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很重視孩子們的性别教育,見圓月似乎要忘記,連忙出言提醒了一句。
陳盼做出傷心的樣子道:“圓月,幹媽可是最疼你的,你可不能讓幹媽難過啊,而且幹媽跟媽媽一樣,都是女孩子,幫你換衣服的話就方便多了,江哥哥他還得去換自己的衣服才行。”
小辰和小陽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着圓月的舉動,前者是一臉茫然,不知道向來軟糯的姐姐為什麼忽然任性起來,後者則是看看陳盼又看看江幟舟,感覺自己要明白了。
在小辰要跳到地毯上,自告奮勇一起去的時候,小陽拉住她,順便還比了個噓的手勢。
此時,陳盼已經進退得宜的說服了圓月,捏了把她的小臉道:“那就這麼辦好了,先讓江哥哥抱着你到樓上,再讓幹媽給你換衣服,等把漂亮的小裙子穿好了,就讓江哥哥把你抱下來。”
圓月的小臉手感極佳,摸着就跟又彈又滑的草莓大福似的,她趴在江幟舟肩膀上笑着答應道:“好,幹媽跟我們一起去。”
三人就這麼兩個在前,一個在後的走向樓梯方向,等到上到二樓才交換了站位。
江幟舟是第一次來封家做客,并不清楚房間構造,陳盼這個常客便大剌剌的走到他前面,帶他來到了裝飾着小女孩喜歡的各色圖案的門前,然後伸出手臂對圓月道:“好了,該讓江哥哥去洗手了。”
“嗯。”圓月撲進她懷裡,又擰過身子來,對着江幟舟揮了揮手,指着拐角方向道,“江哥哥,洗手間在那邊。”
江幟舟這才相信她是真有能力撮合自己和陳盼,老老實實的轉身去了洗手間洗手。
陳盼對他和圓月之間嘀咕的小話一無所知,她抱着圓月進了兒童房,打開衣櫃讓她自己選想要穿的裙子,等她選好了一條有卡通圖案的,又溫柔的幫她換好幹淨衣服,将髒衣服丢進了洗衣簍。
自始至終,圓月都表現得很配合,隻是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誇獎江幟舟:“幹媽,你要不要讓江哥哥當幹爸啊?我覺得他長得好帥,比童話故事裡的王子還帥,而且力氣很大。”
“他皮相是長得還可以,不過力氣大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啊?”陳盼感覺這話實在是有點好笑,雖然她也承認江幟舟力氣大,能一隻手就提起快把她壓垮的購物袋。
“他抱得動圓月啊,而且一抱就是那麼久。”圓月很認真的尋了個例子,“在這之前,就隻有爸爸的力氣這麼大。”
陳盼刮了下小姑娘的鼻子:“你啊,還是見過的帥哥太少了,再說了,我也抱得動你啊。”
圓月謹記着自己仙女教母的任務,繼續道:“可是他真得很帥啊,比教我們舞蹈的男老師還要帥。”
“我就說你見過的帥哥少,你還不信。”陳盼簡直要懷疑圓月是收了江幟舟那家夥的好處了,一本正經的介紹道,“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長得還行,除此之外根本就沒有優點可言!”
圓月發揮了刨根問底的本事,疑惑道:“為什麼?”
“因為他活脫脫就是一個資本主義吸皿鬼,眼裡除了工作就是讓員工加班。”陳盼一想起江幟舟壓榨自己的樣子,就想磨牙把他給活吃了。
圓月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長得比青草還快,說是一天一個樣都不為過,她聽着陳盼的話,似懂非懂的問:“什麼是資本家啊?”
“呃......”陳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才能說得淺顯易懂,索性把皮球踢了回去,神情認真無比的點頭道,“就是江幟舟那樣的,你别看他長得人模人樣,實際上是個會壓榨人的吸皿鬼。”
這一提起資本家來,不免就要提到封雲霆,她還不至于要在前任老闆的女兒面前動土,到時候封總勃然大怒,時繁星都救不了她。
圓月看過一些電影,知道吸皿鬼的意思,若有所思道:“難怪江哥哥長得那麼好看,原來他是吸皿鬼,那他白天能出門麼?是不是還要别人給他打傘啊?我能去他住的大城堡裡面玩麼?”
小姑娘的思維天馬行空不受控制,已然是想到電影裡那些優雅神秘的吸皿鬼身上去了,而陳盼則是神情痛苦的一捂臉,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起到給江幟舟臉上貼金的奇效。
“這裡的吸皿鬼是個比喻句。”她耐着性子講解道,“這個江哥哥他既不優雅也不神秘,家裡也沒有古城堡,硬要說有什麼共同點,那就是他加班的時候晝伏夜出,确實是不怎麼見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