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剛到封家的時候還是一條隻會嗚嗚叫的小奶狗,現在已經是站起來足有半人高的成年犬了,它活動量不小,家裡人怕它無聊,便買了很多玩具給它。
今天宴會人多眼雜,林伯為免小波見到陌生人撒歡,特意把它暫時圈在了後院的小窩裡,小辰去跟它玩了一會兒,輕而易舉的就把它的玩具給拿出來了。
陳盼和江幟舟聽這小丫頭說完來龍去脈,忍不住都笑了,覺得她真是古靈精怪。
江幟舟越發羨慕道:“封總,你有這樣兩個女兒真是太幸福了,圓月乖巧可愛,小辰伶俐聰明,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的福氣。”
說着,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卯足勁要給自己使絆子的江城海,不由的歎了口氣。
如果沒有江城海從中作梗,他肯定已經一鼓作氣的跟陳盼求婚了,到時候結婚生子一氣呵成,日子一定會過得溫馨幸福。
“現在想了也是白想。”陳盼看出他的想法,故意插科打诨道,“畢竟你又不能生。”
封雲霆跟着也想起了他們兩個如今的處境,他彎腰将小辰放下,摸了摸小女孩因為激動而微微發紅的面頰,溫聲道:“跟哥哥姐姐一起去玩吧,記得不要跑太遠,也不要随便搭理陌生人。”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在場的幾個人都聽得出來,這個陌生人專指封惜蘭,除了她也沒人會跟小孩子過不去。
三個小孩異口同聲的應下,小陽身為哥哥,一左一右的牽住妹妹的手,往不遠處去了。
他們前腳剛離開,封惜蘭後腳就拉着李伊人過來了,母女倆都是驚魂未定的模樣,尤其是後者,許是終于意識到自己有多失态的緣故,尴尬得連頭都不敢擡,就由着母親把自己拉過來。
“雲霆,你們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封惜蘭一開口就很不客氣的數落到,“那麼小的孩子就學會吓人了。”
陳盼和江幟舟交換了一個眼神,是知道小辰用玩具老鼠吓唬李伊人的事被發現了。
封雲霆本來也沒指望小孩子能把事情辦得多周密,故作茫然的眨了下眼,面無表情的反問道:“不好意思,表姑,您的話說的這麼突然,我實在是聽不明白。”
他的稱呼和語氣都還算客氣,讓封惜蘭連挑刺的機會都沒有,她本想擺出長輩的身份把他訓斥一頓,見狀隻能是先一五一十的說事實:“伊人去洗手間的時候,有人把老鼠扔她身上了。”
原來,小辰拿了小波的老鼠玩具後,并沒有立刻跑去吓唬封惜蘭,而是先躲起來等待了機會,見她女兒李伊人要去小廳用洗手間,才仗着人小不容易引人注意的優勢跟了進去。
為了今天的宴會能夠順利舉行,封家大宅經過一番仔細的休整,除了主屋不對賓客開放外,大部分區域都是可以随便行走的,花園旁邊的小廳自然也不例外,小辰經常跟哥哥姐姐在這邊玩,對這裡熟悉的不得了,她将假老鼠從小窗戶外扔了進去。
李伊人當時剛結束補妝,正在洗手,從鏡子裡瞥見一個老鼠模樣的東西從窗外飛進來,瞬間被吓得魂飛魄散,這才有了先前賓客們目睹的那一幕混亂。
後來,封惜蘭堅信封家這種地方不會有老鼠,陪她回小廳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老鼠是假的,她們倆仔細回憶一番,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在小廳附近看到的小孩,立刻氣勢洶洶的找了過來。
封雲霆聽完她們講述的來龍去脈,心裡不住的感歎自家小女兒的膽氣,面上則是不動聲色的否認道:“就算是小辰從旁邊路過,也不能證明她是有意吓唬李小姐的。”
“是啊,小孩子淘氣是常有的事,封女士您之前不還在教育他們麼?要是小孩子生來就什麼都懂的話,自然就不需要大人的教導了。”陳盼面帶微笑,陰陽怪氣的把封惜蘭先前的事給說了出來。
封雲霆本就對這個所謂表姑毫無好感,再加上她竟然掐傷圓月的事,不當場發作就是很有休養了,這會兒之所以忍着不過是為了大局着想。
可封惜蘭卻毫無自覺,不耐煩的瞥了陳盼一眼,沒好氣道:“你一個傭人胡說八道什麼?”
“抱歉,請你對我女朋友尊重一點。”江幟舟冷着臉向前走了一步,他護在陳盼身前,介紹道,“這位是陳小姐,日盛集團的總裁,同樣是今天的客人,如果您再對她大呼小叫的話,不管您是誰的姑姑,都休怪我對您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