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男人的小心眼
司禮的眸色一深,循着我的指尖望去,在看到已經趴在吧台上的歐陽甜,眼神瞬間柔軟起來,帶着一絲絲心疼愧疚。
他“嗯”了一聲,然後便準備去找歐陽甜,我又叫住了他,“等一下,司禮,你見過這兩個人嗎?”
我指了指蔚藍和靳遲鈞。
司禮看了看這兩人,随即眉頭皺了起來,“嗯,兩個人渣。”
此話一出,靳遲鈞和蔚藍臉色都變了,而劉悅則是一臉不解,她看着司禮,“你什麼意思?”
靳遲鈞重新拉住了劉悅的手,将她往一旁拉去,“我們單獨聊。”
司禮唇角揚起一起諷刺的冷笑,“給自己女朋友下藥,就是為了分手,我還是第一次見。”
“什麼?!”劉悅臉色瞬間慘白,眼睛也死死地瞪大,“你在說什麼?”
司禮看了她一眼,懶得多說,直接去找歐陽甜了。
我需要的話已經說了出來,不用再留着他,隻是此時大家都神情都非常有意思,尤其是蔚藍,她一副如鲠在喉的樣子,張了張嘴又沒說出什麼。
劉悅的身子明顯虛浮起來,她的唇在顫動,這種事情誰都無法接受。
一秒記住https://m.
裴珩的眼眸眯了眯,他盯着靳遲鈞,畢竟那是他的發小,而且年初剛把靳遲鈞收進裴氏總公司。
結果一個男人,做出的事情如此惡毒陰險,想必裴珩此時心情同樣很複雜。
“藍藍,這件事你知道嗎?”劉悅沒落下蔚藍,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蔚藍。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蔚藍心虛極了,她甚至退後了兩步,躲在了裴珩身後,“悅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劉悅怎麼可能還完全相信蔚藍,剛才司禮說的是他們兩個都是人渣。
裴珩的身體動了動,對于蔚藍躲在他身後的舉動似乎不太喜歡。
他又看着我,怎麼現在反倒是他沉不住氣了?
被我的眼神一盯,裴珩隻好一動不動地站着,任由蔚藍把他當擋箭牌。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我幽幽地開了口,“靳遲鈞是想分手,你是想用劉悅那檔子風流事,吸引别人上樓,不是嗎?”
劉悅的眼神已經不能說是震驚了,而是一種癫狂,她伸手指着蔚藍,呼吸急促,“真的嗎?真的是這樣嗎?”
“不是,悅悅,她撒謊,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怎麼會這麼做?”蔚藍趕忙解釋,眼睛時不時注意裴珩的反應。
裴珩從頭到尾都沒有興趣參與,隻是靳遲鈞是他的好友,他不得不在意。
“你們兩個把我當工具利用?”劉悅本來這段時間就精神壓力很大,此時應該快瘋了,她突然抓住自己的頭發,“遲鈞哥,你怎麼能這麼做,嗚嗚嗚……我那麼愛你……”
靳遲鈞的臉色可謂是非常難看,可是事已至此,他又開始冷靜起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連我這個外人看了都心寒。
“随便你怎麼想吧,我們已經分手了。”靳遲鈞的話,完全是在給劉悅雪上加霜。
他說完以後不再做任何解釋,轉身就走。
劉悅瘋了似的追上去糾纏,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我當然沒有跟上去,隻是靜靜地看着。
“裴珩,真的不關我事,我不知道靳遲鈞會那麼做,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嗎?你幫我問問他,為什麼那麼對悅悅好不好?”蔚藍還裝了起來,她露出了悲傷難過的模樣,泫然欲泣。
“嗯,我會問的。”裴珩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起伏,他那樣子更像是個陌生人。
我沖他皺皺眉,他無奈地搖搖頭,然後伸手拍拍蔚藍的肩膀,“那是他們的事,我知道與你無關。”
蔚藍聽到這話,眉眼裡忍不住的欣喜,但很快又按耐了下去。
她委屈地擦了擦眼角,“悅悅對我誤會太大了,遲鈞又不解釋清楚……”
“沒事,不過今天不太适合繼續待在這裡了,我先送你回去。”裴珩看了一眼我,然後對蔚藍說道。
“是因為許姐在這裡嗎?”蔚藍也跟着看了我一眼,那種刻意的尴尬,讓我渾身不适,她故意為難地點點頭,“嗯,也是,而且悅悅出了這樣的事,我沒心情了,裴珩,你送我回去吧。”
“嗯。”裴珩應道,蔚藍則是主動牽住了他的手,往酒吧外面走去。
我在原地看着兩人的背影,心裡竟然真有點不是滋味,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了,也迅速地離開,打道回府。
已經是下半夜的時間了,我開車回到潞河園山時,我媽和齊燕燕他們已經都睡着了,我打了個呵欠,也準備休息。
剛關燈,我的手機就鈴聲大作,讓我吓了一跳。
“睡了?”裴珩的聲音從手機那頭響起。
“嗯,準備睡,你把蔚藍送回去了嗎?”我舒服地縮在被子裡,半閉着眼睛答道。
裴珩歎了一口氣,若有似無,“送回去了,你去一趟隔壁,好像門忘了關。”
我一聽就有點納悶,這麼大的人了,早上出門居然沒關門嗎?
隔壁的傭人都已經被裴珩送回楓洲苑了,所以沒有人,雖然這裡治安挺好的,可是别墅裡的昂貴物品太多,萬一丢了也挺麻煩。
我隻好又穿好衣服,去一趟隔壁關門。
外面的風有些冷,我裹緊了衣服走到了隔壁,果然連大門都沒關。
“粗心鬼。”我嘀咕了一聲,繼續往裡頭走,準備去把客廳的門也關上。
看着半掩着的客廳大門,我心裡有點發怵,上前伸手就想快點關上,門縫中一隻手猛地伸了出來,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
“啊!!”我吓得尖叫了一聲,魂都快沒了。
“這就吓到了?”裴珩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壞笑着問。
“裴珩你要死啊?!”我驚魂不定,氣憤地大罵了一句。
裴珩哼了一聲,直接把我拽進了客廳,打開燈以後,他才沒好氣地問,“今晚一個勁地把我往蔚藍那裡推,什麼意思?”
他往沙發裡一坐,大長腿随意地翹着二郎腿,臉色不佳,“故意讓我不舒服是嗎?”
我哭笑不得,這男人是不是想象力太豐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