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沖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

  “我跟你們一起去。”

  陰凜像是牛皮糖,根本甩不掉。

  “相公,你怎麼說?”

  謝三郎瞥了眼陰凜,神色冷淡地道:“随他,腳長在他身上,誰也管不住。”

  這是變相的同意了。

  吃過早膳,幾人上了馬車。

  到達山腳下,昭寶和珺寶走在最前面,謝三郎和程筠緊随其後,陰凜跟在最後保駕護航。

  “是他的爹娘嗎?”

  程筠盯着兩座墳,緊緊地挨着一起,四周沒有野草,被打掃得格外幹淨。

  在墓碑前,竟然還有黑乎乎的香紙灰燼。

  “嗯。”謝三郎看到灰燼,眸子微微閃爍,“有人來過。”

  “可能是村子裡人掃墓時順便祭奠的。”

  謝三郎往周邊看了看,方圓半裡沒有一座墳:“或許。”

  “昭寶、珺寶。”

  程筠蹲下身開始燒紙錢,又點了一把香,每個人分了六根。

  “這是你們的爹娘,跪下來磕個頭。”

  “爹娘!”

  兩小隻長大了些許,明白死亡的意義了。

  珺寶高喊了聲。

  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昭寶也是。

  程筠沒有喊人,同謝三郎跪下來磕了個頭,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份,有些事還是要做的。

  陰凜在旁邊看着,目光愈發深邃。

  “誰!”

  他猛地扭身,看向身後叢林,那兒樹影晃動,有個衣角一閃而過。

  明顯有人在偷窺!

  陰凜想都沒想,朝那邊縱身過去。

  掌風甩過,一片樹杈落在他的腳下。

  “翠花,别跑了!”

  樹影婆娑間,有個人從裡面鑽了出來。

  “天顯法師?”陰凜聲音之中帶着震驚,仿佛沒想到這個人會出現在這。

  天顯抱着翠花擡起頭:“唉,陰小侯爺,你怎麼在這?”

  陰凜不是傻子,沒那麼好糊弄:“是我先問的你。”

  兩人在護國寺見過幾次面,算得上認識,隻不過不熟。

  天顯把懷中的翠花捧起:“還不是這個小家夥不聽話,貧僧追着它過來的,哪知道正巧碰上了你。”

  陰凜狐疑地睨着天顯。

  這話雖然不可信,但這人确實是與世無争的性子。

  沒理由跟蹤他們。

  “和尚,你糊弄人的技術可越來越精湛了,要不是知道你的德行,連我都要被你騙過去了。”

  程筠看着天顯道:“你來這幹什麼?”

  天顯歎了口氣,還想敷衍幾句。

  可見她的模樣隻好将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

  “你們來祭奠故人,貧僧自然也是。”

  “故人?”程筠頓了頓,“你和他們是故人?”

  難怪會有香紙。

  天顯走到墳前,喃喃道:“是啊,他們不僅是貧僧的故人,更是貧僧的恩人,要不是他們,貧僧恐怕早死在那場雪夜裡了。”

  這和尚老是故作神秘,程筠對他的話持懷疑态度。

  謝三郎平靜地道:“你今天來應該不僅僅想說這個。”

  “是,貧僧來是有話要問你們。”天顯似笑非笑,“少将軍,你可知是貧僧救了你?”

  謝三郎道:“以前不知。”

  天顯颔首:“也是,貧僧把你們調換後便沒有露面過。”

  全場之中,唯獨陰凜最為震驚。

  他盯着天顯,又看看謝三郎,突然問道:“既然是你救了他,那你知不知道是誰對他下的黑手?”

  “貧僧隻負責救人,這個自然不清楚。”天顯難得正經起來,“人太過耀眼,自然會有人嫉妒。”

  “更何況是想少将軍這樣的人,隻要往那一站,恐怕便有許多人想要殺他,敵國的、自家的,都心存嫉妒。”

  陰凜不置可否:“說了等于沒說,這些我早就查清楚了。”

  “那你可知,閻王樓明面上是江湖組織,但暗地裡卻為将手伸向了朝廷?”

  謝三郎和陰凜同時擡起眉梢。

  見兩人這反應,天顯嘲弄地道:“看來你們不清楚。”

  “誰?”謝三郎問。

  天顯道:“這個你們就自己去查,貧僧隻是個普通和尚,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去摸清皇宮裡的事。”

  “嗯。”謝三郎點了點頭。

  天顯見他這鎮定模樣,詫異地看了一眼:“少将軍心性果然令人刮目相看,貧僧還以為你知道這些事肯定會急不可耐地去求證一個真相了。”

  “不過也是,你能以謝三郎的身份留在這裡這麼久,恐怕早就放棄了以前的身份。”

  謝三郎沒接話,隻是看了眼天顯。

  “我娘子說你與容妃的事有關,你知道些什麼?”

  “應該知道的,不應該知道的貧僧都清楚,甚至你們不知道的,貧僧也了解一二。”

  天顯高深莫測地道:“你們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

  這麼好說話?

  程筠眼神古怪,這個和尚不會在耍陰謀詭計吧。

  之前她找上他的時候就隻會支支吾吾,如今真的會坦誠相告?

  “太子生母。”

  “容妃。”

  天顯回了句,直勾勾地看向陰凜:“現在該輪到貧僧問了,陰小侯爺也請如實相告。”

  “你說。”

  “這件事與陰皇後究竟有沒有關系?”天顯知道陰凜和陰皇後關系親近,不然今日就不會來這。

  陰凜實誠地道:“無關,娘娘并不知曉此事,不然不會讓我追查下去,還讓我幫容妃隐瞞。”

  天顯語氣森然:“看來還真有第三個人在操縱這一切,可後宮之中,還有誰能在十二年前将太子調包?”

  幾人都有些怔忡。

  程筠對這件事沒有幾人這般在乎,恢複得最快:“天顯,那個男人是誰?”

  似沒想到程筠會突然這麼問,天顯咳嗽了聲:“這個,日後你自然會知道。”

  程筠不以為然:“是原本的謝三郎?”

  天顯猛地擡頭:“你怎麼會這麼以為?”

  “難道不是?”程筠步步緊逼,不讓天顯糊弄,“你說你當年将我相公和人交換了,我相公在這,那原本的謝三郎去哪了?”

  她堵了天顯扯謊的可能性。

  “你說你和他們是故人,不可能會讓故人之子死,就算是死了,你也會将其葬在這附近才對,但這并沒有第三座墳,可見謝三郎并沒有死。”

  天顯勾起一抹妖孽的笑:“程施主,你當真聰明。”

  他道:“确實是他。”

  “那他和這件事又有什麼聯系?”

  “這個貧僧确實不能說。”天顯撇過頭,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該說的貧僧都說了,貧僧該回去了。”

  陰凜厲聲道:“你問這些有什麼目的?”

  天顯不以為意地道:“天機不可洩露,想知道自己查去吧。”

  回去的路上,幾人臉色凝重,氣氛很是壓抑。

  仿佛前路霧霾重重,讓人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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