姜也大腦有片刻的缺氧,小臉通紅。
暈乎乎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狠狠的欺負她。
風雨飄搖裡的破碎感。
想把她融入皿脈裡。
“許溫延……”喘不過氣,這男人是瘋了嗎?
她想把他推開,但身上的男人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那雙黑眸裡此刻盛滿的欲,像是恨不得馬上弄死她。
許溫延從她的唇上退開,低頭在肩膀上咬了一口。
姜也悶哼一聲,“疼……”
她快哭了。
彼此交纏的呼吸聲裡,聽見他沙啞性感的嗓音問:“姜也,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