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後悔。”徐馨毫不猶豫道,“如果我不跟他結婚的話,就不會有你這樣乖巧可愛的女兒了,失敗的婚姻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希望這影響到你的人生。”
陳盼眼眶一紅,為免被徐馨看見,連忙借等紅燈的間隙擡手揉了揉眼睛,糊弄道:“媽,你怎麼突然說這麼感人的話?我都有些不習慣了,要是把我感動哭了,就沒人給你開車了。”
徐馨溫柔的望着女兒,調侃道:“眼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淺了?”
天色漸漸黯淡下來,馬路上的路燈和裝飾用的彩燈一并亮起來,夜景立刻變得喜氣洋洋,充滿了新年的氣息。
徐馨趁熱打鐵的又問:“今年回家過年麼?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她心裡什麼都明白,隻是出于對女兒的擔心才不明說罷了,更何況她也沒有充分的證據,頂多隻是聽到了幾句閑言碎語。萬一那些話都是空穴來風,被她問出口的話反倒會影響他們的感情。
“當然是兩個人。”陳盼心頭暖意正濃,為了讓徐馨安心,什麼話都敢說,雖然話音剛落就後悔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也隻能想辦法回去忽悠江幟舟了。
與此同時,江幟舟正在兢兢業業的給圓圓鏟屎做貓飯,對他一個潔癖來說,當真不容易。
門鈴聲再度響起的時候,他以為是陳盼忘下了什麼東西,所以特意去而複返回來拿,打開門後,瞬間變臉道:“江先生,你還真是夠陰魂不散的啊。”
來人正是最近特别不受待見的江承平。
“江總,别誤會,我不是來打擾你們二人世界的。”江承平兩手一攤,表情特别無辜的解釋說,“我是來找你的,隻不過隔壁的門敲不開,這才退而求其次的想到要過來看看。”
他已經總結出了經驗,如果找不到江幟舟的話,直接去找陳盼就是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把他們兩個一起找着。
江幟舟得知他是來找自己的,神色稍緩,但還是沒有要讓他進門說話的意思,反而是拿起陳盼臨走時交給他的備用鑰匙,先行一步走出去把門關上,然後把隔壁他自住的房門給打開了。
這樣的舉動無異于宣示主權,江承平見他連陳盼家門的鑰匙都拿到手了,不由的暗沉了目光,是覺得他和陳盼和好恐怕就是年前的事了。
“什麼事,說吧。”江幟舟翻出個一次性紙杯,給江承平倒了杯白水。
他是個懂得品茶的人,自然不會不明白什麼叫待客之道,這麼做跟下逐客令沒太大區别,也就是江承平在目的達到之前隻能忍着,這才權當沒察覺到罷了。
“你找我什麼事?說吧。”江幟舟見他當真慢悠悠的開始喝水,冷聲開口又催促了一遍,字比先前多了,态度則是越發不耐煩。
江承平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頗有誠意的表示:“我這次來,是為了跟你交換信息,江總,我想我已經知道擊傷封氏的文助理的人是誰了,隻不過這麼重要的事不能白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