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陽在的時候,他們想怎麼撈錢就怎麼撈錢,後來江幟舟把持集團業務,為了維持自己的勢力也沒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陳盼要他們從此以後一分錢不沾,這是不可能的。
時繁星見他們的貪婪跟時氏的老員工一模一樣,不慌不忙道:“你的意思我會向盼盼轉達的,我想她會找到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方案。”
她畢竟是封雲霆的夫人,時氏的執行總裁,要是再在這裡幹預日盛集團的事,多少有些不合适,故而見好就收,在試探明白他們的意圖之後還是把選擇權交在了陳盼手上。
另一邊,江幟舟已經雷厲風行的把公司裡的亂局給整頓明白了,周琴書生怕他們會把文董事發病的事安在她頭上,救護車一來就想跑路,結果卻被李秘書眼明手快的吩咐保安給攔下了。
現在周琴書忐忑不安的坐在出事的會客室裡,當真是有苦說不出,一見到江幟舟就焦急不安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發現文董事不舒服,可是立刻就出去叫人了的!”
“你不用緊張,我又不是警察,不是來找你問話的,更何況文董事沒有大礙。”江幟舟毫不介意的在會客室裡坐下,“我本該早點找你談談的,偏偏遇上這樣的麻煩,運氣實在不太好。”
話雖如此,他整個人都不緊不慢,一點焦急的意思也沒有,倒是周琴書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主動詢問:“那你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你再不讓我走的話我就報警了!”
江幟舟毫不介意的點頭:“随你的便,我也不介意跟警察聊一聊債務的事。”
他手裡有張底牌,現在是時候亮出來給她看看了,隻見他摸出手機按亮屏幕,輕輕推過去對她說:“這一張欠條是馮雲陽抵押房産的時候寫的,後面還有份債主将債權轉讓給我的合同。”
江幟舟從未當着陳盼的面說過,他在威逼馮雲陽用股份還債的同時并沒有忘記要留底,如果他想的話,随時可以翻臉去法院起訴。
周琴書越看臉色越白,最後索性一把抓起手機狂按删除鍵,一邊按還一邊說:“你真是夠卑鄙的,拿了股份還不夠,現在還要再來敲詐!這些都是假的!”
她貴夫人的日子眼見着就要過不上了,現在要是再把房産也交給江幟舟的話,這日子就真是沒法過了,到時候面子和裡子都保不住,以前那些圈子裡的朋友肯定也不會再搭理她,自然是接受不了現實。
“你随便删,我這裡有的是備份。”江幟舟面無表情的摸出另一個手機給陳盼發訊息,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忙。
周琴書見他兇有成竹,越發氣得說不出話來,她高高舉起手機,看樣子是準備直接把它給砸掉了事。
“這是今年的新款,如果你不付錢就把它砸了,那就算你不報警我也要報警了。”江幟舟不缺這點錢,但如果周琴書要找他不痛快的話,他自然也不介意花點時間,給她再找點不痛快。
周琴書一聽說要付錢,面色登時一僵,随即硬着頭皮将手機扔還給他,難得的聰明了一次問:“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今天來公司是我自己的意思,跟雲陽可沒關系。”
這話并不是假的,馮雲陽的膽子比她小的多,聽說她今天要來,百般勸阻未果之後索性跑路了,到現在都還不見人影,江幟舟冷哼一聲:“我沒什麼意思,隻希望某些人不要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你說我趁火打劫?我們孤兒寡母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周琴書二話不說就要撒潑,這招也算是無往不利,就連文董事都怕得要命。
然而江幟舟并不吃這一套,他淡聲道:“我還從來沒見過年紀加起來快要能過大壽的孤兒寡母,周女士,我看在盼盼的面子上給你們留點臉,你們可千萬不要給臉不要。”
此話一出,周琴書無計可施了,她試圖讨價還價:“我就是希望雲陽能過得體面些,再說了,你也親耳聽到了,那是陳盼親口答應的,說隻要董事們同意,她就可以把總裁位子還給雲陽。”
江幟舟冷哼一聲:“那董事們答應了麼?恕我直言,你是被人當槍使而不自知,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把債務還清,然後來跟我們争總裁的位置,要麼老老實實靠分紅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