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星咬了咬牙,快速跑出了卧室,關上了門。
沒留意到身後封雲霆眼中逐漸暗淡的光。
她飛快的打了電話給林伯:“林伯,房間的門鎖好像壞了,我出不去......”
“小星星,要不你們先休息,明天我找人來修?”說這話的時候,林伯的語氣還有點試探:“你跟少爺還好吧?”
時繁星此時根本無暇分辨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她匆匆說了句“我自己想辦法”,就挂了電話。
她在客廳裡找了一圈,最後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個扳手,用力的砸着門鎖。
卧室裡,隐隐約約還能聽到他極為壓抑的低吼聲,聽得她耳膜發炸。
可是她的力量有限,别說是她了,這個門鎖就算是一般男人來了都不一定砸的開。
怎麼辦,怎麼辦?
時繁星的餘光劃過自己兇前的那枚垂絲海棠的兇針。
她的手輕柔的從兇針上拂過,心中糾結萬分。
這個兇針是她對于那段記憶的紀念,可是裡面現在正在飽受煎熬的,不是别人——是封雲霆。
是......先生的同胞弟弟。
她毫不猶豫的摘下了兇針,輕巧地塞進了鎖孔裡。
半分鐘後,嘎達一聲,門鎖被打開了。
時繁星幾乎是一路飛奔下樓,正好撞到了聽到響動披着衣服出來查看的林伯。
“小星星,你怎麼出來了?少爺他......”
“林伯,我來不及跟你解釋了,先叫救護車吧,封雲霆現在情況很不好。”
林伯吓了一跳:“情況很不好?不應該啊,那碗梨湯裡隻放了一點鹿皿酒,怎麼會很不好呢......”
時繁星的腦子嗡的一聲:“鹿皿酒?”
“啊......”林伯有些不好意思:“是老爺,他看得出來你們還沒有完全和好,今天晚上也隻是為了哄他開心才故意裝作和好的,那個亞曆山大看不出來,他也是少爺的親爺爺,怎麼會看不出來呢?所以就給梨湯裡放了一點點鹿皿酒,把你們鎖在房間裡,想着讓你們能......多接觸接觸。”
時繁星越聽越覺得無語。
這都什麼事兒啊?
“少爺現在沒事吧?”
時繁星總算松了一口氣,她剛剛看封雲霆那個樣子,還以為他是吃了什麼相克的東西中毒了,原來竟然是鹿皿酒。
“沒事,就是......”時繁星有些不自然的别開臉:“就是估計藥勁上來了,有點暴躁。”
“那你......”
“我用兇針開了鎖出來的,”時繁星歎了口氣,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樓上的房間:“林伯,要不您上去看看他吧。”
林伯讪笑了一下,也知道自己好像是好心辦壞事了:“小星星,你是不是跟少爺還在鬧别扭呢?”
“......沒有。”
“可是不光是老爺,我都看出來了,你們之間不太對勁。”
“您怎麼看出來的?”她以為自己今天演的已經很好了,亞曆山大和白瑩都深信不疑,沒想到卻還是沒能騙過封老爺子。
林伯歎息道:“你不記得了?之前你們感情好的時候,天天黏在一起,少爺的手都恨不得長在你的腰上,去哪兒都摟着,生怕别人搶走。現在呢?你在裡面做飯,他站在外面不敢進去,隻敢靠在門框上看一看,哪有感情好的小夫妻之間這麼講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