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用力了啊,你忍着點。”
時繁星将披在腦後的長發挽起來,又改跪坐為半跪,幾乎把半邊身子的重量都壓到了他身上,不成想他卻還是略有不滿意,不住的問:“能不能再用力一點?”
還小?
她手都快抽筋了。
她另辟蹊徑的站起身來,又擡起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腿上上,略顯憂慮的叮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待會兒如果按的重了,記得出聲。”
“放心,你這點重量,我還是能夠承受的住的。”封雲霆信心滿滿的答道。
時繁星話說的直接,做起事來還是靠譜的,她并未當真将全身的重量都踩在他身上,而是雙腳交替着往他身上踩,如此這般既達到了按摩的目的,又避免了一時失誤,再讓他傷上加傷的後果。
封雲霆被她赤腳踩了一會兒雙腿,又慵懶的翻了個身,讓她順便再給我自己踩踩腰。
時繁星力道适中,他感覺像是多了隻大點的貓在自己身上踩奶,非但不覺得重,反而還很是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就連時不時的從口中哼哼出兩聲來,也滿是舒服的意味。
不多時,時繁星就累出了滿頭大汗,她抹去額上晶瑩汗珠,關切道:“你的腰舒服一點沒有?或者要不要我再調整一下力道?”
若是時繁星不管封雲霆的死活,由着性子去按摩,自然不至于累成這樣,奈何她到底是容易心軟,生怕他真得被自己給踩出個好歹來,這才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累了個夠嗆。
封雲霆通體舒暢的享受了半晌按摩,雖然還是舍不得這被伺候的滋味,但卻更不忍心看到時繁星勞累,索性趁着她歇息的間隙,伸出手去一把将人撈到了懷裡。
時繁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發出了一聲短促尖叫,等到落進他懷抱裡,都還驚魂未定,仰面躺在柔軟的床上,望着他深邃眼眸狐疑道:“你突然做這麼大的動作,都不考慮自己的傷麼?”
“已經沒事了。”封雲霆瞧見她額上汗珠,立刻心疼的不得了,擡手湊上去替她抹了不說,還将人摟入懷中抱着問,“那兩個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繁星就知道他不會忘了這件事,淡聲反問道:“難道你在送他們的路上沒有問麼?”
“沒有。”封雲霆将下巴擱在她肩上,如實講述道,“我隻想聽你一個人說,别人的話在我這裡都是不作數的。”
時繁星聞言,在感到幼稚好笑之餘,也有一定動容,溫聲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非要評價的話比較像是意外,陸廷是先來的,他離家出走,想找你一起喝酒消愁,霍總的後來的,不過目的倒是一樣的。”
她說到這裡,忽然想通了似的一皺眉:“說來倒是有點奇怪,他們兩個怎麼突然都想起來要找你喝酒了?”
封雲霆聽完她的解釋,氣就已經被順得差不多了,聞言立刻開始顧左右而言他:“大概是恰好都有空吧。小星星,如果下次他們再來找我,你就讓他們直接去公司好了,免得打擾到你休息。”
他試圖将昨晚出去跟霍彬連夜喝酒的事糊弄過去,卻被她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一針見皿的問:“你該不會是有事想瞞我吧?”
“沒有。”封雲霆堅定的搖頭,“我怎麼可能瞞得過你?”
時繁星嗅着他發間微涼的薄荷洗發水氣息,忽然想起了早上在他身上聞到的酒氣,恍然大悟的發問到:“你昨晚是跟他們一起喝酒去了吧?”
“沒有,隻有霍野墨在。”
時繁星面上浮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若有所思道:“沒想到他酒量那麼差,竟然也能跟你喝到一塊去。”
封雲霆生怕她翻自己夜不歸宿的舊賬,謹慎道:“一起喝酒圖得是天時地利人和,酒量怎麼樣倒是其次,盡興就好。”
“所以你就不顧自己的胃病了?”時繁星真正關心的是這件事。
剛剛都在忙着說其他事,她沒來得及跟封雲霆好好掰扯,現在好不容易抓住機會,自然不肯輕易放過,斂了眉目說:“文森說,你那幾年一忙起來就不好好吃飯,你原本就有胃病你還記不記得呀!還有,你跟霍總也沒有那麼熟吧?他要喝大不了你陪着他就行了,幹嘛自己也非得跟着喝?诶,你現在有沒有感覺胃有什麼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