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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7章 道長安家

顧輕舟司行霈 明藥 5237 2024-11-29 14:26

  顔棋抱着孩子,跟做賊似的,溜到了一個人身後。

  顔恺先看到了她:“幹嘛?”

  他面前的客人一回頭,也瞧見了顔棋,立馬露出了笑容:“棋棋。”

  “尚寬哥!”顔棋忍不住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跟我說。”

  這人是顔洛水和謝舜民的長子謝尚寬。顔棋去倫敦那段日子,謝尚寬對她多有照顧,他是個體貼又溫柔的大哥哥。

  “我昨天才到的,一堆事瞎忙,沒抽出空。想着今天就能見到了,索性省事了。”謝尚寬道。

  然後,他又伸手,“這是天承?”

  顔恺道:“是的。”

  謝尚寬把孩子抱了過來,對顔恺道:“長得和你一模一樣!”

  顔恺笑道:“自己兒子,不像我那還了得?”

  幾個人被他逗樂。

  顔棋說她哥哥得瑟,回頭大嫂聽到了,少不得一頓打。

  顧輕舟的兩個兒子也到了。

  年輕人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而後,就到了抓周的時候。

  孩子抓周,陳素商緊張死了。她生怕自己兒子去抓她師父放進去的金羅盤。

  顔恺低聲跟她說:“抓周嘛,不過是讨個吉利,又不能占蔔前途。放輕松,做術士怎麼了?我瞧着挺好的。”

  陳素商搖頭笑了笑:“不好,我不喜歡。”

  孩子抓周的時候,顔子清親自把自己孫兒抱了過去。

  一張大桌子上,擺放着各色東西,筆墨紙硯少不了,金銀珠寶也很多。

  姑祖父司行霈突發奇想,放了一把小玩具槍進去。

  顧輕舟:“......”

  顔天承對這些都好奇極了。他也不怕人,不哭不鬧的,眼睛盯着滿桌的新鮮玩意兒。

  開始抓周的時候,他到處看看,然後往前爬,抓到了他媽媽特意放在外圍的金羅盤。

  顔老很高興:“這孩子特意選了個金塊,将來要管錢的。”

  “這是什麼東西?”顔子清等人好奇。

  陳素商:“......”

  道長一臉得意。

  後來衆人才知道,顔天承的周歲宴上,抓了個金羅盤。

  “反正是個金子!挺好的,一看就是富貴命。”司行霈說。

  顧輕舟也覺得不錯。

  顔家衆人沒有跟陳素商經曆過風浪,不知道術士的風險,也覺得術士沒什麼不好的。

  隻有顔恺安慰陳素商:“抓周呢,一個玩意兒,别往心裡去。”

  “唉,不該放上去。”陳素商說。

  顔棋看得出她大嫂悶悶不樂,卻又不知道她為什麼不高興。

  道長則很滿意。

  他特意跟陳素商閑聊。一來是說說徒孫未來的教育,二來是說說他的安排。這邊結束之後,他打算回香港去。

  “你最近常在香港,那邊有什麼事絆住了你的腳?”陳素商問。

  道長說:“沒有。咱們以前租的那宅子,主人家近期不打算再回香港,又急需一筆錢,就賣給了我。”

  陳素商心中既震驚又難過:“你買宅子啦?身上還有錢用嗎?”

  道長知道徒弟想說什麼,插科打诨:“不得了,有少奶奶的氣度了。開口就問我有沒有錢花,真是财大氣粗!”

  陳素商:“......”

  後來,她把這件事告訴了顔恺。

  “......道觀出事之後,他從來沒想過安頓。我最不忍心的,是我們一家子團團圓圓,他一個人到處漂泊。

  我還以為,他一輩子過不去心裡的坎兒,不成想他居然真的買下了那套宅子,打算在香港定居了。”陳素商一邊說一邊抹淚。

  顔恺輕輕握住她的手:“這不是好事嗎?反正也無事,我們明天送師父回去,也去那邊住半個月。”

  陳素商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是真的,反正咱們又沒啥正經事要做。”顔恺笑道。

  陳素商大喜。

  他們倆果然開始收拾。

  陳素商還給師父打了個電話:“明天我們送你回去,我也想去那邊小住。如今算來,那宅子都能算我一個娘家了。”

  道長那邊嫌棄得不行,心裡卻又柔軟。

  三十幾年的漂泊,有了個終點站,既不會離徒弟太遠,又不會太近,妨礙了他們,挺好的。

  道長又想起顔天承,阿梨不争氣,天賦有限,也許顔天承會繼承他的衣缽,将他的術法發揚光大?

  “行。”道長說,“不過有一點,要是遇到了羅先生,不要胡說八道。”

  陳素商:“......”

  她是見過一次羅先生的,當初袁雪堯被蘇曼洛陷害,還是羅先生幫忙,才免了牢獄之災。

  “羅先生常在嗎?”

  “不常在。”道長說,“偶然會來坐坐。”

  陳素商說好。

  安排好了之後,顔恺給他姑父打了個電話,要了條航線。

  他打完電話的時候,顔棋還在司家。

  謝尚寬到司家去玩,顔棋很關心遠在英國的靈兒和甯安,想要多問他一點,非要粘着他。

  直到晚上九點多,顔棋才跟謝尚寬從司家離開。

  謝尚寬的父母也在新加坡,他們跟外公外婆還有五舅舅和舅母住在一起,一家人特别熱鬧。

  尚寬也在那邊落腳,回去有點遠。

  顔棋卻不知道看人臉色,非要拉着他去吃宵夜:“有一家的粥特别好喝。”

  謝尚寬無法,隻得随了她去喝粥。

  他為人穩重,有句話一直想問顔棋,卻又忍住了沒問。

  直到兩人在餐廳坐下,米粥端了上來,他才猶豫着開口:“你見過範甬之了嗎?”

  “見過了啊!”顔棋笑道,“我還給他帶了不少好吃的。”

  謝尚寬松了口氣,又道:“他住在哪裡?他到了新加坡之後,就沒有給我去信。我還想着回來再打聽打聽。”

  “我知道啊。等我們吃了粥,去他那邊坐坐。”顔棋說。

  謝尚寬看了眼手表,等他們吃完粥,怕是十一點。這樣深夜帶着顔棋到處逛,是非常不禮貌的,顔家的人要擔心了。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謝尚寬說。

  顔棋立馬道:“沒事,範大人一個人住,多晚都不打攪他。再說了,他在自家的銀行做事,明天不上班都沒事,晚點睡更加不在乎。”

  謝尚寬:“......”

  他時常會忘記司甯安跟他說過的話。

  司甯安跟他們都提過:“你們同棋姐姐說話,不必要拐彎抹角,直接說給她聽,否則她聽不懂。”

  一開始,謝尚寬他們還不了解顔棋,以為她是中國話不太好,所以聽不懂。

  後來才明白司甯安的苦心。“棋棋,已經很晚了,你再不回家,你父母要擔心。”謝尚寬道,“我們明天再去看範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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