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嬌羞
蘇家與趙家争奪沐逸冰,如今趙家出事,秦家在後面多有運作。趙、沐兩家必有一傷,讓沐家得利,總比讓趙家恢複元氣,再去蘇家搶孩子要好。
隻是這些,不知道是不是全部。
鳳凝見傾城緊皺眉頭的模樣,不禁頭痛。她急忙轉了話題道:
“哎,你要怎麼查秦家貪污的銀兩?”說完卻發現,這件事比剛才那件事更讓人頭痛。
“你怎知秦家貪污?”傾城疑惑。這件事,不是連聖上都不知的嗎?
這回,鳳凝卻是知道的。
“父皇也有猜測,隻不過無奈找不到證據,這才擱置了下來。”
傾城直到此時才明白,姜還是老的辣,聖上不動聲色便讓她幫忙查找證據,偏偏她還不自知,一心以為隻是沐相爺被關押,聖上才如此大度。
果然,能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人,不容小觑。
要找到秦家貪污的貢銀,并非難事,她昨夜已有思量,隻等今日去找範先生商議。
可鳳焱的到來卻打亂了她的計劃,也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想讓鳳焱知道她在做什麼。
“要瞞住皇兄這還不簡單,我們現在就走吧。”
鳳凝得知她的心思,胡亂出着注意。
“這……”傾城不禁遲疑。
鳳凝道:
“有暗衛在保護,總不會讓你出事。”
傾城想到昨日事,也是有暗衛保護,可是呢?
鳳凝大概也想到了,不由解釋說:
“昨天那也是無奈之舉,再說,你現在不好好的嗎?”
這樣說倒也沒什麼錯,再不濟,她把文二那些人都帶上也行。
這稍稍的遲疑,鳳焱已走了出來。她們再想說什麼秘密,已是不可能。
“走吧。”鳳焱繞過她們,淡淡開口,等她們轉身,人已經走了很遠。
兩個相識一看,急忙追了上去。
到了門外,馬車已經候在那裡,上去就不知道要到哪裡。
“皇兄,我們有事。”鳳凝不顧傾城的阻攔開口道。
鳳焱轉身,目光淡淡的,他看向傾城道:
“你有事可以去做。”他直接忽略了鳳凝口中的“我們”,隻看傾城。
我不想帶着你們一起做。
傾城在心中怒吼。話到嘴邊,卻變成:
“無事。”
鳳凝憤恨地瞥了她一眼,這人,也太沒志氣了!
當事人都說無事,鳳凝自然不會再多嘴,鳳焱一副神在在的模樣,更是不理分毫。馬車緩慢行進,傾城心中焦急萬分。早日找到貢銀,秦家也能早一日落網。夜長夢中,多一日,沐家便多一份危險。
難道,她真要為鳳焱一人,而至沐家于不顧?
此時,馬上忽然停了下來。傾城以為出了什麼事,挑起簾子朝外看去,卻發現這裡竟是範先生府上。
鳳焱竟帶她來到了範府!
她疑惑地看向鳳焱,卻發現後者已跳下車,依舊面無表情。
她差點懷疑鳳焱能夠通曉她的心思,要不然,為什麼這樣巧合?
“皇兄,我們今日要跟着範先生學習嗎?”鳳凝已經跳下車,欣喜道。
自從得知範先生便是“茂生”,她便無時無刻想着來範先生府上,她一定十分乖巧,要給範先生留下一個好印象。
“嗯。”鳳焱淡淡答道,聽不出什麼心情。
範先生對鳳焱的到來表示十分欣喜,但對鳳凝隻是客氣。
“茂生,我看過你的著作,十分喜歡。上次之事隻是小孩子把戲,還請茂生别放在心上。”鳳凝一副嬌羞模樣,原本大大咧咧的性子竟變成一副小女兒姿态。看得傾城冷汗直冒,胃裡十分不舒服。
“安甯公主嚴重了,老夫未曾在意。”這幅姿态還在範先生的承受範圍内,所以隻是以禮相待。
可這份“禮貌”鳳凝完全看不上。
“茂生你一點都不老,為何自稱‘老夫’?”她一副好奇模樣,說出來的話,讓四周陷入一片沉靜。
傾城不禁佩服鳳凝,以前沒有發現,她竟如此巧言。隻是一句話,竟連範先生都說不出話來。
範先生知覺鳳凝無禮,絲毫沒有公主姿态。反觀他家傾城,倒是十分滿意。
鳳焱微微蹙眉,這句話比起鳳凝那些驚世駭俗的事隻是小事罷了。
“沐大小姐許是有事要與範先生商議,我們在這裡等候便好。”他忽然出言,語氣十分平和。
這好像他們商量好的事,讓範先生不由看向傾城。
傾城已經考慮清楚了,哪怕會讓鳳焱知曉,也必須要與範先生商議。鳳焱此言,正好順了她的心意。雖然疑惑他為什麼會猜到自己的心思,但傾城已顧不得那麼許多。
範先生書房内,傾城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範先生。
秦家的貢銀一定藏得隐秘,知曉之人木頭已經去世。再尋覓其他知情人,可謂大海撈針。更何況,這世間恐怕也尋不到。
秦家既然對木頭心有忌憚,那他手中一定掌握這秦家貢銀的證據。木頭已死,但這世間并不缺少鬼神之說,讓人假扮木頭潛入秦家,上演一出詐屍的戲碼,即便秦墨之不信,也必定會探查貢銀安危。
到時,護衛在暗中隐藏,便可以查到貢銀下落。
這件事需要武功高手來完成,範先生的護衛便成了重中之重。
範先生聽聞後,也覺得此法可行,便道:
“好,我即刻便讓人把秦府暗中監視起來。你把木頭的特征告訴我。”
傾城終于了了一件心事,接下來就看護衛的本領。
趙欽自趙家一事後,便留在範府,好不容易等來傾城,開口便要道别。
“趙家的事已了,範府護衛比我武功高出許多,我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我要走了。”他的表情十分決然,嚴肅的模樣似乎一别就是永遠。
“去哪裡?”沉默了許久,傾城終于問出口。
她很不舍趙欽,此人有義氣,重感情。更何況,當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後,還能夠留在沐府這些天,這代表他已經釋然。無論大武還是小聖,他們都是舅舅的人。一旦舅舅回朝,就算他們願意留在酒樓,她也不忍讓他們就這樣荒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