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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0章 再次挨打

顧輕舟司行霈 明藥 5977 2024-11-29 14:26

  司行霈的話,讓顧輕舟心中不安。

  她很害怕出事。

  “......我看到了你。”司行霈道,“偶然一眼看過去,我瞧見是你,就追了上去。隻看到了一個背影,像你。我喊了兩聲,沒人回答,我就不追了。”

  “為何?”

  “是個假的,你怎麼會不回答我?上次的霍攏靜,不就是假的嗎?”司行霈道。

  顧輕舟表情亦嚴肅了,認真道:“我今天沒出門。”

  司行霈無所謂。。

  他不相信誰可以在他面前冒充顧輕舟的。

  顧輕舟一個眼神,他都能察覺到不同。

  這個世上,司行霈最了解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顧輕舟。他的心全部在她身上,投入太多,深刻入骨。

  “在你面前冒充我,有什麼意義?”顧輕舟也沉思了起來。

  她總感覺,此事不簡單。

  他們倆考慮了片刻,司行霈一個翻身壓住了顧輕舟。

  他親吻着她:“不想了。”

  顧輕舟摟住了他的脖子,笑道:“不想就不想吧。”

  兩人翻滾擁入被窩裡。

  第二天下午,司行霈早早回家,和顧輕舟出門。

  顧輕舟換了套水紅色旗袍,白狐皮坎肩,雍容華貴。

  司行霈是挺括的西裝,将他的身材襯托得修長勻亭,風采傲然。

  “太太真好看。”司行霈笑道,“這身衣裳,不熱嗎?”

  “不熱。”顧輕舟笑道,“我還沒有顯擺呢。若是真要顯擺,我就穿皮草了。”

  司行霈哈哈笑起來。

  這個天氣,就能忍受皮草,女人果然是為了美而折磨自己的可怕生靈。

  “你别笑,回頭到了餐廳,你就會看到不少穿皮草的女人。”顧輕舟道,“皮草又不是棉襖,你以為是禦寒的?”

  司行霈又是笑。

  他低頭就要吻她。

  顧輕舟撇開:“不許,把我的唇妝弄花了。”

  司行霈在她額頭敲了下,果然不再吻她了。

  她今天塗抹了桃紅色的口紅,一張臉秾豔如桃蕊。這樣美麗,的确不能毀了。

  司行霈攙扶太太上了汽車。

  到了餐廳門口時,已是華燈初上,橘黃色的燈火,照得餐廳門口的道路繁華又溫暖。

  鋼琴绮靡之聲,從玻璃門内旖旎而出。

  空氣裡有紅酒的醇香。

  顧輕舟挽着司行霈的胳膊。

  她悄聲對司行霈道:“看。”

  司行霈順着她的聲音,果然看到兩名穿着皮草的貴婦。

  他想起臨行前和顧輕舟的那番談話,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是不會控制自己的笑聲,笑得爽朗響亮。

  這樣的笑聲,顯得無禮,不少人蹙眉看過來。然而瞧見了他,紛紛舒緩了眉頭。

  男人覺得他高大魁梧,肌膚幽深,像個當兵的,不敢取笑他;女人覺得他修長挺拔,俊朗不凡,不忍取笑他。

  世界對他這樣強大又英俊的男人,是很寬容的。

  “看到了吧?”顧輕舟也笑了。

  司行霈點點頭:“女人都是瘋子。”

  顧輕舟掐了他一下,問:“我呢?”

  “你是我的小瘋子。”司行霈道,“天氣這樣溫暖,你穿了狐皮坎肩出門,你别指望我能誇獎你。”

  顧輕舟也忍俊不禁。

  兩人笑容滿面,進了餐廳。

  蔡長亭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依舊是黑色西裝,燙得筆挺,兇前口袋裡綴一支紅玫瑰。西裝很黑,玫瑰又太紅,他的臉就格外白皙漂亮。

  彼此落座,蔡長亭含笑和他們倆打了招呼。

  “有些日子沒見了。”蔡長亭先開口了。

  “是,好些日子不見。”顧輕舟笑道。

  司行霈為她拉開了座椅,又替她脫了坎肩,交給旁邊的侍者,這才坐下。他殷勤的伏低做小,禮數周全。

  蔡長亭看了眼他,很羨慕。

  他也希望自己有如此資格,可以在顧輕舟面前殷勤奉獻。

  對女人獻殷勤,好像是男方主動的事,可到了顧輕舟這裡,卻連機會也無。

  蔡長亭的笑容,有那麼一兩秒淡去,又快速堆砌在臉上。

  彼此坐下,侍者先上了酒。

  司行霈喝酒,濃眉安甯,就像陪同女兒出來約會的父親。不言不動,卻渾身帶着威嚴,似守衛的神。

  高高在上,又悄無聲息。

  顧輕舟假裝不知道。

  蔡長亭卻清晰感受到了。他心底泛起一陣殺念,又很快斂去。

  “夫人不想我和你鬧脾氣。”顧輕舟笑道,“其實,夫人的想法太過于美好了。是不是,長亭?”

  蔡長亭的笑容,總感覺有點苦澀和沉重,他就收斂了笑意。

  他望着顧輕舟,眼眸裡全是深情,濃郁得化不開:“不,這也是我的意思。我們不是仇敵。”

  “你把霍攏靜給我,我們就不是仇敵。”顧輕舟笑道。

  蔡長亭也笑了。

  笑容稍縱即逝,他傾城的容貌在燈火下格外絕豔,就連一閃而過的微笑,都如此驚豔。

  四周的桌子上,有人在看他們。

  蔡長亭卻毫不理會,他認真對顧輕舟道:“我真不知道霍攏靜的下落。我這樣喜歡你,假如我有了她的下落,怎麼會不給你,換取你的好感呢?”

  他說罷,眼風瞥了下司行霈。

  司行霈喝了兩口酒,正在掏出雪茄,準備裁開。

  聽到了蔡長亭的話,他手上動作都未有半分停頓,完全是聽不見似的。

  司行霈坐在這裡,這裡就是銅牆鐵壁,任何的言語都蒼白。他若是反問或者生氣,反而給了蔡長亭得意。

  他不動。

  蔡長亭心中就鲠了一口氣。

  “那看來,你是很讨厭我,想要讓我受苦。”顧輕舟接了蔡長亭的話,“你不給,我也是能找到的。”

  蔡長亭笑笑,自己端了酒杯。

  這是開場,也是最激烈的話。

  後來,侍者給他們上菜,司行霈和顧輕舟偶然跟蔡長亭交談幾句,其他時候都是他們兩口子在品論菜色的優劣。

  蔡長亭含笑聽着。

  他像最高貴的裝飾品,在旁邊點綴了顧輕舟和司行霈的奢華生活,卻不礙眼。

  漂亮的男人,哪怕是敵人,都有正面的好處。

  快要結束時,顧輕舟想去洗手間。

  司行霈陪同她。

  他出來之後,站在走廊上準備點燃雪茄,卻感覺顧輕舟從身後抱住了他。

  她的呼吸節奏、她身上的香味,甚至她的觸感,都那麼熟悉。

  司行霈卻用力一胳膊肘擊打在她的臉上,快速回身一腳,把她重重踢倒在地。

  走廊的另一頭,站着剛過來的蔡長亭、從洗手間出來的兩名男士,以及剛剛洗了手出來的顧輕舟。

  一個女人蜷縮趟在地上,已經昏死了過去。

  蔡長亭的眸光收緊,臉上卻有了笑容。

  笑容很冷,似獰笑般。

  顧輕舟詫異看着這一幕,問:“怎麼了?”

  司行霈微微揚起了下巴。

  顧輕舟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和她的衣着發髻完全相同。

  她什麼都懂了。

  她擡眸,看着蔡長亭。

  一轉身,顧輕舟再次走到了蔡長亭面前,重重掴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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