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大臣到來并沒有大肆宣揚,甚至是以極度保密的情況,不被外人所知。
代王項誠當然是知道,越是這樣,他也越明白,這欽差肯定是帶着特殊任務來的。
為了配合,他也選在了一個偏殿見了這位欽差,并且沒有召集其他官員。
“見過代王,在下乃是陛下特派欽差,阮易水。”
項誠看着面前的欽差,微皺起了眉頭。
他太年輕了,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出頭,面色白淨,還有種稚嫩之感,這個年紀在官場隻能算是毛頭小子,而這位已經是欽差了。
“阮易水?”
這個姓氏在壽春并無大族,那又是什麼情況?
思緒閃過。
項誠開口道:“阮大人如此年紀就擔此重責,深受陛下信任,前途無量啊!”
他并沒有因其年紀小而輕視。
因為輕視他,就是輕視陛下。
既然是陛下選中的人,應該是差不了的......
“隻是受陛下委托,為陛下辦差而已。”
阮易水态度恭敬。
“請坐。”
雙方坐定,項誠也沒有過多寒暄,而是直接進入了正題。
“不知阮大人前來,是帶來了陛下什麼交待?”
阮易水開口道:“我确實帶來了陛下的口禦,他要求代王不必禦敵,直接後撤,營造出自己畏戰放棄代國的局面,就像元國那種情況......”
“什麼?”
項誠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驚疑道:“阮大人,你是在開玩笑吧?”
“沒有。”
阮易水平靜道:“我說的就是陛下的口禦,這是陛下的命令。”
命令二字,他咬的很重。
這意味着就是沒有商量,必須執行!
“放棄代國?”
項誠開口道:“如今敵國大肆進攻,多個諸侯國皆是失守,當然也有不少人懼戰退守,更有如項泰之流,直接投向敵軍......”
“但我項誠,并不無此意,你可以轉告陛下,我願全力禦敵,并且願盡最大可能與敵軍死戰,不管結果如何,若敵軍想要攻至壽春,那必須要踏着本王的屍體過去!”
項誠還以為,這是陛下派來欽差故意試探。
他便直接表态,這不是表忠心,而是他的真實想法,不止是為了國家,也是為了他自己。
代國,是他的諸侯國,是祖上留傳至今的基業,他怎麼可能棄之不顧?
“代王之心,可照日月,對于您的忠心,陛下沒有絲毫的懷疑。”
阮易水開口道:“陛下之所以命您如此,是為了實行重大戰略!”
“重大戰略?”
項誠更是疑惑了。
“沒錯。”
阮易水反問道:“就您來看,現今我大楚情況如何?未來結果如何?”
“您可直言,但說無妨。”
項誠平靜道:“風雨飄搖,前景不明。”
“這就是了。”
阮易水開口道:“說句實在話,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我大楚當真是局勢危機!”
“敵軍的戰略已經很明顯,五路齊攻壽春,如今氣勢正盛,所過之處,所向披靡,同時他們還煽動民衆百姓,對其百般蠱惑,局勢對我們相當不力!”
項誠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就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