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雨的心微微繃緊了,她安靜的一動不動的,她聽見自已微微急促的呼吸聲。
說實在的,和他睡在一張床上,她就沒辦法平靜。
“睡那麼出幹什麼?不怕摔下去?”黑暗中,男人埋怨的聲線響起。
下一秒,一道大掌扣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床中間拉,唐思雨纖細的身體,就這麼被他一扯,而她身子移了半米,立即一道火熱的身軀自身後緊貼而來。
唐思雨的神精一繃,呼吸一下子屏住了,身子更是點穴一般,動也不敢亂動。
男人剛剛洗過澡的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沐浴乳氣息,清冽好聞,連那股酒氣也沒有了。
突然,男人似乎不滿意她這樣背對着他睡,他的大掌攬住她的肩膀,一翻。
唐思雨就這麼和他面貼面了,她的側臉緊貼在男人的兇口處,暖昧而緊密。
“不要抱着我,我這樣睡不着。”唐思雨想找個借口掙開他的懷抱。
“睡不着?為什麼?”黑暗中,男人低沉性感的笑聲響起。
“我不喜歡被人抱着睡。”唐思雨生硬的解釋着一聲。
“我喜歡。”邢烈寒霸道的低喃一聲,依然不松手。
唐思雨是真不喜歡,她不由在他的懷裡扭動着,打算掙脫出他的懷抱獨自的到一邊去睡。
然而,唐思雨卻不了解男人,像她這樣自以為是的扭動掙紮,對男人來說是怎樣的一種感覺,無疑和挑逗一個意思。
他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起來,黑暗中,他一張俊臉繃緊,看着依然扭動的女人。
“别再動了。”他低聲警告,聲線暗啞中,透着一種警告的危險。
唐思雨立即石頭一樣僵住了,她感覺到了他的危險氣息,抵着她,像是随時要侵犯似的。
“邢列寒,你幹什麼?。。”唐思雨立即氣惱質問。
“這都是你撩起來的火,還怪我麼?”某個男人顯得十分無辜。
唐思雨立即想要後退,面對這樣的危險處境,她可不敢呆在他的身邊。
“你再動一下試試。”邢烈寒悶喘了一聲,似乎在極力隐忍着什麼。
唐思雨再也不敢動了,她僵着身子,就這麼被他摟着不放,又暖昧之極。
“你能不能…”唐思雨臉紅請求。
“不能。”邢烈寒十分懊惱的回答她。
“那能不能今晚分開睡!”唐思雨面紅耳赤的再懇求。
“不行!”邢烈寒才不願放開她。
“那…分開一點吧!你這樣我根本睡不着。”
邢烈寒不由輕哼一聲,“真自私,把我逗成這樣,你還想着睡着?”
“那…那你想怎麼樣?”唐思雨真不知道後果是這樣。
黑暗中,唐思雨渾身都急出一身汗來了。
邢烈寒咬牙,“乖乖别動就是。”
唐思雨覺得這樣更難受,睡又睡不着,一份直逼而來的危險,時時刻刻的讓她神經繃緊,這感覺真不好受。
“還想動嗎?”邢烈寒沙啞尋問。
“我不動了。”唐思雨隻好乖乖回答。
黑暗中,兩個人的呼吸異常的清晰,氣息都亂了。
隻是,時間這會兒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唐思雨的作息很好,所以,困意也來了,加上腦子因為緊繃,而有些暈暈呼呼的,像是生病一樣思緒不清。
她沒十幾分鐘,竟然睡着了。
邢烈寒感受着懷裡的女人呼吸均勻了,他低下頭,略略無語,這種情況下,她還能睡得着?
是對他過于信任嗎?
邢烈寒摸到一旁的聲控燈,按開了牆上的一盞壁燈,昏黃的燈光下,懷裡的女人果然睡着了。而且,還睡得有些沉,精緻的面容,睡顔嬌憨,像個孩子般沒有設防。邢烈寒微微歎了一口氣,将她的臉蛋往他的懷裡靠了靠,唐思雨以前一直和兒子睡覺,身邊有動靜的時候,她直接以為是兒子,她伸
手過來摟了摟,就這麼摟着邢烈寒的脖子,靠得更近了。
邢烈寒低下頭,目光直接盯着她微微張合的紅唇,燈光下,仿佛兩片嬌豔的花瓣一樣,在誘着人采摘。
今晚原本就有醉意,此刻,他的理智和沖動的欲望做着激烈的鬥争,但是,他到底還是沒有碰她,而是薄唇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他輕輕的抽開了他的手臂,快步邁向了浴室裡沖冷水澡。
這一晚上,他連續沖了三個冷水澡,淩晨五點左右,他才困意襲來,躺在床上摟着唐思雨睡覺。
唐思雨迷迷糊糊之中,她隻感覺身體像是抱了一塊火爐一樣,燙得她有些受不了,而且還做了一個被為山包圍的惡夢,直到她驚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發現自已竟然和邢烈寒面貼面抱着睡覺。
她倒抽了一口氣,想要推開他的時候,才發現,熱意是從他的身上傳來的。
連他呼出來的氣息,都灼熱得有些燙人。
唐思雨幾乎本能的伸手撫摸他的額頭,這一摸,她吓了一跳。
他的額頭好燙,這個男人在發熱,而且,還是高熱。
唐思雨趕緊下了床,她從儲存室裡找到了藥箱,從裡面拿出了體溫測試器,朝他的額頭一量,三十九度。
這個男人怎麼突然發高燒呢?唐思雨從藥品裡,找到了成人退熱的藥片,她從樓下倒了一杯溫開水上來。
這個時候,天未亮,她也不能丢下兒子不管,所以,隻能先給他吃藥,等天亮再去醫院。
“邢烈寒,你醒醒,你在發熱。”唐思雨輕輕拍着他的肩膀。
邢烈寒眯開了狹長的眸,連眸光都有些迷離起來,他坐起身,疲憊的依靠着床頭,“我怎麼了?”
“你發熱了,快點把藥吃了吧!”唐思雨說完,把藥遞到他面前。
邢烈寒倒是相信她送上來的藥,他拿起,一口氣吞了,喝了一口水。
“你快躺下,我給你抹一抹身子退熱。”唐思雨出聲道。
邢烈寒俊顔微微泛紅,墨發稍亂,兩片薄唇竟像是抹了胭脂般紅潤,無端的散發着男色風情,他勾唇一笑,“會抹全身嗎?”
唐思雨白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