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就像是鈎子一樣,勾得江墨甜恨不能現在就拿筷子,大快朵頤!
但是在這一瞬間,江墨甜的腦子裡卻突然浮現出某個隻能吃泡面,外賣的家夥……
真是,為什麼會想起他呢?
而且最詭異的是,一旦想起來,江墨甜就十分迫切地想要……
江墨甜抿了抿唇,然後将蓋子蓋好。
之後,她對衛泱泱說:“我最近有胃火,不能吃這些油膩的東西。”
“這樣啊,那我就拿回……”
衛泱泱說着,還伸出了手。
可江墨甜竟然不着痕迹地躲開她的手,并義正言辭地說:“送都送來了,再拿回去也不好,不如,我送去隔壁吧。”
衛泱泱有點懵,問:“隔壁?”
“嗯,謝挽意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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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是應該走了嗎?”
“他暫時沒别的地方落腳,就想多住一段時間,我那院子反正也是空着,就讓他住着了。”
江墨甜語氣平淡地解釋。
衛泱泱輕輕點頭。
但眼神,還是有些懵。
她的視線,還落在保溫飯盒上面。
之後喃喃:“你免費讓他住,還要給他送吃的,甜甜,你這……這……”
衛泱泱的語氣突然停頓。
而她那未完的話,竟然讓江墨甜突然緊張起來。
衛泱泱也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她隻是在搜刮形容詞。
最後,她找到了。
還一拍手掌,興沖沖地說:“真是古道熱腸!要不,我幫你去送吧!”
江墨甜聽到那四字形容,竟然放松了一點。
但是一聽衛泱泱後面的話,她又立刻拒絕:“不用不用,一會兒我去就好了,那個,你好像和我說,你今天下午,要去客戶那的?”
衛泱泱看了下時間,懊惱地說:“可不,我得走了。”
“那路上小心!”
嗯?
不知道是不是衛泱泱的錯覺,她感覺……江墨甜有點迫不及待自己離開呢?
衛泱泱心頭剛冒出這樣的想法,她便趕緊晃頭。
覺得自己一定想多了。
但這次,衛泱泱還真沒想多。
江墨甜等着衛泱泱離開,便捧着飯盒,去了隔壁。
可來了之後才意識到,這個時間,謝挽意很可能并不在。
如果不在的話,要不要将飯盒直接放到門口呢?
不行,萬一被人拿走了怎麼辦?
那,丢進去呢?
好像也不行,這飯盒沒那麼結實,摔碎就不好了。
江墨甜一面猶豫着,一面心不在焉地敲敲門。
她似乎笃定這裡面不會有人回應。
但江墨甜不知道的是,這院子已經被淩宇安裝了密不透風的監控設備。
所以打從江墨甜站在那猶豫,淩宇就發現了她。
待江墨甜敲門,他立刻開門,并笑眯眯地對江墨甜打招呼。
突然看到一張意料之外的臉,江墨甜一驚。
随即,她想到什麼,慢慢安下心,并喃喃:“忘了還有一個人呢。”
她的這一句喃喃自語,直接讓淩宇的笑容龜裂。
緩了片刻,他不甘心地嘀咕了句:“年紀輕輕,忘性還挺大。”
江墨甜好像沒聽到他的嘀咕聲,隻問:“謝挽意還沒回來?”
“沒呢。”
“那……這個交給你吧。”
說着,江墨甜将一個飯盒遞過去。
淩宇看着這個飯盒,挑起眉。
江墨甜解釋道:“你們應該不開火吧,但總是泡面啊,外賣啊,不好。這個是認識的阿姨做的,很好吃,你們不嫌棄,就留下來吃吧。”
淩宇撇着唇,盯着飯盒。
然後邊開蓋邊說:“我們雖然不開火,但是口味也很挑的,如果不是……卧槽!”
蓋子打開的瞬間,一陣噴香的味道傳出來。
瞬間,淩宇就被饞得口水瘋狂分泌!
他直勾勾地盯着飯盒,好像八百年沒吃過飽飯一樣。
其實正常人,誰連吃十天泡面,再猛一見珍馐美味,都會是餓狼一樣的表情。
但江墨甜不知道淩宇的經曆。
她隻覺得……他這雙眼放光的樣子,挺可憐的。
江墨甜輕輕歎氣,而後說:“就算生活不如意,也要好好吃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淩宇又咽了下口水,才不舍地移開視線,看向江墨甜。
而這麼一打量,淩宇琢磨出點别的東西來。
他挑着眉,問道:“江小姐真善良,那你是對誰都這麼好,還隻是對挽意這麼好啊?”
淩宇雖然臭屁,卻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猜得出來,江墨甜送東西過來,是與謝挽意有關。
江墨甜聽了這話,反應倒是淡定:“謝挽意做過我的模特,合作愉快,我關心一二,也是應該的。”
做過模特啊……
淩宇眨了眨眼,笑容暧昧:“其實我也可以做你模特的,人體模特也可以!”
說着,淩宇還彎曲手臂,展示着自己的肱二頭肌。
江墨甜卻沒有看,扭頭就走。
這讓淩宇惋惜。
心想下一步,他就要展示自己的腹肌了呢。
匆匆而行的江墨甜,感覺一陣膩煩。
眉頭也皺得很緊。
因為走得快,她還差點與對面走過來的男人撞到。
謝挽意很貼心地扶了下江墨甜的手臂,并問:“你怎麼了?”
聽到這聲音,江墨甜擡頭要說話。
可話到了嘴邊,她又閉上了唇,勉強笑着搖搖頭,便從他身邊走過。
這樣的江墨甜,讓謝挽意一頭霧水。
他一臉遲疑地走進院子,然後在一呼一吸之間,聞到了香氣。
淩宇正打算偷吃,見謝挽意回來,便玩笑道:“怎麼,你這是聞着味回來的?”
謝挽意緊盯着飯盒,并問:“哪來的?”
“美女鄰居送的,你聞,特别香!”
江墨甜送來的……
可她卻皺着眉從這裡離開……
謝挽意意識到了什麼,他一把将飯盒的蓋子蓋上。
之後再一臉嚴肅地問淩宇:“你對她說什麼了?”
“就……感謝她呀?”
“還有呢?”
“沒了。”
謝挽意眯起了眼睛,聲音不善:“不說實話,就别吃了。”
說着,他拿着飯盒就要走。
淩宇急了,他一把拽住謝挽意的袖子,就哀求道:“别啊,那麼多你一個人也吃不完!”
“我可以喂流浪狗。”
“那我就是流浪狗!”
說着,淩宇還“汪汪”叫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