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室裡的燈光還在亮着,而趕過來的喬越陽夫妻已經心急如焚,喬夫人的眼淚從聽到消息到現在,就一直沒有停過。
“喬夫人,别太擔心,我相信你兒子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謝謝你,真得太謝謝你救了他。”喬夫人感激之極的說道。
“還好,我路過了及時送到醫院裡。”
“那是什麼車,事故是怎麼發生的?”喬越陽還是想要再确定一番,兒子的車禍,到底是人為的,還是真得意外?一旁的喬輝陽的心弦不由扯緊了幾分,他的目光也緊緊的盯着這位鄰居。
“我是從家裡這邊出來的,發生車禍的時候,我并沒有注意到前面的車況,直到我看見你兒子的跑車翻滾在路上,我才緊急刹車停下。”
“我看了一下,停在你兒子旁邊是一輛大卡車,那卡車應該是從那裡的路口急沖出來,你兒子當時應該是撞上去的,但是,他急拉了手刹,導緻了車尾後掀,整輛車翻了起來。”
“不過,那卡車的司機下來了查看,在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是一臉慌張的樣子。”
喬輝陽不由松了一口氣,看來大哥一定隻會認為這是一場意外了。
喬越陽此刻,真得沒有心情追究其它的,他隻想要确定兒子的安全。
就在這時,等了兩個小時之後,搶救室裡的燈光滅了,一個主刀醫生穿着防菌服走出來,“誰是傷者的家屬。”
“我們是,我兒子怎麼樣?”喬越陽趕緊出聲。
“你兒子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他的腿部有嚴重的骨折和出皿,腦部也有一定的受創,目前還沒有醒過來,我們也無法确定有多嚴重,但腦震蕩一定是會有的。”
“那我兒子的腿!還能恢複正常嗎?”
“隻要休養好,可以恢複正常的。”
“謝謝醫生。”
兩夫妻不由的松了一口氣,聽到醫生的話,就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了,隻要兒子沒事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了。一旁的喬輝陽臉色有些陰沉,沒想到喬慕澤隻是傷了腿,不過,醫生說他還沒有醒過來,難道他的腦袋會受到什委重傷?
沒一會兒,喬慕澤被推了出來,他的左腿打上了石膏和木闆定型,而他的頭部也包紮起來了,一張英挺的面容,除了失皿的蒼白,沒有受到損傷。
“慕澤。”喬夫人立即沖過來,俯下身看着兒子,心髒抽疼着。
做為父母,她甯願現在躺在這裡的是自已,也不要是她的孩子。
喬輝陽也在一旁安慰着喬越陽,“大哥,多虧是慕澤命大啊!我也是吓壞了。”
“慕澤沒事就好。”喬越陽歎了一口氣,終于,可以落下心頭的石塊了。
接下來,喬慕澤被送進了病房裡,而喬母則是一步也不願離開的守着,喬越陽也陪着,大概十幾分鐘之後,喬輝陽的電話響了,喬越陽見他不接電話,他出聲道,“慕澤也沒事了,你有事就先離開吧!”
“那…那我明天過來看望慕澤。”喬輝陽也實在不想留在這裡,而且,電話是李達打來的,他不好當着喬越陽的面接。
喬輝陽一離開這一片的病房,就立即回了一個電話給李達。
“怎麼了?”
“喬總,喬慕澤怎麼樣了?”
“沒事,還活得好好的,除了腿受傷之外,他什麼事情都沒有,這就是你辦得事情?越來越讓我失望了。”喬輝陽趁着話筒那端,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對不起,喬總,是我們沒有算計好。”李達也怕他生氣。
“算了,喬慕澤的腿,也夠他躺一個月了,這個月,你盯死了莊暖暖,有機會就朝她下手,絕對不能給她機會,找到當年莊嚴明隐藏起來的帳目。”
“是!我一定會盯緊莊暖暖的行蹤的。”
喬輝陽出來醫院裡,李達的車就已經在等着他了,他臉色陰沉的拉門坐進去,“你和那個人都溝通好了吧!這件事情,隻能算是意外,絕對不能扯到我們。”
“已經說好了,保險公司的人也來了,他們會賠償這一切,不用他付什麼責任,最多就是關幾個月,吊銷駕照這些。”
喬慕澤的床邊,喬越陽夫妻安靜的守着暈迷未醒的喬慕澤。
醫生也幾次過來看望。
在兩個小時之後,隻見一直昏迷着的喬慕澤,突然就睜開了眼睛,喬夫人看見了,立即驚喜的喚了出來。
“慕澤,慕澤,你醒了。”
喬慕澤擰了擰眉,剛醒過來的他,感到一陣頭疼欲裂,他扭頭看向了父母,“爸,媽。”
“沒事沒事,還認得我們,看來腦袋沒撞傷。”喬夫人驚喜起來。
喬慕澤看着受驚過度的父母,内心也很自責,他的腦海裡,清晰的回憶着發生車禍的那些瞬間片段。
如果他沒有這麼做,那麼以他的速度将會撞在這輛車的車身處,卡車在調頭,整個車頭就是輾壓過來的結果。
喬慕澤的目光射出一種複雜的冷寒,這看似意外的一場車禍,可是仔細想想,真正的後果,将不會是這麼幸運的。
也許,他的跑車撞上之後,來不及挪車,大卡車就會輾壓過來。
“慕澤,你在想什麼?”
“媽,幾點了?”喬慕澤的神情思緒,看着也非常清醒。
“快晚上七點了。”喬夫人回答他。
喬慕澤微微松了一口氣,還好,隻是七點,他擔心,如果他這一睡,睡到了明天,那麼家裡的那個女人怎麼辦?她一定會很擔心吧!
喬慕澤醒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全身的所有傷勢所在。他能感覺到,隻有左腿小腿骨折,額頭處撞出了皿口之外,沒有其它的傷勢了。
“慕澤,你這腿要好好的休養,醫生說,隻要你配合,以後是可以恢複正常的。”
“嗯!我會的。”喬慕澤點點頭,然後,朝父親道,“爸,警車去現場了嗎?”
“去了!明天會出結果,你可真是命大。”喬越陽後怕的看着他。
喬慕澤眼底閃過一抹冷戾氣息,是命大嗎?還是這是一場争對他的謀殺?
身為當事人,他清楚的感覺到一種死亡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拂過。
“慕澤,你在擔心什麼?”喬夫人好奇的問道,兒子一醒來,就仿佛心事重重的樣子。
“媽,我有點兒餓了,你能不能去問問醫生,有沒有什麼吃的。”喬慕澤朝母親道。
“好,你想吃什麼?”
“我想喝點粥!”
“好!媽去給你端過來。”喬夫人一說便起身推門離開了。
喬越陽是了解兒子的,他覺得兒子這是有意支開了妻子。“慕澤,你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
“爸,我覺得這次意外并不單純隻是意外,而是有人在對我下殺手。”喬慕澤冷靜的看着父親啟口。
喬越陽神情也為之一緊,擰眉道,“我剛開始也懷疑過,是不是有人故意傷你的,但是,救你的鄰居李先生說,好像是一場意外。”
“爸,如果當時我反應慢三秒,我的下場應該不是躺在這裡,而是,你們過來替我收屍了。”喬慕澤知道,他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尋問父親真相。
喬越陽立即臉色震驚了幾秒,然後,還是罵了一句,“你别吓我。”
“害我的人,應該和殺害莊暖暖父母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喬慕澤平靜出聲。
喬越陽這次驚得猛地站起身,“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爸,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喬慕澤擰了擰眉,而他的内心裡,已經有一個明确的答案了。他今天會出事,想一想,仿佛在那個人的算計之中。
“你…這不可能。”喬越陽搖搖頭,還是不肯相信這一切。
喬慕澤看着父親,“爸,我為什麼會出事?是因為我中午趕着回來吃這頓飯,而是誰讓你打電話讓我回家的?這分明就是一場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