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暖暖便在喬慕澤的房間裡住下了,必竟兩個陌生人,尴尬還是有一點的,莊暖暖就呆在客房裡,如果不是喝水什麼的,她不出來。
住在這間父母出事的酒店裡,離事發已經過去快四年了,想要查什麼,也都無從查起,加上她在這裡也沒在關系,現在,她把希望寄托在喬慕澤的身上。
希望他能從酒店裡查出什麼,不管是誰,她隻想要接近父母離世最近的真相。
莊暖暖搬離了,住在她對面的兩個男人很快就查覺到了,他們把事情彙報給了李達,李達讓熟人查了一下房間,莊暖暖還沒有退房,說明她還在酒店裡。
李達朝這二人吩咐一句,不要在酒店裡動手,這樣他們的殺機就太明顯了。
最好能在酒店外面,用一種意外的方式動手,讓莊暖暖死得像意外。
莊暖暖在房間裡,聽見了門外傳來了按門鈴的聲音,她不由在些驚訝,她沒有出去。
生怕打擾了這個男人見客人。
然而,很快,她的房門也被敲響了,她打開,喬慕澤站在門口朝她道,“我叫來了幾個老員工,想要尋問他們當年的事情,你一起出來聽聽。”
莊暖暖立即怔愕了一下,她點點頭,“好!”
她走出房間,看見坐在大廳沙發上,有五個酒店的工作人員。
喬慕澤坐下之後,朝站着的莊暖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吧!”
莊暖暖坐下來,看向對面的員工,盼望着能得到一些當年的消息。
由喬慕澤開始尋問。
“四年前的八月份的那件事情,相信你們當時都有影響,能說說你們眼裡,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嗎?”說完,他看向了第一個服務員。
這個服務員三十出頭,她點點頭道,“我是餐飲部的,對于這位視查的經理非常有影響,他有一個漂亮溫柔的太太,我記得那一天,他們叫了酒店的餐飲,是我推車進去送餐的,那時離他們出事之前一個小時左右,我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會自殺。”
“當時他們的心情如何?他們有争吵嗎?”喬慕澤再問。
莊暖暖的腦海裡,仿佛能想像出父母在這座酒店裡渡過的畫面,她克制着内心裡的悲傷,聽着她們說完。
“他們的心情非常好,莊經理還向我要了一瓶甜葡萄酒,看起來非常的恩愛甜蜜。”
“也就是說,在你眼裡,他們根本不像是要自殺的人。”
“絕對不像。”
喬慕澤看向第二個人,“你說說你的想法。”
“我是前台接待,莊經理和他的妻子過來的時候,是我接待的,我一樣能感覺到,他們對生活充滿了熱情,他們是好人。”
緊接着,第三個,第四個都發表了自已的看法,他們都一緻認為,他們不會自殺。
“那你們知道他們在自殺之前,有沒有過去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情?”
第五個女人想了想道,“有件事情我有影響,當天早晨,他們出過了一趟門,我們這裡附近有一道鎖牆,有很多遊客們喜歡寫上心愛的人名字,鎖在牆面上,我聽說他們去過那裡。”
“除了這個呢?”喬慕澤擰着眉宇問道。
“沒有了。”
其它人也搖搖頭,必竟他們當時都有工作在身,很少能注意到别人的生活。
這些,都是當年接待,和接觸過他們夫妻二人的人。
送走了這些服務員,莊暖暖的眼神呆滞的看着地面,她突然覺得無力,事情過去太久了,她沒辦法查得更多。
這會兒時間也晚了,喬慕澤看了看腕表,時間快到晚餐時分了。
“晚餐想吃什麼,你自已叫餐,我要出去一趟,晚點回來。”喬慕澤朝她道。
莊暖暖點點頭,眼神裡流過一抹感激,“謝謝你,喬總。”
喬慕澤看她一眼,“也不用太感謝我,我隻是盡我所能幫你一把,如果沒有結果,我也沒辦法。”
莊暖暖也不能勉強這一切,但不管怎麼樣,她還是謝謝他。
喬慕澤離開了,莊暖暖獨自的叫餐了,晚上,她站在陽台上,也許她不能查出更多的事情,但是,她想要做一做父母做過的事情。
她想明天一早去那片鎖牆看看吧!那是父母最後去過的地方。
晚上十一點,莊暖暖睡着了,喬慕澤的身影才回來,他動作較輕的關了房門,看了一眼客房的方向,他走向了他的主卧室裡。
房間裡多了一個人,對他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清晨。
莊暖暖的手機鬧鐘把她吵醒了,她關了鬧鐘,窗外一片霧蒙蒙的,早上的晨霧非常大,可是,她想要去那邊鎖牆。
這個想法有些強烈而執著,莊暖暖起床洗刷,她也沒有吃早餐,出門的時候,是早上八點左右。
莊暖暖出門之際,李達的人早已經在大廳裡候着她了。
他們暫時不知道莊暖暖住在哪間房,最好的方式,就是守株待兔,等她出現。
而莊暖暖正好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這兩個男人喬裝了一番,坐在看報紙,一路盯着莊暖暖的目光,閃爍着不懷好意。
莊暖暖在酒店門口,向保安打聽了一下附近的鎖牆,保安替她招來了一輛酒店用車送她過去。
莊暖暖坐上車之後,身後便有一輛黑色的轎車跟上了,李達的霍傭的人弄來了一輛市面上的黑車行動。
喬慕澤起床之後,他看了一眼客房的門,他想叫早餐服務,想要替她也叫一份。
他伸手敲了敲門,然而,房間裡沒有回應,他伸手擰開門,裡面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而莊暖暖已經不在房間。
喬慕澤的心弦不由的扯緊了一分,這個女人一大早亂跑哪裡去了?
喬慕澤雖然知道她也不是小孩子需要人操心,可是,他的心裡,卻依然湧上一抹擔憂。
他伸手拿起酒店的電話,拔通了前台,尋問了莊暖暖的出行情況。
酒店裡會有一些客人出行記錄的登記,特别是用車的記錄。
正好有莊暖暖的,她的目的地是附近十公裡外的鎖牆遊玩地點。
喬慕澤擰了擰眉,她去哪裡,是因為昨晚那個服務員的話?
她甩開了狗仔隊嗎?喬慕澤突然自嘲了一下,他好像不是這個女人的監護人吧!也沒必要對她的事情,事事上心。
喬慕澤叫了早餐服務,擡頭看着窗外還籠罩着一片霧氣,他的腦海裡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莊暖暖的身影,這麼大的霧,她真得不怕獨自出行?
這座城市雖然也安全,但是,她一個外國人,又是這麼嬌弱無力,萬一碰上什麼壞人,她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喬慕澤突然懊惱的咬了咬薄唇,拔出了酒店的号碼,讓他們替他備車,他要出行。
幾分鐘後,喬慕澤的座駕駛出了酒店,駛向了那道鎖牆所在的方向。
今天的霧氣特别的大,即便是城市裡,濃見底也比較底,司機的車行駛速度比較慢,到達的時候,霧氣散了一些,卻還是遮住了很多的視線。
“小姐,你要去的地方到了,就在那裡。”司機指了一眼隐約可見斑駁的牆面,那是一條挂滿了鎖的牆,有高有低,牆面後面畫着塗鴉,非常具有一種藝術感。
這種地方,莫名的有一種神聖的氣息,大概,每個人的内心裡都有着一種信念,覺得這把鎖,可以讓兩顆心永遠的鎖在一起,不分離。
莊暖暖推門下車,由于她會在這裡呆上一會兒,她讓司機先走,她中午的時候自已打車回酒店。
她走向了那道鎖牆,想像着當年父母應該也在這裡鎖了一把鎖,象征着他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