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你可得給我加工資啊。”李秘書哭喪着臉将手伸向紙巾卷。
如果馮雲陽是個男的,這次之後他非得找機會讓這個缺德玩意兒也受一次苦,如果馮雲陽是女的,那他......他好像就不能怎麼着了。
不過即便如此,李秘書還是希望馮雲陽是個女的,耍流氓總好過被男人惡心。
江幟舟身為男人,很理解自己這位得力下屬的苦處,當即表示:“你放心,工資和獎金都加,帶薪休假也不能少。”
在他的鼓勵下,李秘書硬着頭皮從紙巾堆裡找到了卷起來的衛生巾包裝紙。
陳盼為免自己的秘密洩露出去,已經養成了将這類會暴露身份的證據全都小心丢棄的習慣,不僅将帶皿迹的一面給卷了起來,還用衛生巾背面的膠将其黏了起來。
李秘書早已經被江幟舟打了預防針,但親眼看到這東西還是感覺剛重塑好沒多久的世界觀受到了新的沖擊,他茫然道:“總經理,現在該怎麼辦?”
“先悄悄把垃圾處理掉,不要被人給看到。”江幟舟跟個提前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似的答道。
李秘書又道:“我知道,總經理,我問的是下一步。”
對他們來說,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隻要将馮雲陽根本沒回日盛集團的事公開,江幟舟便會不戰而勝。
現如今,日盛集團早已經是個空殼子,剩下的人要麼唯利是圖,隻想趁破産之前多撈點好處,要麼就是一心一意的倒向了江幟舟,将他作為值得依靠的大樹。
如果江幟舟揭穿“馮雲陽”的真實身份,到時候不怕這些人不站在他這邊。
李秘書發揮了他優秀的商業頭腦,分析道:“馮總,我們可以先按兵不動,等回國後再在董事會上拆穿馮雲陽的真實身份,不管她到底是何方神聖,隻要他不是馮雲陽,我們就不用再逼他簽文件了。”
這是江幟舟的慣用手法,隻要能夠達到目的,便不必太過拘泥于過程,可他這一次卻是不知怎的,拒絕到:“不行。”
“為什麼?”李秘書的表情誇張得像是看到太陽從西邊出來,“總經理,您該不會是憐香惜玉了吧?”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江幟舟在利益面前竟然會退縮,感覺要麼是總經理腦子壞了,要麼是總經理真對“馮雲陽”情根深種,所以一得知這位競争對手是女性,立刻就不忍心對付她了。
久久的沉默後,江幟舟答道:“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這位陳小姐或許是個很好的合作對象。”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讓李秘書下意識的抓起後腦勺的頭發來,犯愁道:“等一下,總經理您這個思路轉得實在太快了,搞得我都有點跟不上了,好端端的怎麼又跟陳小姐扯上關系了?”
“能假扮成馮雲陽,還跟他長得那麼像的女人,你覺得會是誰?”江幟舟聲音平靜的抛出一道驚雷。
一瞬間,李秘書把前段時間發生過的所有的事都串起來了,他倒吸一口冷氣道:“您是說現在的馮雲陽根本是陳盼小姐假扮的?那她圖什麼呢?”
“目前還不知道。”江幟舟若有所思搖頭道,“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應當還威脅不到我們,一來是能力不足,二來是資曆不深,而且她在日盛集團根本沒有任何支持者,頂多就是比她哥哥強一點罷了。”
這評價乍一聽簡直低得驚人,可但凡是了解他的人都能聽得出來,他對陳盼已經足夠另眼相看了,如果真得看不上,根本不會浪費時間說這句話。
李秘書感覺江幟舟就算是現在沒愛上陳盼,那也是遲早的事了,小心翼翼的又問:“那在酒吧裡的那個女人豈不是......”
“應該就是她。”江幟舟說這話時如釋重負,是覺得困擾他已久的問題終于得到了解決。
李秘書聞言也輕松了不少,他之前一直擔心自家老闆真彎了的話,之後的日子會不好過,此時确認了一夜情的對象是女的,那心情就跟守得雲開見月明似的。
“總經理,那......要不要安排你們再重新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