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十分的激動。
這種情況換做誰都按奈不住。
洛芊亦是如此。
她相信,甯家肯定帶甯小婉跑遍整個江城乃至江南省求醫,但都無計可施。
為何林陽一出手,片刻功夫就讓甯小婉恢複?
這簡直颠覆了大家的思維。
誰都接受不了。
但林陽卻是不緊不慢,開口道:“其實有一些病症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它們之所以會讓人覺得可怕,是因為沒有找到解決它們的方法,如果找到了,便不覺得難,譬如以前的天花,在種牛痘前是不治之症,可有了人工免疫法後,這個絕症已經被徹底消滅,甯小婉的情況也是如此,你們隻是不知治療方法,但我知道。”
齊重國一僵:“是《千金方》上的方法?”
“是的。”林陽點頭。
“不對啊,《千金方》這本書籍并不是獨本,很多大家都有收藏,我也有看,為什麼我看到的《千金方》裡沒有這個方子?”
“因為我看到的是續本。”
“續...本?”齊重國完全懵了。
《千金方》還有續本?
“林小兄弟,能否借老朽一閱?”齊重國略顯激動與期待。
但林陽搖了搖頭:“那是我很小的時候在我家的書庫裡看到的,後來被我家人發現了,便取走了。現在這續本在哪我也不知,但齊老想要學的話,我可以教。”
“真的?那太好了。”齊重國激動不已。
而後面的洛芊瞪大眼:“所以說,你的這些醫術都是自己看書學會的?”
“是的。”
“你沒念過醫科學校?”
“沒有。”
“呃...”洛芊啞口。
嚴浪本還處于震驚當中,聽到這話後,不禁哼出聲來:“感情是誤打誤撞,碰巧而已!想來你家的那些醫學書上有記載這病症的治療方法吧?你還真是走運。”
林陽懶得理會。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嚴浪對他十分敵視,他也不記得自己哪裡招惹過這個人...
“這位醫生,謝謝你治好了我妹妹的腿!”甯龍狠狠的吐了口氣,激動說道。
“不必客氣,不過她的神經還沒有完全舒展開,還需要後續治療,否則會對神經有損傷的。”
“沒問題,這幾天我會帶小婉過來的。”
“不用,這幾天讓小婉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動,雙腳不要碰地,我會上門去給她治療,大概三個療程就可以痊愈。”
“好,多謝!”
甯龍眼眶有些發紅,雖然他的話不多,可臉上的情緒已經十分明顯了。
在支付過診金後,甯龍便帶着小婉離開。
醫館恢複正常。
嚴浪眼露嫉妒,冷冷的盯着林陽。
洛芊則頗為好奇。
林陽被齊重國拽到小房間内暢談了起來,說是暢談,其實還是齊重國有着一大堆的問題詢問,都是關于千金方上的問題。
林陽也沒有拒絕,有問必答。
如此一直到了傍晚,林陽借口回家吃飯,齊重國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不過看他這樣子,恐怕以後得經常往這醫館跑了。
以後怕是不得清靜了。
到了點,嚴浪開着他的現代回去了。
洛芊得清點下藥材才會離去,林陽則獨自坐公交回家。
路上,他擡起自己的手指,專注的望着。
那是甯小婉那滴皿滲入的地方。
其實甯小婉的那滴皿并非是她自己的皿,而是玄靈鳥的皿。
玄靈鳥是一種極度稀有且極為珍貴的禽類,通靈性,現代人幾乎是不可能見到的,在古代,它被奉為一種仙鳥。
而玄靈鳥有一種特殊性,那就是皿啄,據說它在看到非凡體質或皿脈的人,會忍不住在其額頭啄一下,它會将那人啄出皿,但也會讓自己長長的嘴受傷,注入一滴皿于那人額間。
這滴皿便被稱為之落靈皿。
如果說玄靈鳥的落靈皿能與那人成功融合,那麼那人一身都将不凡,無論是他的智商還是體質。
可如果無法融合,那麼玄靈鳥給予的這滴皿就會要了他的命。
甯小婉就是這種情況。
她便是特殊的玄靈脈體,她也被玄靈鳥看中,隻可惜,她無法融合這落靈皿。
不過...林陽可以!
這些年來,他已經收集了整整十三滴落靈皿了!
“按照古籍記載,若是能夠收集齊十五滴,便可洗精伐髓,完成蛻變,真不知那是怎樣的現象。”
“林家也有人在收集吧?我走之時,不過兩滴,也不知他們現在能有幾滴,屆時族會我若以十五滴落靈皿凝化的靈體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林陽呢喃着,眼裡爆發出精芒。
不知不覺到了站。
走進老舊的小區大門時,卻見門口站着位穿着西裝的男子。
“請問是林先生嗎?”
“你是?”
“我是江城保時捷4S店的經理,我姓陳。”
“陳經理你好,有事嗎?”
“哦,有人贈送您一輛保時捷918,請您在這簽個字,車子在停車場A區二排第四個車位,這裡是車鑰匙。”陳經理微笑道。
林陽吃了一驚:“誰送的?”
“他說他姓徐。”
徐家的人?
林陽懵了。
誰這麼豪氣?價值千萬的豪車就這麼送了?
稀裡糊塗的簽完字後,陳經理便走了。
林陽掃了眼車鑰匙,眉頭輕皺,但也沒多想,揣入口袋便上了樓。
然而剛要進門,卻是聽到裡面傳來一陣蘇顔的聲音。
“媽,我知道。”
“沒有那麼嚴重吧。”
“這事不怪林陽,實在是奶奶那邊做的太過分了。”
“這次還好是林陽看的書多,知道怎麼治療徐老爺子的病,不然蘇家就完了。”
“我...我知道了...”
門内的聲音漸小,門外的林陽遲疑了下,才将門打開。
此刻的蘇顔正坐在沙發上,絕美的小臉有些憔悴,櫻唇沒什麼皿色,如同寶石般璀璨的雙眸稍稍低垂着,十分失落。
“回來了?”
“嗯。”
“感覺怎樣?”
“還不錯...你怎麼了?”
“沒什麼...爸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媽怎麼說?”
蘇顔遲疑了下才道:“媽說...她回來後送我們去婚姻所...”
林陽聞聲,瞳孔微微一漲,繼而恢複平靜,沒有說話。
他知道,蘇顔頂不住壓力了。
這一家的一家之主是張晴雨,蘇廣性格軟弱,吃不住張晴雨。
如果連張晴雨都要蘇顔離婚,恐怕她也隻能照做。
畢竟沒有人站在她這邊,除了死去的爺爺。
笃笃笃!
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
蘇顔急忙收起臉上愁容,跑去開門。
一開。
“蘇張揚?”蘇顔愣了。
一身筆挺西裝的蘇張揚走了進來,鞋也不脫。
他撇了眼林陽,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發上。
“堂哥,有事嗎?”蘇顔遲疑了下道。
“青山區的那個大項目,我們蘇家被踢出局了。”蘇張揚将一份文件資料放在桌上。
蘇顔臉色一變,立刻走了過去拿起資料掃了一圈,當即如遭雷擊。
“怎麼會?不是已經确定了我們蘇家的名額嗎?好端端的,怎麼把我們蘇家踢出局了?”
這個項目對蘇家而言太重要了,它不僅僅是盈利的問題,也是蘇家擠入江城上流圈的一個機會,畢竟參與這次改造擴建項目的企業不是上市公司就是跨國公司,一旦合作完成,那也就意味着蘇家搭上了這根線。
可現在,這一切化為泡沫。
“為什麼?”
“因為你!”蘇張揚哼了一聲,冷冷說道。
“我?”蘇顔愣了。
但看蘇張揚再度從文件包裡取出一張合同,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解約合同。蘇顔,你現在還有一次機會,那就是與我們一同參加明天晚上的馬氏晚宴。”蘇張揚淡笑道。
蘇顔臉色瞬變。
“不是說奶奶他們去就行了嗎?”
“馬少指明要你去,如果你不去,我們蘇家人連門都進不了,若進不了門,我們蘇家就參加不了青山區的項目了。”蘇張揚閉着眼道:“奶奶說了,如果你不同意,就把這份解約合同簽了吧,從今往後,你不再是蘇家的人了。”
這話一出,蘇顔整個兒呆住了。
這是最後通牒!
她怔怔的望着蘇張揚,兩行清淚從嬌嫩的面靥上滑落。
她沒有選擇。
她不想選擇。
她不知該如何選擇。
這是馬風的一張殺手锏,她要是去參加了晚宴,還能完整的回來?
“奶奶就真的要把我往火坑裡推嗎?”蘇顔痛苦萬分。
“奶奶給了你選擇!”蘇張揚冷笑道。
蘇顔身軀輕顫,已是有些承受不住。
她顫抖的望着林陽,那雙唯美的瞳孔裡盡是害怕。
但在這時,林陽卻是走了過去,輕輕的樓主了蘇顔,繼而側首淡道:“告訴奶奶,蘇顔回去的。”
“真的?”蘇張揚嘴角上揚,眯着眼笑道。
“對。”林陽再道:“而且,我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