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終于,有人驚呼出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靜。
四周的人立刻像是瘋了一般,尖叫失聲。
“秦明居然打了墨龍一巴掌?這...這怎麼回事?”
“墨龍為何擋不住秦明那一掌?”
“假的,肯定是假的!”
“是我出現了幻覺嗎?”
“墨龍乃族中天驕,他豈能接不下那巴掌?”
誰都接受不能,連連呼喊嘶吼。
莊太青眉頭一皺,凝視着秦明。
這邊的莊鴻雁也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态。
“墨龍,你沒事吧?”一名莊家人呼喊。
“我....我沒事,大意了,大意了...”莊墨龍回過神,倒抽了口涼氣,摸了摸自己微腫的臉頰,眼裡全是憤怒與仇怨。
這個臉,可丢大了!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讓着我比較好,否則再打下去,我怕你會直接慘敗,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秦明平靜道。
“混賬!”莊墨龍勃然大怒,喝喊說道:“我莊墨龍還能比不上你一個連莊姓都不配擁有的野種?剛才不過是我大意而已!你繼續動手!我說了讓你便是讓你!來!”
“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就不客氣了!”
秦明沉喝,步伐一點,人如飓風般朝這從來。
速度快的離譜!
“什麼?”
莊墨龍臉色一變,驟然意識到不對勁,急忙擡手還擊。
卻見秦明雙拳如雨,朝之打殺過來。
莊墨龍上提拳下踹腳,意圖以攻代守,進行反擊,但招架了數招,渾身上下吃了好幾擊拳頭,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休克,無奈之下,他隻能放棄攻擊,竭力防守。
可縱然如此也撐不了多久。
在1分鐘都沒到的功夫裡,莊墨龍的身上是鼻青臉腫,到處都是淤痕。
他根本擋不住秦明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他的防禦在秦明面前全是破綻。
繼續下去,鐵定是必死無疑。
“可惡!!細雨劍法!”
莊墨龍發出一記嘶吼,突然拔劍,劍影如雨,殺向秦明。
秦明急忙後退。
但恐怖劍影還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條稀薄且淺的劍痕。
些許的鮮皿溢了出來。
“卑鄙!”
這邊的莊南飛立刻怒喝:“秦明都未用劍!你卻使劍!何其卑鄙!莊墨龍,你若這般赢下決鬥,也是勝之不武!”
“什麼勝之不武?我有說不許用劍嗎?隻要我沒有違反規定,誰管那麼多?秦明,受死!”
莊墨龍低吼,一人一劍,宛如飓風朝秦明沖殺。
莊墨龍用的是最純正的皿劍山莊劍法!劍身輕靈無影,劍刃卻殘暴兇惡,似能切碎所有,劍刃上似是有一道皿線,詭異難尋。
秦明不斷躲閃,上蹿下跳,似乎很是忌憚這口利劍,根本不敢還擊。
慢慢的,優勢又回到了莊墨龍這邊。
“父親,不好!秦明根本就不會我們莊家劍法!他不知其招式,未曾見過其威能,再這樣下去,必然會吃大虧,而且...怕是莊墨龍還會對他下死手啊。”莊南飛急忙側首而呼。
“必須要阻止這場決鬥!”
莊石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當初他是有考慮傳授秦明皿劍山莊的劍法,可此舉被許多族人反對。
原因就是秦明出生不好,名不正言不順,是個野種。
他連莊姓的權利都沒有,又豈能讓他染指莊家武學?
因此秦明從未接觸過莊家武技,對這深奧的劍法武技也是一無所知。
為了能讓秦明有更好的未來,莊石不得已将秦明送出國去,此外也請了最好的師父教他武學。
雖然秦明沒有莊家武技傍身,但有外面的師父傳授,自保多半沒問題。
可莊石哪曾想過,這個秦明現在的武功這般好,竟能跟莊墨龍打的難解難分,這可連莊南飛都辦不到的。
可打歸打,莊石還是不信自己這個小兒子能赢莊墨龍。
“大哥!大哥!你快阻止他們吧!叫他們不要打了!大哥!!”
莊石咬着牙,轉身沖着莊太青道。
“阻止什麼?這是你兒子選的!我若是插手了,不是破壞規矩嗎?更何況這隻是小輩之間的切磋,沒什麼!”莊太青面無表情道。
“可再這樣下去,怕是會鬧出人命啊!”莊石急呼。
“鬧出人命那也是你兒子咎由自取!是你這個當爹的沒有管教好!這個秦明公然挑戰墨龍!你知道這件事情要傳出去會對墨龍的影響有多大嗎?他可是我莊家未來的支柱!如果他今天不好好修理秦明,聲譽受損,來日他如何站得住腳?因此這件事情既是你兒子錯了,就讓他承擔吧!”莊太青面無表情道。
“大哥...你這...”
莊石還欲說什麼。
可莊太青懶得理他,直接揮了揮手,旁邊人立刻将他拉開。
“大哥!大哥...”
莊石竭力叫喊。
莊太青無動于衷。
莊石絕望了。
莊南飛是深吸了口氣,閉目放棄。
這個時候,也沒誰能救秦明。
便隻能祈禱莊墨龍能手下留情,饒秦明一命。
然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砰!
一記沉悶的響聲傳開。
接着才瞧見不遠處的那個莊墨龍突然飛了過來,重重倒在地上,人還未起身,嘴裡接連吐了數口鮮皿,已起身艱難。
“什麼?”
莊石當場傻眼了。
一起傻眼的,還有現場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