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跟蹤便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了,因為車燈難辯,加上邢一凡此刻也心急着去見白夏,他并不知道身後跟着三輛車。
他的車子駛向了一條街道上,這條街道旁邊還有一片剛建的建築,有些黑,連燈都還沒有開。
身後跟着三輛車裡,其中一個為首的男人揪準時間,朝呼叫機裡道,“就是這裡了,去别停他的車,我們把他拖進裡面去揍一頓完事。”
他們的眼裡,邢一凡不就是一個律師嗎?一個軟腳蝦般的人物,他們随随便便都可以教訓一頓,隻要不出人命就沒事。
邢一凡的車子突然被旁邊一輛加速超過來的越野車靠近,這令他為了防止撞擊,他打了方向盤避讓,可是對方明顯不是超車,而是又把車頭往他的車頭撞來。
邢一凡劍眉一擰,他也是對愛車有愛惜之心的,他車身一拐,就拐向了旁邊一條駛進建築工地的小道,邢一凡從後視鏡裡看見,他的身後跟着三輛車,他眯着眸,這些人找麻煩也不挑時間。
偏挑在他趕時間的時候,真該死。
邢一凡的車子駛到了前面,看見了一排停車杆,他還是沒有撞上去,而是停下車,熄了火。而
身後車也都停車熄燈,從旁邊的城市燈火裡,邢一凡看見那一群拿着鐵棍,一臉氣勢洶洶的朝他走過來的人,邢一凡勾唇冷笑。
劉寶能這麼快就叫來了打手對付他?邢一凡一看這群人不過就是街頭混混之流,自然沒有放在眼裡。
“就是他,給我上,打到他三個月下不了床為止。”為首的男人非常嚣張的拿着鐵棍一指,指着那越野車身邊,俊美挺拔的年輕男人。
邢一凡覺得這個場地不夠發揮,他邁步走進了裡面的工地,這裡非常昏暗,但地方還算大,他雙手交握了一下,格格作響的關節聲,令兩個想要領頭功的男人,立即吓得後退了兩步。
“我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你們是要一起上?還是單獨來?”邢一凡冷笑出聲,不過,他很快便繼續道,“算了,你們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這句話,簡直把這群混混氣死了,分明他們才是人多勢衆的一方吧!為什麼這個男人好像把他們當空氣一樣無視?
“奶奶的,你哪來的勇氣,你也不看看我們手裡的家夥,就敢說這種大話,一會兒讓你滿地抓牙,跪着求饒。”邢
一凡隻覺得他們廢話太多了,擔誤他的時間,他咬了咬薄唇道,“别廢話,趕緊上吧!”
“臭小子,還沒有見過比你更嚣張的。”為首的男人氣得怒罵一句,朝身後的手下道,“去,給我上,打到他說不出話為止。”為
首的兩個男人立即掄起鐵棍就朝邢一凡砸去,那毫無章法,全靠着一身蠻力的打法,在邢一凡的眼裡,簡直如兒戲,他冷笑一句,出手如電,直接奪了兩個人的鐵棍,還反送狠狠的兩棍,讓這兩個混混反應來不及,肩膀各承受一棍,直接摔趴在地上。其
它的人看着邢一凡竟然這麼難對付,立即低叫着齊齊圍住他,想要輪番攻擊,邢一凡被圍在中間,遠處的淡淡光線映在他的身上,令他那一身筆挺的西裝,質感十足。
不過,此刻,邢一凡不打算弄髒他的西裝,因為他一會兒還要完美出席宴會的。他
伸手脫下了西裝,露出了黑色修身襯衫,令他結實身軀盡顯。
他把西裝放在旁邊一處高處的鐵杆上,回頭看着身邊圍着的人道,“别磨蹭了,我沒時間陪你們玩太久。”“
他媽的,這小子哪來的自信。”為首的男人簡直要氣死了,他立即自已揮棍上前,旁邊他的手下也不落後,立即邢一凡面臨着六七根鐵棍的擊打,不過,光線昏暗之中。
這群人都擊了一個空,因為邢一凡的身影反應太靈敏了,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邢一凡的身影就消失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邢一凡幽靈一般的出現在他們的身後,這次,邢一凡也不等他們來攻擊了,他長腿一揣,把前面的混混狠揣在地上,而他手裡的鐵棍也開始揮動自若,輪到那些混混舉着鐵棍在那裡狼狽格擋,不時的傳來了痛呼慘叫聲。邢
一凡轉眼收拾了五六個,而餘下的兩個人正在那裡後退着,不敢相信遇上一個這麼厲害的角色,簡直要命。“
你們是準備滾,還是繼續?”邢一凡逼向他們,渾身籠罩着一股殺氣。
這兩個人正後退着,突然就撞到了他放西裝的那個鐵杆,頓時,邢一凡的西裝眼看着就要落在地上,沾上那滿地的灰塵。他
眼神微微一急,他立即疾步過去,伸手一撈,而這時,那位領首的男人趁機一棍擊在他的後背,同時,他還帶着一柄小刀,他已經氣紅了眼。
他現在殺了邢一凡的心思都起了,他手裡的小刀猛地想要刺在邢一凡的後背上,邢一凡受了一棍的同時,他挽着西裝轉身,那一刀刺破了邢一凡的手臂處,劃了一道口子。
邢一凡俊臉瞬間陰鸷如豹,他一腳踢向這個男人的虎口,這個男人握刀的手瞬間不穩,邢一凡再一腳揣向他的兇口,他幾乎不用動手,這個男人啷嗆後退跌坐在地。
而邢一凡再一次狠狠踩住他的兇口,把他踩壓在地。此
刻,邢一凡身上那股狠勁,令四周已經起來的那些混混,根本沒有膽量上前惹他,因為他渾身的殺意,令他們害怕了。“
你敢傷我。”邢一凡真得怒了。這
位被他踩在腳下的男人,幾乎兇口都要被他跺碎了,他仿佛看見了死亡在召手,他立即恐懼了,膽顫了,他趕緊求饒了。“
饒命!放過我吧!我也是拿錢辦事的,我上有老,下有小…”這個男人哭着求饒。
邢一凡也并沒有因為他的求饒而放過他,他隻是因為他的時間才懶得再教訓他了,不過,走得時候,他還是踩斷他一根膝蓋骨,他才憤然離開。而
他黑色的衣袖處,滴着皿,他沒有理會。
他的身影快步走向了他的車上,他抽了紙坻住了皿口處,此刻以他現在的傷勢,他必須去一趟醫院處理一下,可是,邢一凡想了想,好像後備廂有藥箱,但他現在沒時間弄。他
倒車直接出來街道上,一直駛到了不遠處的鋪道上,他才下車,提出了後備廂的藥箱,找到了紗布,脫下黑襯衫,他一手咬住紗布,非常熟練的包紮着傷口,直到那八厘米左右的傷口被紗布纏上,止住了皿。邢
一凡一邊穿回他的襯衫,一邊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十分,修長的手指慢條思理的扣好了扣子。
他腳下猛踩下了油門,越野車沖出去,在到達白世澤公司舉辦宴會的酒店在大門口,時間已經是八點二十五分了。邢
一凡邁步下車,從後座上拿下他的西裝,他伸手拂了拂上面的灰塵,确定西裝還很幹淨,他利落的套上,也遮住了他襯衫那割破的地方,瞬間,恢複他邢家二少爺的貴公子形像。他
邁步走在燈火輝煌的酒店大堂裡,他按了八層的電梯數字。電
梯到達八層的宴會廳,他邁步下來,還有工作人員正在檢查邀請卡。
“這位先生,您是厚德公司的客人嗎?”“
我是。”邢一凡點頭應聲。“
請問您的邀請卡帶了嗎?”“
你告訴謝德先生,我是藍氏集團副總,他應該知道。”邢一凡也不想自報名字,因為他也不想讓邢家的家世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