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6 安妃并不安分
同樣的問題再次被提及,鳳凝這回卻想明白了。
“額娘,您永遠都是我的額娘,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你的。”鳳凝趴在安妃身上,語氣悲傷難過。
譚馨雖然是她的生母,可她已經習慣了有安妃在的日子。若要她選擇,她隻會選擇安妃。
安妃十分欣慰,雖然事實可能不會如願,但鳳凝的心思卻讓她滿足。
她抱着鳳凝,就如同小時候一般,慢慢搖晃。
“傻丫頭,額娘也不想離開你。隻是有些事啊,身不由己。”
有些事,安妃畢竟要比鳳凝看得開。
她雖然隻是鳳凝養母,但養恩更比生恩大,她從未曾對鳳凝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如若可以,她也想将鳳凝留在自己身邊。
安妃的傷感也讓鳳凝有些氣憤,在她心中,安妃就是她的額娘,其地位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若是譚貴妃非要撫育她,她也定然不尊。
“哼,我才不管呢,若是她真的愛我,就更應該尊重我的選擇。反正我不要離開額娘,至于皇兄……他更不會離開。”
譚馨還沒有做什麼,鳳凝已經對她有了厭惡。這份厭惡,是在安妃的引導下完成的。但是鳳凝對此,毫無察覺。
安妃見到了鳳凝的态度,心中也漸漸安心。不過,比起鳳凝,她倒是更在意鳳焱的想法。
“你皇兄對譚貴妃是何态度?”
畢竟,當年譚馨離開,鳳焱已經有了記憶。這些年,安妃對他視若己出,但仍免不了隔閡産生。有些話,鳳焱雖然沒有說,但安妃卻十分明了。再加上先前何家的事,安妃對鳳焱懼怕更多過疼惜。
鳳凝卻不知道這些,她隻将安妃當作最敬愛的人。
“皇兄冷着一張臉,似乎比以往更要冷漠。”提起鳳焱的舉止,鳳凝便更沒有什麼可顧忌的。
再聯想鳳焱的提醒,她越發感覺還是離譚貴妃遠點為好。
“哦。”安妃默默點點頭,腦中做着思量。她忽而道:
“凝兒,你萬不能冷落了譚貴妃,她畢竟是你生母。”
對于譚馨,安妃多少還有些顧忌。那畢竟是聖上最為寵愛的女人,連瑾貴妃都無法比較,她一個妃位有什麼資格争奪。
現在,她也隻希望譚貴妃能夠放過她與鳳凝。
至于鳳焱……
兒子長大了,有些想法她也左右不了。
但鳳焱與譚馨之間,已有間隔,這點,安妃倒并不擔心。
鳳凝雖然不悅,但也點點頭。
“我知道,可我最喜歡額娘。”她緊緊抱着安妃,生怕安妃會忽然消失不見。
“額娘也最喜歡你。”
安妃亦反手抱着鳳凝,有鳳凝的日子她才會感到安心。
“太後,聖上正有事……太後,太後……”
聖上寝宮,安公公拼命阻攔,可太後長驅直入,更有甚者直接命人按住安公公,徑直闖入房内。
“哐當……”
幸好聖上早已聽到安公公提醒,此刻他與譚馨儀态正好。
但是此刻,太後卻惱怒非常。
“光天化日,皇帝為了一個女人,居然連早朝都顧不得了。”
太後自得知嚴老夫人失蹤,便再難掩心中不安。可當她聽說聖上連早朝都沒來更是心有擔憂。
原以為是聖體有恙,可卻又聽說聖上寝宮來了一個女人。
皇宮裡什麼樣女人沒有,聖上居然從外面帶回一個女人。加上嚴老夫人失蹤之事,太後便再也無法容忍。故此,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此刻,譚馨背對着她。
所以,太後并未能認出譚馨身份。
即便如此,太後對譚馨的怒火已經升騰。
聖上也知道自己沒有去早朝作為不對,但是,譚馨的出現讓他忘記了所有。隻有守在譚馨身邊,他才會感覺這一切是真實的。
“太後息怒,兒臣已經派人去尋嚴家老夫人,還請太後稍安勿躁。”
太後的怒火無非是嚴家老夫人的失蹤,在聖上看來,隻要安撫好太後,便沒有問題。
嚴家出現的這些變故,他也很是擔憂。但事情總得一步步來做,着急是沒用的。
太後不可思議地看着聖上,如今嚴家老夫人失蹤,他卻可以如此平靜,這在太後看來是最為不可思議的。
聖上是她自小看着長大的,聖上的心思,她最為清楚。
除了那個女人,聖上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如今,面對聖上的淡然,太後勃然大怒。
“那嚴家老夫人是你的外祖母,你外祖母和你舅舅都無故失蹤,你卻在這裡卿卿我我。”
太後無法容忍,她無法容忍聖上因為女色而耽誤正事。更無法容忍聖上漸漸脫離她的掌控。
嚴家,是太後引以為傲,也是強有力的後盾。
如今嚴家接二連三的變故,讓她更加不敢讓事情脫離她的掌控。
“兒臣亦挂念祖母,早早的就派京城府尹去調查此事,太後稍安勿躁。”
聖上不卑不亢,言語中甚是沉穩。
在譚馨面前,即便是他最尊敬的太後亦不能束縛。
“至于‘卿卿我我’……”
聖上瞥了眼太後,目光幽幽,語氣雖然淡然其中卻夾雜了一絲憤恨。
“母親可知道她是誰?”
對于譚馨出現在嚴府一事,聖上不曾忘記。
他雖然無法因此而處決嚴家,但對于太後,他卻有權利保持冷漠。
若說嚴家所為,太後一概不知,他是不信的。
而最有可能,譚馨被嚴家禁锢,便是太後的命令。
曾經,他因為譚馨故去而在太後面前哭泣,那些悲痛不加以掩飾,卻成為了太後拿捏他最好的辦法。
而今,他再也不會如先前一般,如此癡情,如此癡傻。
“誰?”太後一頓,面色略有不善。
聖上自親政以來,兩個人母子情分雖越發淡薄,但聖上卻從不曾如此與她對話。那隐忍的憤恨,别以為她聽不出來。
而一切,似乎都因為眼前的女子……
太後不敢大意,看着這似曾相識的身形,她的心越發不安。
“臣妾參見太後。”
譚馨緩緩轉過身來,巧笑嫣然,一副乖巧模樣。
她禮儀雖然經曆時光流逝,可卻越發恭敬。從不曾因為太後是嚴家人,便對太後心有不滿。
最起碼,從表面上來看,她很是乖巧。
“你……譚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