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封惜蘭扭頭就走,留下福媽一個在原定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現在也沒想明白。
時繁星聽了福媽的轉述,也感覺封惜蘭簡直是莫名其妙,等聯想到茶幾下的攝像頭,則是忽然有了主意:“福媽,如果她再去找你,你先不要急着拒絕,能敷衍就先敷衍着,我想是有魚要上鈎了。”
福媽聽了時繁星的話,還是半知半解,不過她向來相信夫人是個有主意的,這時不假思索的答應道:“夫人,你放心,不管她有什麼損招,我一出馬都能給你套出來,隻要她别再來煩人就行。”
對于時繁星來說,福媽就跟她的家人是一樣的,她聞言叮囑道:“福媽,你别逞強,到時候量力而為,要是她别有用心,你就回來告訴我。”
這是一件冒險的事,她們對封惜蘭背後的事毫無了解,隻能隐約從那些話裡猜出這人是在替旁人辦事,可封惜蘭之前不是江城海的人麼?難道這人的膽子已經大到要吃兩家飯了不成?
在時繁星的潛意識裡,秦霜既是别有用心,那跟江城海就是一家人,封惜蘭既然為她丈夫辦過事,自然沒必要再投誠到妻子這邊。
等福媽回廚房去了,她立刻拿起手機,想給陳盼打個電話,叮囑對方要小心,結果剛拿起手機就被推送攔裡的新聞給震的吃了一驚,先仔仔細細的看完了陳盼的采訪視頻,這才打了電話過去。
陳盼剛走到醫院樓下就接到時繁星的電話,因為心裡很明白她是為什麼事找自己,所以底氣相當的弱,剛接起來就先承認道:“繁星姐,我知道這次接受采訪是我沖動了,但我不後悔。”
“你還知道是沖動了啊?”時繁星是吃過媒體虧的人,無奈道,“不過這次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我看媒體記者并沒有因此記你的仇,反倒是挺熱情的,畢竟這應該是最近最大的新聞了。”
大衆對豪門恩怨的興趣經久不衰,江幟舟和江慧琴的過往之所以能夠引得大家讨論不休,一方面是因為“婚變”“私生子”之類的詞本就自帶熱度,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是個帥哥。
現在陳盼主動站出來把火引到自己身上,這故事就更帶勁,屬于可以自行探究的一類了。
網友們閑起來是可以很閑的,他們現在就已經開始刨根問題的在網上搜羅陳盼的蛛絲馬迹了,想要找出她那天那句話的答案。
陳盼在醫院花園裡的花樹下面坐好,對着時繁星傾訴起了自己的心事:“繁星姐,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欺負江幟舟吧?他可是我男人,而且是進了醫院的病人。”
一說起江幟舟是怎麼受的傷,她心裡就又感動又難過:“繁星姐,江幟舟那天本來可以安然無恙的,因為那輛車根本不是沖着他去的,而是沖着我來的,是他推開了我。”
“什麼?沖着你來的?”時繁星瞬間緊張起來,“那你還在外面到處走?這太危險了!”
“沒關系的,我看他們現在也不敢了。”陳盼認真的分析道,“不管司機是誰派來的,這次的行動總歸是失敗了,如果我是他,一定會先想辦法藏起自己的狐狸尾巴,而不是上趕着找茬。”
車禍是淩晨發生的,雖然沒能造成太過嚴重的後果,可那一片的治安向來很好,如今出了這樣的事,警方也面臨不小的壓力,現在天天都在四處奔走,想要破案。
可時繁星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找個安全地方待着吧。”
“醫院裡就挺安全的。”陳盼大大咧咧道,“你放心,我現在不怕他們有所動作,就怕他們真得當起了縮頭烏龜,我反倒沒辦法把人揪出來,對了,繁星姐,你一定要多提防秦霜,她不對勁。”
然後,她言簡意赅的把秦霜身上的疑點講了出來,感歎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做夢也想不到她竟然有這樣可怕的真面目。”
時繁星本以為自己了解到那部分就夠讓人瞠目結舌的了,沒想到還有更可怕的,亦是愕然不已:“我本來也想告訴你這件事的,沒想到你這次的行動效率倒是跑到我前面去了,我在家裡發現了攝像頭。”
陳盼一聽這話,險些直接從長椅上彈起來:“什麼?攝像頭?如果是她放的話,那麼隻可能是去做客的那一次,這心機也太深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