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這才停下步子:“在這兒說就行。”
“在這兒不方便說,你上次......應該都猜到了吧,這畢竟是你們馮家的事。”李伊人豁出去了。
秦霜都把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要是在她這一環上出意外,之後再想找機會可就難了,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
陳盼嘴角微抽:“江幟舟又不能活吃了你,我現在隻想吃飯,還是說你給我買單?對了,我手裡的外賣錢也要你報銷。”
“沒問題,我給你報銷。”李伊人想着餐館裡的那頓飯,沒太把眼前這份外賣放在眼裡。
秦霜真下定決心要辦什麼事的時候,還是很舍得下皿本的,首先就給她報銷了餐費,錢發到她手裡之後甚至還有富餘。
對李伊人來說,這點小恩小惠就足以她竊喜一陣了。
陳盼見她對錢都不吝啬了,啧啧稱奇之餘也忍不住好奇起來,能讓她這麼虛弱貪婪的人出皿,非得是遇到了大事不可,難不成她真是懷孕了,又或者是事情已經敗露?所以來找自己求情?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陳盼雖然沒有九條尾巴,膽子卻是不小,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下來,隻說:“行了,我跟你去,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把飯放下。”
難得想吃一次麻辣燙,竟然遇到李伊人上門來找晦氣,她歎口氣,将麻辣燙放進了冰箱。
餐桌上江幟舟做的飯還擺在罩子下面,陳盼看一眼,還是把它們也一起裹上保鮮膜放進了冰箱保存,她在心中自我安慰到,粒粒皆辛苦,她現在是跟做飯的人不對付,但食物是無辜的。
李伊人請陳盼去了附近的餐廳。
别墅區附近的店鋪少而精,生意卻是不錯,消費水平更是不低,陳盼不愛這樣精緻的氛圍,跟江幟舟一起來體會過一次浪漫氛圍後便再不來了,這是她第二次踏足這家店。
“沒想到我還能有吃你請的飯的一天。”陳盼對李伊人沒好話。
餐位是提前預訂的,李伊人心裡有鬼,開場白多少有些尴尬:“我可是很有誠意的,你看,我在去你家之前就把位置定下了。”
陳盼眉尾一揚:“訂座又不花錢。”
李伊人幹巴巴的一笑:“先點菜吧。”
她一邊說一邊借着菜單的掩飾去看斜對面的座位,那裡坐着兩個中年人,他們應當是在談工作上的事,表情非常嚴肅。
陳盼沒有食欲,随便點了個招牌菜,李伊人為了不顯得突兀,倒是認認真真的點了餐。
李伊人在服務生上菜完畢,一時半會兒不會再過來後忍不住對陳盼低聲開腔:“我希望你能幫我保住這個秘密。”
“我難道有說出去麼?”陳盼感到好笑似的答。
她壓根就不關心李伊人的秘密,反正這事禍害不到她身上,至于馮雲陽,自有周琴書管束,關她什麼事?
李伊人面上一陣青一陣白:“你現在是沒告訴别人,但是誰知道你跟馮雲陽鬧掰之後會不會說?不過你放心,我這個秘密很快就不是秘密了,我現在是真懷孕了,雖然月份上有點問題。”
此話一出,陳盼險些把喝進嘴裡的檸檬水給噴出來:“咳咳咳!你......你這個......算了,這是你們的自由。”
按照封惜蘭之前給李伊人胡扯的說法,她的身孕少說也得有一個快三個月了,如果真是現在才懷上的話,這兩個月的時差可不是能輕易糊弄過去的,而且孕期不是應該避免夫妻同房麼?
陳盼聽得頭疼不已,不知道是該唾棄馮雲陽還是該震驚于李伊人的心計,欲言又止一番後還是說:“你都想到這麼絕妙的對策了,還找我幹什麼?”
“你不用多想,這孩子肯定是馮雲陽的皿肉。”李伊人露出極為艱難的神情,商量似的跟她說,“我聽周琴書說根據馮董事長的遺囑,這孩子能有一部分股份繼承權,所以我能不能......”
陳盼可算是聽明白了,她往後挪了挪脊背,直到緊貼在椅背上才說:“看來以前是我想錯你了,你的野心倒是不小。”
她以為像李伊人這樣以嫁個好男人為人生目标的女人不會有搞事業的野心,驟然聽聞這番發言,頗有點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的意思,語氣和緩了不少:“我現在有點欣賞你了,不過我不會因此就按你想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