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和孩子們異口同聲的答了“不是”,江幟舟則在旁邊搖了頭。
工作人員心裡原本就已經有答案了,這時毫不意外的接着跟他們轉達剛剛從電話裡得知的事:“經過售票人員的查詢,受傷女士出示的那張票根不屬于她本人,而是另一位在場的先生的。”
封惜蘭的票根是撿來的,系統裡自然不會有她本人的信息,方才她扯的謊頂多隻能忽悠衆人片刻,根本堅持不了多久,會被人拆穿是早晚的事。
“她逃票了,對吧?”陳盼毫不意外的歎了口氣,“如果需要補票的話,我願意出錢。”
就算封惜蘭丢得起這個人,她也丢不起這個人,更何況影院工作人員都追到這邊來了。
工作人員見狀,也不再追問他們是不是一夥的了,反正隻要有人付電影票錢就夠了,她當即調出單據和收款碼,耐心的解釋道:“根據影院規定,逃票需要補全票,是不能享受補貼的。”
“好的。”陳盼話是這麼說,心裡其實在滴皿,這年頭誰會跑到影院買全價實體票啊?還不是她這個大冤種?
江幟舟見她目光裡的心疼的如此直白,忍不住偷笑了一聲,為免被發現,還特意擡手捂了下嘴。
陳盼前腳付完錢,封惜蘭後腳就把檢查做完了,她躺在病床上不住的唉聲歎氣,一旁的醫生則是一臉為難的詢問道:“你到底還有哪裡疼?”
“渾身都疼。”封惜蘭說謊話不打草稿,看樣子是打定主意要訛一筆了。
陳盼一想到自己剛幫她出了醫藥費,當場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管還沒有有旁人在場了,直接站到床頭說:“你逃票的事已經被發現了,知道麼?是我給你補的票,記得還錢。”
“你怎麼這麼小氣啊?不就是一張票錢麼?”封惜蘭有的是歪理要講。
陳盼險些被她給氣笑:“好啊,既然你說得這麼輕巧,那馬上把錢給我好了。”
封惜蘭沒想到陳盼真會找自己要錢,表情當場就挂不住了,她下意識的就要撒潑,轉念想起這是在醫院,才不得不為了維護所剩無幾的面子說:“我包裡有錢,你自己拿好了,免得别人說我貪親戚便宜。”
“不好意思,我們本來就不是親戚,非要扯上點關系的話也不是不行,但請你跟我哥去扯,不要拉上我。”陳盼說得出做得到,當真從封惜蘭包裡拿了錢。
票價八十塊,封惜蘭包裡除了零零散散的小面額鈔票就隻有一張百元大鈔坐鎮,陳盼自然也隻能抽出一張一百塊,然後再想法子找零給她,正想辦法的時候,病房裡傳出一聲幹巴巴的嚎哭。
“我的天呐,這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封惜蘭今天已經碰過一次瓷了,自然不介意再碰第二次,拿出賴賬的本事大鬧道,“電影票我是該出錢,但你不至于連二十塊也貪吧?”
她本意是想激陳盼把一百塊還回來,卻架不住旁邊的江幟舟幹脆利落道:“我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