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搶在江幟舟之前開口:“沒必要,我們又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江總經理,你說是不是?”
這要是做出了見不得人的事,那還了得?江幟舟給助理遞了個眼神,希望對方趕快走。
不成想,助理被雷得外焦裡嫩,目光隻顧着在江幟舟和陳盼之間來回轉,壓根就沒意識到老闆已經恨不能用眼神殺死自己了。
陳盼的反應倒是更快一些,她見江幟舟已經處在翻臉的邊緣,見好就收的主動說:“算了,你們好像有正事要聊,我還是先走了,對了,江總經理,改天我們可以繼續學習,不要忘了哦。”
她不光話說得輕佻,而且還故意吹起了口哨,音調快樂得就像是在春遊,聽得除了江幟舟以外的人都忍不住要笑。
等好不容易磨蹭到門邊了,陳盼故意當真助理的面回過身去,對着江幟舟眨眼到:“帥哥,有些事總要體驗過才知道,你今晚有時間沒有?”
“沒有。”江幟舟連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俨然是在送瘟神。
陳盼若有所思的又道:“那明天呢?”
江幟舟被她煩得不得了,搶答到:“明天、後天都沒有,你要是無事可做,就回去慢慢學習業務。”
“天呐,你竟然這麼關心我,真是太令人感動了。”陳盼擺明了是在曲解他的意思,“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絕不辜負你的期待。”
“走!”江幟舟勉強把一個滾字給咽了下去。
“放心,我這就回去學習。”陳盼說完,故意又沖着他抛了個媚眼,看得他默默擡手捂住臉,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助理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漸漸升高,直到江幟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笑麼?”
“不好笑。”助理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又道,“總經理,我相信您,您就算是看上男人,也看不上馮雲陽!”
此話一出,江幟舟臉色更難看了,他本意是想反駁,但轉念想到,有些事越描越黑,索性深呼吸一口平複了心情,有氣無力的對助理吩咐說:“快彙報工作,我今天沒心力管亂七八糟的事了。”
“是。”助理見他輕拿輕放,沒有要追究自己失言的意思,登時松了口氣,連忙開始講解正事。
另一邊,陳盼則是正在心滿意足的偷聽八卦,自從上次偶然間聽到了江幟舟的秘密,她就把茶水間當成了另一個秘密基地,有事沒事就借着泡咖啡的由頭,靠在裡面聽員工們談天說地。
這一次,他們聊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但她仍舊聽得津津有味,有好幾次差點笑出聲,猛掐大腿才忍住。
先開腔的是一位女員工:“你們注意到沒有,馮總和江總經理最近好像很親密,而且據我觀察,馮總沒事就去總經理辦公室,聽前台說,今天他還摸總經理的手來着,真是膽大包天了。”
“當然聽說了,而且不隻是摸手。”另一位迅速搭話到,“他們好像在辦公室裡密談了很久,馮總離開的時候還吹口哨來着,瞧着就特别高興。”
女員工驚呼道:“我早就看出馮總不太對勁,不過沒想到他才是主動出擊的那個,該不會江總經理才是受的那個吧?不過我看他很讨厭馮總的樣子。”
又有人說到:“這你就不懂了,這應該就叫傲嬌受,江總經理說不定早就跟馮總有那方面的意思了,你沒注意過麼?自從馮總回來,他們就都特别注意彼此,說不定這就叫相愛相殺?”
她們還聊了些别的,聽得陳盼心花怒放,腹诽道,讓你狂,讓你設陷阱,讓你使絆子,現在好了,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
正在她暗爽不已,決定再給江幟舟找點麻煩的時候,他卻是徹底坐不住了,在工作上的正事讨論完後,立刻恨聲詢問助理:“計劃到底進行的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隻欠東風。”助理是江幟舟的鐵杆,對他吩咐的事情向來以最高标準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