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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25 床這麼大

影後今天離婚了嗎 億萬君 5239 2024-09-04 18:11

  尤淺在床上呆滞了幾秒,偶然聽到旁邊嬰兒的一句呢喃,才回過神。

  宋知城竟然忍下了?

  似乎是真的呢。

  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尤淺揉了揉困頓的眼皮,忍着呵欠連天的疲乏,伸手将宋滾滾踢掉的被子蓋回去,然後爬下床。

  站在房間内,聽着耳邊傳來的水流聲,尤淺站定幾秒後,給自己随便批了件外套,打開房門出了卧室。

  将落地窗的窗簾掀開一些,可以清晰的看見公寓樓的小花園,外面除了路燈亮着,沒有行人,到處寂靜無聲。

  尤淺想了想,還是走進廚房,找了桔子、青梅、山楂等物,洗淨,放進奶鍋裡煎熬……

  等着水燒開的時間,尤淺披着外套,坐在客廳内,依稀聽見浴室的水流聲還沒有停止,宋知城這是在沖涼水嗎?

  深更半夜,又喝了酒,又沖涼水,身體再好,也禁不住這樣折騰。

  意識到自己對宋知城的關心,幾乎是刻在了骨子裡,尤淺的心尖一顫,她狠狠晃晃腦袋,将所有的念頭強行壓在心底。

  一會後,聽到沸騰的水聲,尤淺走近廚房,将燃燒的火調低。

  再煮幾分鐘就可以了。

  尤淺關了廚房的門,又回到客廳坐着。

  時間滴滴答答流走……

  耳邊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尤淺原本打着瞌睡的,聽到聲響,倏地回頭,看見宋知城已然站在自己的身邊,他身上隻是裹着白色的浴巾,頭發濕漉漉的,還滴着水……

  尤淺眉心蹙了蹙:“你怎麼不穿好衣服,擦幹淨頭發?”

  宋知城颀長的身軀伫立原地不動,嘴唇泛着白,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委屈,幽深黑眸沉沉地盯着她。

  委屈?

  不可能吧。

  尤淺隻當是自己的錯覺。

  見她坐着不動,宋知城闆着臉問:“你怎麼還不睡?”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洗漱完,打開浴室門,沒見到她在床上,還以為她突然不見了,宋知城頭發都沒來得及擦幹淨,就趕緊跑出來。

  一看,原來在客廳沙發上坐着,這才安下心。

  尤淺輕翻眼皮,哼道:“被你吵的睡不着。”

  宋知城張張泛白的薄唇,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但一想她好像确實是被自己鬧到現在還沒有睡……于是又閉上嘴。

  尤淺估算鍋内熬的湯應該好了,丢下話,就站起身轉向廚房而去。

  宋知城見她起身,眼看要繞過自己時,急忙拉住她的手。

  尤淺垂眸,目光盯着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聲音很輕:“放開。”

  動不動就拉拉扯扯,摟摟抱抱,親親吻吻……這樣的宋知城,跟以前那個總是克制、嚴肅的他一比較,簡直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她很不習慣。

  宋知城蹙眉問:“你要去哪兒?”

  尤淺深吸一口氣:“家裡就這麼點大的地方,我還能去哪兒?”

  為什麼她有一種自己在哄長大版兒子的錯覺呢?

  滾?

  這假設,讓她禁不住惡寒了一把,急急忙忙甩甩腦袋,抛掉這個念頭。

  宋知城窺見她的表情,不甘不願松開攥緊的手。

  尤淺趕緊甩開他的手,迅速進入廚房,将竈火關掉,從碗櫃裡找出碗,将熬好的醒酒湯倒進去。

  她端着碗走出來時,見宋知城還站在原地,身上滴滴答答掉着水珠……

  尤淺忍不住惱道:“你怎麼還不擦頭發?”

  看宋知城幹的好事,弄得地闆濕哒哒的一片,等下她又得擦地闆,就不能讓她過一點舒心的日子嗎?

  宋知城顯然誤會了,以為尤淺在關心他,黑眸閃了閃,嘴角彎了起來:“我要你幫我擦。”

  尤淺:“……”

  将湯碗放在茶幾上,尤淺指着碗,說:“還有點燙,你等下喝了吧。”

  霎時間,宋知城的眼睛驟然發亮,他緊緊盯着尤淺,那雙燦若星辰的黑眸,猶如綻放的煙花,在漆黑的夜色中,熠熠生輝……

  尤淺微微别開臉,不想與之對視。

  弄明白尤淺是在關心自己,宋知城的眼角眉梢流露着明顯的喜意,此時當然不計較尤淺這點小小的别扭,然後,宋知城就坐在沙發上,自己主動擦起頭發,并且不動聲色地瞄一眼尤淺,然後忍不住緊緊盯着茶幾上的那碗湯。

  望着,望着,宋知城的嘴角悄然翹起來。

  尤淺随便瞟了他一眼,準備将弄濕的地闆擦幹淨。

  宋知城抿了下唇:“等下我來吧。”

  尤淺微訝:“你?”

  宋知城輕聲說:“嗯。你回房睡覺吧。”

  尤淺扔下抹布,幾乎有點不敢相信。

  宋知城竟然主動搞衛生?

  他可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還有一身惹人嫌潔癖病的貴公子。

  抹布這種東西,宋知城會碰嗎?今天的太陽難道是打西邊出來的?

  尤淺臉上的驚訝幾乎沒有掩飾,宋知城當然瞧見了,雖然有點難為情,還是說:“我弄髒的,我自己來弄幹淨。”

  既然他主動要給自己搞衛生,那還不容易,就讓他幹呗,想到堂堂宋氏集團的大boss願意幫她搞衛生,于是尤淺果然扔下抹布,擡腳走人。

  她離開時,那個幸災樂禍的小表情,實在可愛的緊,宋知城雖然闆着臉,神情嚴肅,但微微彎起的嘴角洩露了他的好心情。

  等了片刻,茶幾上的醒酒湯涼了些,宋知城端起來,姿态優雅的喝。

  酸酸甜甜的,非常好喝。

  喝完後,宋知城混沌的腦袋清晰了些,醉酒後一直不對勁的胃也舒服了些。

  然後……

  宋知城帶着好心情,慢慢回到卧室,見尤淺已經躺在床上等他,他的心情越發的好。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宋知城形容不了,他的嘴角止不住彎起,覺得自己這一天的疲憊,瞬間消散的一幹二淨,然後真正的想睡覺了。

  背後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尤淺忽視不來,隻得翻轉身,說:“你可以去睡客房嗎?”

  宋知城嘴角微僵,一會兒後,抿嘴道:“床這麼大,我又不占地方。”

  尤淺:“……”

  深呼吸,再深呼吸,尤淺告訴自己千萬别跟他計較,今天的宋知城,簡直比任何時候都幼稚,幼稚的得可笑。

  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

  幹嘛要跟個幼稚的低齡兒童計較?計較就是給自己氣受啊。

  宋知城仿佛沒看見尤淺的暴躁,語氣突然異常輕柔,緩緩說:“兒子半夜裡要醒幾次,我已經習慣了,我在這裡睡,等他醒來了我照顧他,你安心睡覺吧。”

  尤淺抓了抓被褥:“……我睡客房去。”

  宋知城的眼睛沉了沉,不悅道:“床這麼大,你又不占地方。”

  尤淺:“……”

  想到客房,卧室,不都一樣,反鎖了也沒用,他想進就能進,何必呢?

  算了算了……

  尤淺破罐子破摔,馬上翻個身,背對着他,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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