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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大宋第一衙内 瀟騰 7934 2024-08-29 11:12

  其實朝廷這些老狐狸誰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但誰都知道改不了了,但都在朝廷這口鍋裡吃飯呢,先湊合着過吧,不也還沒出大事呢麼。

  趙佶又問蔡京,可蔡京這個時候也想不出什麼法子。

  到目前為止,能收的稅都收了,國家牽頭的出海貿易也不少,每年都在賺錢。

  開的源很多,歸根結底,還是花得多。

  很多人覺得還是得節流,但是節流不能從自己身上節,比如少開俸祿之類的。

  勤儉節約必須從皇帝開始,話裡話外開始下道,不出意外,再說幾句就能把話題拐到皇帝鋪張浪費上。

  高銘心中暗想,趙佶要是能從他自己身上開刀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他作為一個智商不低的藝術家,什麼不知道啊,還用大臣告訴他?

  心裡門清,就是不聽。

  都說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趙佶何止是裝睡,簡直是裝昏迷。

  而這邊廂,趙佶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都知道這人後面要說什麼,肯定是叫他不造建造宮殿,不要再耽誤享樂等看似忠心耿耿,實則挑毛揀刺給他找麻煩的鬼話。

  他當即道:“朕都知道了,今天就到這裡,你們回去都好好想想辦法,一旦想到法子就告訴朕。”

  趙佶跟朝臣不歡而散,甚至有點委屈,他叫大家想辦法開源弄錢,也是為了國家的長治久安,這一次,可不是為了他自己花,怎麼又扯到了他頭上?

  剛才好險,要不是他反應快,立即退朝,就又得聽那些老調。

  ——

  因為修繕北方防禦事關重大,所以高銘和父親回到家中,不免也要繼續讨論。

  高俅道:“城牆肯定是要修的,增加賦稅也要修,否則的話,那些城池要回來還有什麼意義?官家想必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不弄出錢來,這件事就沒完。”

  高銘半開玩笑地道:“官家把他自己園子裡的好東西拿出來能解決不少問題。”

  人家女真人不管怎麼落後,但在強軍上可是很下皿的,勒緊褲腰帶搞軍事。

  據說曆史上阿骨打死後,他的弟弟完顔晟即位。

  因為過了很久的苦日子,他一即位就迫不及待地從國庫裡挪用了錢擺了酒席犒賞自己。

  堂堂皇帝,偷竊國庫,不是為了興建宮殿,購置奇珍異寶這種大事,竟然隻是為了辦一場酒席。

  真是寒酸的令人落淚。

  這件事被完顔宗瀚等大臣知道了,按照阿骨打當年的規定,誰挪用國庫,打誰二十闆子。

  于是完顔宗翰等王公大臣就把完顔晟拽下皇座,打了二十闆子。

  完顔晟大概是第一個因為動用國庫擺酒,被大臣實打實毆打的皇帝。

  前無古人,也後無來者。

  由此可見,金國君臣之間的地位差距不是很大,還有女真部落的古樸遺風。

  還有就是金國為了打仗,十分節儉,連皇帝也沒啥好日子過。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後來金軍居然在兀術手裡,搞出了武裝到牙齒的重騎兵鐵浮屠的原因。

  鐵浮屠極為燒錢,怎麼來的?

  八成也是牙縫裡扣錢省出來的。

  金國可沒大宋這麼龐大的官僚軍隊系統,占領了遼國後,錢都用在了刀刃上。

  當然,也正因為金國之前過得太苦,後來天下大定,腐化速度極快。

  高俅笑着搖頭,“你覺得可能嗎?”

  “我也就是說說。”高銘道:“朝百姓征稅就免了吧,要征也得征那些有錢人。”見高俅朝他搖頭,苦笑道:“我這句話也是說說,百姓不征,還能征到他們頭上?”

  高俅連連擺手,“别從富紳身上打主意了。”

  高銘心道,不管從不從他們身上打主意,有一點特别不好,那就是錢都在那些大族富商手中,他們将錢囤積起來,甯可窖藏,也不拿出來花,錢不流動就沒意義,相當于被他們藏起來的錢,直接消失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人家賺到的錢,就不願意拿出來花,誰也沒辦法。

  高銘撇嘴,“不從最有錢的人身上琢磨拿錢,那就得跑海運了,繼續擴大海上貿易的規模。”

  “如今絲綢瓷器運出去,香料、象牙運回來,市舶司收稅,該收的錢都賺了。想短時間内擴大規模,難啊。”

  高銘抱着肩膀想,是啊,做大蛋糕不是那麼容易的,現在的絲綢瓷器生意已經成熟,得找到新的外貿增長點。

  嗯……新的增長點……唉,可沒那麼容易發現啊。

  ——

  天黑之後,沒一點準備的,花榮突然回來了,這算是高銘最近幾天發生的最開心的事情了。

  花榮何嘗不是,兩人迅速地滾在一起,待親熱了一會後,聊起了家常和朝中的事情。

  花榮那邊正在按步驟進行,沒遇到什麼困難。

  或者說,就算遇到困難,也有應對的經驗了。

  聊到要籌錢修防禦工事的時候,花榮悠悠歎道:“估計最後隻能挪用其他款項了,畢竟那幾個關隘不修的話,收複就沒意義了。最好重新把長城給壘起來。”

  “那可是一筆巨款,不如叫官家學梁武帝蕭衍,表演個出家,叫大臣湊錢贖他,說不定能變出錢來。”高銘摸着下巴,裝作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花榮笑道:“他要是肯出家,大家可太高興了,誰會去贖他,恨不得他别回來了。”

  高銘憋住笑,戳了戳花榮的肩膀,“你敢這麼說官家,我可去告密了。”

  花榮就笑着攬過他,“你是我的人,小心你也受牽連。”

  高銘調笑道:“誰說我是你的人了?我賣給你了?”

  花榮挑了下高銘的下巴,“那我明天把你名字文我身上,算不算憑證?”

  高銘忙搖頭,“可别!”因為他曾看到很多情侶把對方名字文自己身上就迅速分手的例子,總覺得是不是有什麼魔力詛咒,他還想和花榮過下去呢。

  “為什麼?”

  “我……我不喜歡有紋身的。”

  “是嗎?”花榮腦海裡再次浮現出高銘數史進紋身的畫面,雖然是陳年舊事,如今也證明史進沒威脅,但當初糟糕的感覺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不忘。

  “文别人身上好,文你身上就不好了。”高銘笑道:“反正不許文,以後每次遇你都要檢查一遍,看你有沒有往身上亂文東西!”

  花榮當即就解腰帶,“來,現在就檢查罷。”

  高銘豈能客氣,也除自己衣裳,互相檢查。

  ……

  醒來後,天光大亮,又跟花榮起膩,見時辰不早了,“你是不是要走了?”

  花榮歎氣,“是啊。”

  高銘明知道這個結果,但是聽到後,心裡還是不舒服,抱住他哼唧道:“不行你走。”

  “我走了,你正好忙正事。”花榮打趣道:“國家還需要你,我總是霸占你也不好。”

  “我最近也沒什麼正事可忙。”高銘道:“弄錢的事,所有人都要想辦法,也不光需要我一個人動腦子。”

  話音剛落,突然就聽門有下人敲門道:“宋江回來了,宋江回來了,宋江回來了。”

  門外的人重複喊道。

  花榮聽得都不耐煩了,“說一遍行了!”

  “是我吩咐的,我覺得這幾天宋江八成就要回來了,怕錯過彙報,一早就吩咐他們得到消息要說三遍。”

  花榮笑看高銘,“剛才還說沒什麼事,這事情不就找上門了麼。”

  “所以啊,有些事真不能說。”高銘坐起來,對花榮笑道:“你随不随我去見見宋江?”

  花榮對宋江毫無興趣,“我可沒多餘的時間花在他身上。”

  “那我就自己去了?”高銘覺得叫宋江等一會也不要緊,跟花榮又膩了一會,兩人才先後起來。

  花榮整理好衣衫,先行離去,高銘則又賴了會床才起來去見宋江。

  “小可宋江參拜高大人。”宋江一見面就畢恭畢敬地作揖,“賀喜高大人平燕有功,榮封王爵。”說罷,雙手呈遞上一個匣子,“這是小可從金國帶回的一點特産,還請高大人笑納。”

  高銘含笑着叫人接過來,擺到桌上後,他擡起來瞅了眼,見裡面是一株大參,想來是從金國弄到的。

  “你有心了。”高銘一擺手,叫宋江不必多禮,并叫他落座。

  宋江謹小慎微的性子,在高銘面前坐椅子隻做半邊,以示恭敬,“小可已經将金國來的人都帶到了汴梁附近,時大人此刻照管他們,小可便先行來太尉府彙報了。”

  高銘低頭喝茶,“都有誰來了?”

  其實他之前已經接到了時遷的書信來報,但書信篇幅有限,說得不那麼清楚,他還想問問宋江。

  “有金國兩位皇子,分别是六皇子完顔宗隽,八皇子完顔宗強,另有宗室完顔希尹……”

  宋江在完顔希尹之後,又報出了七個姓完顔的人的名字,但這些人基本上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還是兩個皇子,外加完顔希尹這個來學習文化知識,想要創造女真文字的人。

  完顔宗強跟完顔希尹高銘都熟悉,就剩下完顔宗隽比較陌生。

  高銘又問道:“這一路還順利吧?”

  宋江一副為難的樣子,他很想說一切順利,不叫朝廷覺得他沒能力,但真是的情況實在叫他沒法說假話,“之前都還好,但是我們剛渡海踏上大宋的國土,就聽說宋遼談判成功,遼國歸還了太行山以東的城池。

  金國人一聽到這個消息就不滿起來,覺得大宋既然叫他們過來,應該是和他們金國關系更近些,此時卻突然和遼國修好,引發了他們的不滿。”

  “然後呢?”

  “自然是吵着要回去,後來在小可的勸說下,才繼續前行。”宋江小心翼翼地道:“所以他們……一會如果見到高大人,或許會問起遼宋結盟的事。”

  宋江也是給高銘提個醒,别到時候金國人突然發難,叫高銘沒準備。

  “他們還說什麼了?比如哪裡不滿之類的有嗎?”

  “這個倒是沒有,這一路走來,他們對中原事物還是多有喜愛的。”

  “好,我都知道了。帶我去見他們吧。”高銘放下茶盞,起身道。

  宋江就在前面帶路,一路出了府邸,直奔城外,去會見金國人。

  等高銘等人到了金國人所在的驿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太陽西沉,照射進完顔家族男人們的眼中,使得略帶不滿的眼神更佳具有沖擊力。

  尤其是完顔宗強一見高銘就憤怒地道:“你們和遼國怎麼回事?”

  高銘一聽,心想你漢語說得好多了,看來自從我走之後,你一定勤加練習了。

  完顔希尹精通漢學,後來還參考漢文,創造了女真文字,可以稱之為女真倉颉。

  但現在他還沒發明女真文字,正打算此次來學習經驗,并不想跟高銘鬧翻,之前在路上聽到遼宋有動靜後,有部分想要直接返程金國,也是他主力勸說大家留下來繼續前行的。

  他當時勸大家來都來了,好歹到宋國都城轉轉,當面問問高銘也好。

  于是,此刻一見高銘,這些急性子的女真人就都質問了起來。

  高銘早有準備,微笑着提手示意大家安靜,“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先坐下來再說。”

  完顔宗強道:“我哥救過你,你就這麼報答我們的嗎?聽說你因為遼國的事,還封了王!”

  這個句話,他練習了很久,說得很溜。

  連他自己都為自己一口氣說出來感到驚訝。

  果然,進了宋國,周圍的人都說漢話,他進步的速度非常快。

  高銘心想,你們還有臉提“設圈套表演救我”的事呢。

  他裝出一副苦笑,“可我當初在金國的時候,也隻是答應不和遼國結盟攻打金國。事實也是如此,我們宋國還是中立,并沒有答應聯合出兵金國。”

  “聯合出兵?”完顔宗強和完顔希尹異口同聲地道。

  聯合出兵聽起來很危險的樣子。

  高銘先歎氣,然後朝他倆招手示意,“借一步說話。”

  他們三人就走出幾步,避開其他人。

  高銘真情實意地道:“當初遼國以割讓太行山以西,以雲州為首的州府為條件,叫我們答應從海上出兵攻打金國,東西夾擊金國。否則的話,雲州就免談。我們宋國并不想跟金國為敵,愣是沒答應這個條件,眼睜睜看着到手的雲州飛了。”

  說完,唉聲歎氣,以表示惋惜。

  完顔宗強聽了個大概,但是完顔希尹都聽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嗎?”

  高銘苦口婆心地解釋道:“貴國皇帝曾經親口對是我講過,女真不過萬,過萬不可敵。你們如今有兵數萬,打得遼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所以遼國就想跟我們交換條件,以幽雲十六州為條件,叫我們跨海出兵攻打貴國。我念在貴國對我熱情招待,兩國友誼綿長,豈能答應這樣的條件,不停地勸說當時負責談判的郓王殿下,才叫他隻答應一半的條件,保持中立。你也知道,我們國家有多想拿回幽州和雲州等地,如今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别看我封王了,但因為沒拿回全境,也隻是個郡王啊。”

  他表現得很委屈,一副“都是為了保護你們,我們宋國才沒收回雲州,我也沒封親王”的樣子。

  總之,金國,你們好好想想,究竟是我們對不起你們,還是你們對不起我們?

  完顔宗強用女真話跟完顔希尹溝通了一會,把高銘剛才說的信息都消化了。

  半信半疑地道:“真的嗎?”

  “當然,就因為談不攏,我們前後去了兩次幽州。後來簽訂的協議,也是宋國保持中立以換取幽州。而西邊的雲州,因為我們不肯出兵協助遼國,并沒有到我們手裡。”高銘無奈的攤手歎氣,“沒想到,我們做了這麼多,你們還誤會了,我們大宋真是太難了。”

  周圍都是豺狼虎豹,實在是太難了。

  完顔宗強和完顔希尹交換了下眼神,臉色緩和多了。

  完顔希尹展現出信服了的笑容道:“之前不清楚狀況,還以為你們與遼國交好,抛棄了與金國的友誼,隻要沒有就好。我們陛下也能寬心了。剛才多有得罪之處,高大人海涵。”

  不管怎麼說,宋國沒倒向遼國就好。

  高銘溫笑搖頭,“沒關系,兩國之間交流不暢,難免産生誤會。你們這次來了,好好認識一下大宋,增進了解。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領你們進汴梁城。”

  三人走了回去,衆人見他們臉上一派祥和,曉得他們把話說開了。

  女真人那邊都圍着完顔宗強和完顔希尹問這問那。

  而高銘敏銳地發現了一個人,比完顔宗強年長幾歲,表情不是很自在地在一旁冷眼旁觀,沒上去詢問。

  高銘一瞧,呦呵,這位顯然跟其他人合不來啊,便走上前去,與這人笑着打招呼,“請問你可是六皇子宗隽殿下?”

  完顔宗隽冷着臉點頭。

  高銘忙裝出歡喜的樣子,“原來真是大金國嫡子完顔宗隽殿下?”說罷,趕緊叫随從将一個精緻的匣子遞上來,親自打開來,給對方展示裡面的東西,“這把金刀,是我準備的一點薄禮,贈予您。”

  這把黃金匕首是之前高銘離開金國的時候,完顔阿骨打贈他的生金冶煉捶打出來的。

  瑪瑙刀兵,純金刀身刀鞘。

  采用全球先進工藝,能工巧匠采用前沿技術精心雕刻麒麟紋路,做工十分精緻,極具收藏價值。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是笑着臉送禮的。

  在遙遠的異國他鄉還能得到這般尊重,完顔宗隽對高銘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許多,尤其他看到金刀隻有一把,沒有宗強的份兒,不由得喜上眉梢,“給我的?”

  高銘笑道:“還請殿下笑納。”

  完顔宗隽也不客氣,拿起金刀,拔出刀身,對着夕陽照看,一片金光,熠熠生輝,“好刀!”招呼宗強和完顔希尹過來看,“你們也來瞧瞧。”

  好東西誰不眼饞,完顔宗強他們走過來,交流了幾句後,都忍不住看高銘,似乎在說,就一把?

  完顔宗強尤其失望,他跟六哥宗隽應該是平等的,他們都是父皇阿骨打的兒子,憑什麼隻給宗隽送禮物?

  況且他跟高銘早就認識,比較熟,怎麼把他給落下了?

  女真人就這點好,高興不高興都寫臉上,高銘一眼就看出完顔宗強的郁悶,因而心裡十分高興。

  你們在金國的時候團結,到了大宋就别想團結了,開始鬥争罷!

  完顔希尹瞧出宗強的憤懑,将高銘拽到一旁,道:“怎麼八皇子沒有?”

  高銘裝出呆怔的樣子,“啊?這個,最貴重的禮物,隻送給尊貴的人。我聽說六皇子宗隽殿下是貴國皇後所生的嫡子。理應有超然的地位。我大宋嫡子尊貴,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六皇子如今既是嫡子,又是八皇子的兄長,按照我大宋法度,最該受優待。”

  完顔希尹連連搖頭,“我們不是樣子的,皇子都有繼承權的,誰活到繼承皇位的時候,誰歲數最大,就由誰繼承。”

  高銘當然知道,在金國,阿骨打如果死了就傳位給弟弟完顔晟。

  等完顔晟要死了,再傳位給下一代的皇子們。

  這些皇子們,隻要到時候還沒死于戰争,就挑選個歲數最大的出來繼承。

  歲數小,排在後面的皇子也不要難過。

  畢竟每天都打仗,說不定你的哥哥們明天就在戰役裡都挂了呢。

  現在阿骨打活着,完顔晟是太子。

  一旦完顔晟即位,像宗望宗弼宗強他們這些小輩們,全部自動變成太子。

  這就是為什麼後來南宋管兀術叫做四太子的原因。

  因為金國的太子不是一個,而是一群,剩者為皇。

  所以,此時此刻,宗隽并不比宗強地位高。

  但是高銘隻給宗隽送了貴重禮物,沒宗強的,就很說不過去。

  高銘裝出懊悔的樣子,“這怪我啊,沒調查好兩國國情,這屬于習俗隔閡。诶呀,怪我。”

  完顔希尹曉得宋國的确是嫡子地位高,所以高銘以己度人,從自己國家的習俗推斷金國的事,也說得通,“這個,的确兩個國家不一樣,也不能怪你。”

  完顔宗強跟他哥宗弼一樣,性格要強,有宗隽的,沒他的,心裡不平衡,尤其還是在異國他鄉,感覺不受重視。

  高銘連聲道:“以後不會了。”

  完顔希尹苦笑道:“我不是朝你要禮物,真都不是。反正吧,以後吧,要麼不要有禮物,一旦有禮物,最好雙份的。”

  “明白明白。”高銘道:“其實我給大家都準備了新衣服,馬上進汴梁城了,換了衣裳見其他人也更方便些。”

  雖然他們現在穿的也是中原衣裳,但畢竟不華貴。

  完顔希尹明白中原達官貴人衣服奢華,尋思兩個皇子如果穿得不好,等進東京見官員,難免露怯。

  心想這高銘還挺細心的,“也好,有勞你了。”

  高銘道:“我帶了很多套來,尺寸基本都有,你們自己挑吧。”說着,對着門口的随從們道:“将箱子搬到樓上去。”

  完顔希尹等人就見差役兩個人擡着一個樟木箱子,前前後後足有十大箱子。

  完顔家的人,攏共十個人都沒帶着這多行李,不禁有點吃驚,滿懷好奇地跟着上了樓。

  打開箱子,就見裡面都是各種衣裳,有裡面穿的亵衣,有外面的袍子,無論是什麼款式,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面料都是绫羅綢緞。

  在出兵攻打遼國之前,完顔宗強隐約記得自己小時候還穿過獸皮衣,魚皮衣,哪裡穿過這樣好的面料,就是現在,他們也沒什麼錢。

  他穿來大宋這身衣服已經是精挑細選,完全跟眼前的衣裳沒法比。

  面料如水般柔軟,如鏡子般光滑,都是綢緞的。

  高銘站在門口笑道:“明天想穿哪件,随便挑,至于剩下的,就做為換洗的。”

  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語氣像個霸道總裁。

  而完顔宗強顯然很滿意,笑容燦爛地朝他頻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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