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兄。”身後傳來喚聲。
雲洛川扭頭,便看到了自己新交的三個好友。
這三人分别是知府大人的長子季旻,裴督學的長孫裴銘豐,還有秀才淩雲志。
這季旻和裴銘豐一個是聽了父親的話,一個是聽了爺爺的話才與雲洛川接觸。一接觸後,便被他的人格魅力給吸引了,雖然雲洛川比他們長了好些年歲,但是他們也與他成了莫逆之交,以兄弟相稱。
淩雲志與二人不同,他住在貧寒人家住的城西,家境清貧卻是個有淩雲之志的人。因為平日裡瞧慣了,這些個富家公子仗勢欺人,嚣張跋扈的張狂樣,自然是瞧不起雲洛川這個公子哥兒的。
人人都說雲洛川有真才實學,他卻是不信的,一日在詩會上遇見了雲洛川便與他杠上了。然後很快便被雲洛川做的詩,和他對時政獨到的見解給折服了。
再與雲洛川喝着茶閑聊了幾句,發現他并非纨绔跋扈的公子哥,待人溫和有禮,絲毫沒有看不起清貧學子的意思,便也和雲洛川成了朋友。
原本他與這知府大人的公子和裴督學的孫子都不認識,卻因為雲洛川,成為了朋友。
“季兄,裴兄,淩兄。”雲洛川這穿着大袖的手畫了個半圓,沖三人揖了揖手。
三人也揖手沖他還了禮,走到他身側,看着面前的悠然居。
淩雲志穿着一身細棉做的青色長衫,打量着眼前的悠然居,點着頭道:“難怪雲兄要請我們到此處來品茶了,這悠然居确實不俗。”
季旻和裴銘豐也點了點頭。
裴銘豐看了看四周,見有不少人都與他們一樣在外頭站着,而這悠然居的大門卻緊閉,便道:“這悠然居是沒開門嗎?”都這個點兒了,别的商鋪早就開門了。
一個在食為天吃過飯的年輕公子道:“這悠然居不是還沒有開門,它是還沒開業。它是今日開業的,估摸着吉時還沒到。”
“第一天開業就有這麼多人等着了?”裴銘豐瞪大了眼睛十分驚奇。
雲洛川笑着道:“因為這悠然居有好茶。”
“你們怎麼知道的?”這悠然居都還沒有開業,他們又怎麼知道裡頭有好茶呢?裴銘豐十分的好奇。
季旻用折扇指着裴銘豐道:“一看你就沒去吃過食為天。”
他娘帶他去吃過食為天,在食為天喝到了很香很好喝的茉莉花茶和紅茶。還聽裡頭的夥計說,他們東家的茶室會在今日開業。他娘喜歡喝紅茶,說喝了後胃很舒服。他原本想着過兩日,便來這悠然居買上兩罐茶葉,沒想到便收到了雲兄的帖子。
“食為天又怎麼了?”淩雲志問。
這淩雲志和裴銘豐都沒有去吃過食為天,淩雲志是因為家中清貧很少下館子,這裴銘豐是前幾日不在江州城,所以也沒聽人說起過食為天。
季旻道:“食為天是前幾日才開的酒樓,開業前三天所有東西都半價,裡頭的酒菜十分好吃,還是别處沒有的菜色。還給免費送茶水,茶水有兩款,一為紅茶,而為茉莉花茶。隻送不賣,别處也沒賣的,想買的話隻能等茶室開業了才能買。”
“原來如此。”裴銘豐明白了,因為在食為天喝過,所以才知道這茶室裡有好查。“這食為天和悠然居的東家腦子真活,在酒樓免費送茶,但凡是在酒樓用過飯的人,都知道這悠然居有好茶,還沒開業這名聲就打出去了,酒樓的客人也成了茶室的客人。”
雲洛川笑着點頭,聽見有人誇沈婉,他比自己被人誇了都還有開心,他鐘情之人就是如此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