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都不會把公司交給毫無經驗的人管理,但管赢卻是直接就提出了那樣的要求,在他看來,封家人欠他的,自然就該無條件的讓着他。
于是,他聽了時繁星的話,絲毫不為所動,冷笑道:“一點補償就想算了,打發叫花子麼?”
陳盼忍無可忍道:“你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可就真的叫保安來把你趕出去了!”
“你去啊,到時候事情鬧上新聞,丢人的又不是我。”
管赢兩手一攤,滿臉的無所謂,畢竟在外人看來,跟封雲霆長的一模一樣,并且雙腿完好無損的他才是封氏總裁。
時繁星強忍住發作的沖動,在他對面重重的拉出椅子,坐下問:“爺爺臨終前說了什麼?”
封老爺子去世時,封雲霆人在獄中,為了讓他不留遺憾,在他彌留之際陪在身邊的人正是管赢,就連林伯也等在了房間外面,沒有進去打擾,但時至今日,管赢都沒有跟任何人講過封老爺子的遺言。
大家威逼利誘的法子用盡了,然而始終是沒能撬開他的嘴,等到後來封雲霆被保釋出去,這件事更是被抛到了腦後。
包括林伯在内的人都覺得封老爺子那時病得厲害,已然神志不清,大概是沒說什麼重要的話,但時繁星對此耿耿于懷,她總覺得管赢一定隐瞞了什麼事,而且是能夠左右到封家為來的大事。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管赢眸中閃過一道冷光,他顯然很忌諱有人提遺言,故作不耐煩道,“你要是想知道就讓封雲霆自己來問。”
時繁星目光如炬的睨他一眼:“你心裡有鬼。”
管赢被看的渾身發毛,仍舊是一副耍無賴的模樣說:“你說有就有吧,但别怪我沒提醒你,當時就我一個人在老爺子身邊,你的話隻能是猜測。”
他正是拿捏着這一點,才有恃無恐的用封家的名義四處享受,現在日子過得挺不錯。
時繁星深知面對心靈已然扭曲的無恥之徒,講道理是沒用的,索性直白道:“我們可以談談條件,你應該非常清楚,隻要封雲霆的腿好了,你的戲就唱不下去了,如果你想繼續過現在的生活,我們可以做筆交易。”
管赢是在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他是膽子夠大,心也夠狠的亡命之徒,否則也不會做出綁架埋炸彈那樣的事,但他唯獨怕受窮,所以時繁星算是把他的命門給說中了。
會議室裡靜得掉一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約莫半分鐘過去,一聲冷笑打破沉默。
管赢不顧禁止吸煙的提示,點了根煙,一邊抽一邊說:“我要的你們給不起,更何況我又不是傻,為什麼要放棄整個封家,來跟你做交易?看在你這麼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告訴你,老爺子把整個封家給我了,不但如此,還讓你跟封雲霆離婚......嫁給我。”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非常空茫,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這樣的反應讓時繁星本能的脫口而出:“你胡說!爺爺不可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