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封總快回來了?”陳盼想起時繁星日漸消瘦的面容,打心底裡為她高興,要不是為了忽悠秦霜,真是恨不能立刻跑到封家去報喜。
與此同時,秦霜則是正坐在封家客廳裡,擺着一副虛僞的和藹面容在跟時繁星談條件。
“封太太,無論你相信與否,事情走到這一步都非我所願。”秦霜倒是沒忘了先前忽悠人時用過的說辭,“據我所知,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雖有大半是假的,可他們父子之間确實是有矛盾,事已至此也隻能是由我這個可憐人出來替他們收場了。”
她見時繁星和陳盼許久沒有見面,以為是自己的離間計有效,還跟以前一樣在時繁星面前裝無辜,殊不知時繁星早看透了她的打算,這時隻專心緻志的當聽衆。
秦霜見時繁星消瘦了不少,隻當她是還沒從封雲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事裡走出來,心中暗喜的同時,把黑鍋繼續往江城海和江幟舟身上扣:“你先生的事我是沒辦法了,可公司裡的事我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劉先生就是劉秘書,她對這個有過數面之緣,專替丈夫辦些不便露面的髒事的年輕人有印象,估摸着江城海出事之後,他也該審時度勢選邊站,這才把這事又拉了出來。
如今,封氏的消息雖然封鎖的還算嚴實,又有江城海和江幟舟的大新聞在外面壓着,但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外面已經暗戳戳的有人在說封氏欠了江氏一大筆錢,擺明了是大勢已去。
時繁星微微一笑,不慌不亂的溫聲解釋:“秦女士,您的好意我謝過了,但一來是封家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不必賴賬,二來是您跟江家據說不是要一刀兩斷了麼?”
這是個試探敵人的好機會,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多套點消息出來,陳盼忙得焦頭爛額,暫時顧不上這邊,她隻好親自上陣。
秦霜早在來封家之前,就把各自可能都想到了,這點麻煩比她預想中要好解決得多,端起桌面上的紅茶抿一口,淡聲道:“我倒是想啊,誰讓計劃趕不上變化呢,我跟江家的緣分還沒盡呢。”
“說實在話,我以前是從不過問生意場上的事的,今天來之前,為了給你們一個交代,特意去查了查,這才發現事情竟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過是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時繁星等的就是這句話,适時反問道:“您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解決為好?”
“城海他給你們下套,實在是做的不對,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再去讨論責任在誰,似乎也有些晚了,依我看,倒不如咱們各退一步吧,你家裡還有五個孩子,也不能一直把時間耗在這上面。”
秦霜總算露出了貪婪的真面目:“我知道你先生生死未蔔,你身為時氏的負責人,是無法幹涉封氏資金去向的,與其打官司耗着,倒不如抵押一部分股份好了。”
“您是說封氏的股份?可我手裡沒有封氏的股份啊,無論是從明面上講還是從事實上去讨論,我都是時氏的負責人,即便是封雲霆同意給我股份,我也不能拿啊。”時繁星被她的直白略震驚了一瞬,很配合的開始裝一無所知。
因着先前生育龍鳳胎的緣故,她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在時氏的公開活動上露面了,雖然沒缺席新品發布會,可在一些有心人看來,這就是她退居二線,要回歸家庭的證據。
時繁星看了這些胡說八道的報道,是從來也不生氣的,畢竟她自己的生活隻有自己最明白,倒是封雲霆會氣不過的去幫她處理。
沒想到兜兜轉轉,這些傳聞會在此時此刻派上用場,成了秦霜眼中她不足為懼的佐證。
時繁星已經預料到她接下來要說什麼了,而她果然按部就班的抛出了看似誘人的條件:“封太太,就算你手裡沒有封氏的股份,你的孩子手裡難道也沒有麼?你身為他們的監護人,是能夠替他們作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