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8章 要旗幟挖坑把人搖
“哎呦,老爺子,你可別鬧了。”晚上張凡剛進家門,就看到盧老頭在家裡和張之博頂牛呢。張凡嚇了一跳,老頭最近皿壓有點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年輕的時候過的太累,現在皿壓怎麽預防都預防不了。
這種長時間低頭的運動,張凡還真怕老頭出事。
老頭倒是頭也沒擡的說了一句:“行了,大驚小怪的,這小子腿腳已經有力氣了。邵華帶的好啊!”
邵華端著菜出來,笑著說了一句:“要不是師娘天天過來給我安排,我一新手,真還帶不好他,師父洗手吃飯了!”
邵華比張凡有禮貌,張凡求到老頭的時候,師父長師父短的嘴甜的如蜜一樣,求不到的時候就是老頭。
不過,誰讓人家是關門的弟子呢,不說其他師兄弟了,就算是路寧,有時候也有點嫉妒。靜姝也小鳥一樣,飛過來給張凡顯擺,她今天做了一道魔都本幫菜,可樂雞腿!
家裡老人熱鬧了幾天,就各自回家了,邵華抓著靜姝沒讓走。
一般老頭老太太過來後,邵華都是會和請來的保姆做一點軟口易消化的食物,因為現在有青鳥直達的茶素的飛機。邵華通過熟人,給老頭老太太每周都會帶點海鮮過來。
主要是牛羊肉老頭老太太實在克化不了,以前的時候晚上都不怎麽吃飯,不然邵華也不會去麻煩別人,她知道,自己麻煩別人,最終別人也會麻煩到張凡的。
這邊有了新鮮的海鮮,每次老頭老太太來了,邵華才會做。
還學了一道什麽海沙子面條,說實話,新鮮貝殼弄出來的面條還真的鮮,就是貝殼肉太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面條上放了一點從牙縫裡提出來的肉絲呢。
用心帶人方面,邵華做的真好,不然老頭老太太也不會來的這麽勤。
張之博現在除了犯奶癮的時候鬧一鬧,平時已經跟著大人們正常吃飯了。而且,不光給他一套碗筷,邵華張凡還不喂他,讓他自己拿著杓子筷子的亂搗鼓,著急的時候,上手也不會乾預。
很多老年人覺得孩子吃飯,吃的慢變涼了會肚子疼,然後親自給咀嚼,再追著屁股喂。
其實這樣不光沒培養出一個好的生活習慣,還讓容易讓孩子感染幽門螺旋杆菌。
幽門螺旋杆菌,在華國的感染率特別高。
吃飯的時候,老頭倒是沒食不言的習慣,說說笑笑的一家人還是挺歡樂的。靜姝所謂的本幫雞腿,也就她和張之博喜歡,其他人邵華看面子的吃了一個,張凡他們動都沒動。
張之博一手拿著雞腿,一手拿著大蝦,吃了一臉的糖汁。
“都要過年了,過完年咱們再發布不行嗎?”張凡聽老頭說想趕在年前發布乙肝的藥物,就有點不太願意,最近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
而且冬天內科忙的焦頭爛額的,還遇上了一年一度的春節。
“你過年,別的國家又不過年,最好還是要抓緊。”老頭瞅了一眼張凡,因為邵華和張之博的緣故,老頭也就沒再多說什麽,不然絕對會給張凡上上課的。
老頭尋思,這個小子當初放手讓回邊疆,真是錯誤啊,全是野路子。
張凡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麽一個道理。“行,我抓緊。”
“老爺子,問您個事情啊。”張凡笑著給老頭倒了一點水。“上次您給我介紹的乳腺科帶頭人,真的很厲害,這樣的人,您還認識不?有沒有最近要回國的?”
老頭楞了楞,“這不是白菜啊,說有就有的,能在金毛站住腳還能有點事業的,回來的真不多。我幫你問問吧,不過伱也別老是想好事。”
老頭沒說的是,因為乳腺帶頭人的事情,青鳥和中庸都專門給老頭打電話埋怨了好幾次。這就是有長輩的好處,默默的站在哪裡給你遮風擋雨。
這一方面,張凡是幸運的。
文化人的師徒關系,能最後走到頭的很多,但半路翻臉的也不少。而醫療圈,特別是外科圈子裡,這種關系如張凡和盧老頭這樣的,也沒多少。
比如徒弟越來越厲害,上級想要重用徒弟的時候,師父不知道怎麽想的,張嘴就說:他的技術還不行。然後不知道怎麽的徒弟知道了,接著滿世界的宣揚,自己如何對師父好,然後師父說我手術器械都認不全。
而有的徒弟呢,隻記得當年師父是怎麽難為自己的,卻不記得自己的手藝是誰教的,一畢業如果師父沒用,根本不會聯系,甚至在一個醫院的時候,往往還會成仇人。
所以,華國醫療圈裡,有這麽一個怪現象,當領導的時候,搞臨床的乾不過搞影像的,搞影像的乾不過行政打雜的。很多醫院的領導,往往都是外行人當老大的。
不是醫院沒人才,而是醫院的人才相互狗咬狗的讓領導不得不從非專業的群體選院長。
這估計就是技術文化人的悲哀,都是聰明過了頭,都想把別人當傻子,或者就是極其的小肚雞腸。
吃完飯,張凡給老頭稍微弄了點咖啡,本來晚上就不應該喝咖啡了,可老頭癮大,不喝反倒睡不著。能讓人上癮的東西,最好還是別有依賴。
師徒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著一些小話。
“這個藥物,大頭在金毛和歐洲,價格千萬要把控好,別把黃金當石頭給賣了。”
“我,您還不放心嗎?這個我拿手。”
“行了,你也別吹牛了,當初止吐藥都差點讓你給賣死了,這方面我覺得你還是要問問人家專業的人,曾女士他們總公司在三島,你問她合適不合適,你要把握好。不行就多找幾個,這點時間我們還是有的。
多少年了,國外的藥物高價賣我們,我們沒有一款藥物能賣給人家的,現在總算有一款了。”
師徒兩人商量了半晚上,如果這事讓熟悉盧老頭的人知道,都覺得不可思議,老頭什麽時候都會算計人了。
周一,張凡這兩個月,幾乎都不去外科查房了。
因為冬季的時候,外科雖然患者也多,但比起內科來,就顯不出忙碌了。
呼吸、心內兩個分院,現在住的滿滿當當的,過道裡都是加床。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小心。
有時候,工作這玩意,不管你大會小會怎麽強調,一旦不盯著,分分鍾給你出事情。領導盯得緊,才能更好的落實。
“抗生素怎麽用的,菌培養都沒出來,你就敢上亞胺培南?”進了內科,張凡一般都讓老居站在最前頭。
這種事情,老居本來就好個面子,張凡的謙讓,讓老居覺得格外的有牌面,工作的時候更是拚命了。
“主任和副主任都同意了。”小醫生委屈的看著老居吹胡子瞪眼睛,然後看了一眼張凡趕緊又說道:“人家在社區已經用到這個藥了。”
“什麽社區,竟然有這個藥?”老居不相信一樣看著張凡。
張凡也無奈,撇了一眼老居,沒多說什麽。
華國的這個醫藥,有點奇特,比如一個藥緊缺的時候,你問醫生,一般的醫院未必能搞到緊俏的藥物。但你要是找個藥販子,人家就能給你弄來,隻要你有錢。
像是亞胺培南這一類的抗生素,在正規醫院裡,必須是兩名專家以上的醫生簽字後,才能用藥。可有時候,在社區,人家就有本事通過其他渠道弄到這種藥,然後覺得高人一等的在社區給用上了。
說實話,這玩意是關鍵時刻用的,你經常用,顯不出你有多少錢不說,關鍵時刻弄的你還沒了藥可用。
張凡也是真無奈的,他能管醫院,能管社區,但管不了藥販子。
其實別說他了,部長也未必能管的了。
當年醫藥行業弄出的這個代理銷售,當時估計是因為全國醫藥缺乏,能讓人家統籌規劃,後來發展著發展著就發展成附著在患者身上的寄生蟲了。
茶素醫院這邊就沒有黃牛黨,本來是有的,等張凡吞並了數字醫院後,這邊就沒有了,張凡讓數字警衛和茶素警察合作,專門針對票販子在醫院門口弄了好幾次嚴打後,茶素醫院這邊一個票販子都沒有了。
畢竟醫療有時候講公平比講技術更重要。
“張院,您看重症患者很多啊,我們設備不夠用了,您不行把總院的ICU先借給我們用一段時間吧,開春了就換回去,不換是小狗。”
張凡其他手段學的不怎麽樣,劉皇爺借荊州他都是爐火純青了,現在老居還在他面前玩大刀。嘴上說按時換,到時候有患者在使用,你還能讓人家撤掉儀器?
張凡拍了拍老居的肩膀,很是語重心長的說道:“總院也就那麽點東西,你現在都是全國知名的呼吸科專家了。能不能把眼睛放長遠一點,看看外面,看看世界好不好,總是惦記人家黃主任的那一攤子,有什麽本事啊。”
老居就愛聽這個,一點都誇張,聽完後,就差挺著兇膛說,我老居就是全國最知名的專家了。
十二月,茶素醫院給乙肝分紅的股東們發了涵,在月中有個重要的會議,請列席參加一下。
然後,張凡專門詢問了曾女士後,就開始給金毛和歐洲發去藥物說明書,明確說明十二月十五日,茶素開始買藥,想要就早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