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惜蘭聽他把話說得這麼嚴重,一改先前對李伊人頤指氣使的态度,好言好語道:“對不起,你回去睡吧,媽跟你姐姐小點聲說話。”
“這還差不多。”李立人打着哈欠回屋去了。
李伊人從小到大就沒少目睹封惜蘭的雙标,今天徹底忍無可忍的發作道:“媽,您就不問問他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麼?夜班,說得真是好聽,他之前學人網貸也用的這個理由,後來他欠了多少錢,您是忘了麼?”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李立人被戳中痛處,惱羞成怒道,“我今天再跟你說一遍,我那不是網貸,我那叫投資失敗,你要是覺得自己本事,你就去投資一個試試!”
封惜蘭見兒女吵起來,毫不猶豫的站到兒子這邊指責起女兒:“你都這麼大的人了,跟你弟弟計較什麼?他就說你兩句,你還不高興了,我們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能嫁個有錢人!”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馮雲陽再怎麼揮霍無度,餘下的家底也不是一般的豐厚,足以讓封惜蘭過上不如少女時代,但卻比肉眼可見的未來好的生活。
李伊人一聽到錢,整個人都冷靜下來,現在她房間裡都是刷馮雲陽的卡買的奢侈品,由奢入儉難,要是離開這棵搖錢樹,之後的日子她怕是也習慣不了,正進退兩難之時,馮雲陽打電話過來了。
手機鈴聲播了一遍又一遍,她并沒有要接的醫生,封惜蘭看到來電顯示上馮雲陽的名字,恨鐵不成鋼的接起來:“是雲陽吧?伊人她洗澡去了,手機在我這兒,你有事就跟我說吧。”
“伯母好。”馮雲陽還是第一次跟這位傳聞中的封雲霆的姑姑搭上話,态度那叫一個謙卑。
這通電話是他迫于形勢不得不打,原本已經做好了低三下四跟李伊人道歉的準備,這時間預想中的情況并沒有發生,自然是輕松了一把。
李伊人見封惜蘭跟馮雲陽倒是能聊得起來,一聲不吭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直接就回房間去了,李立人連吵架的準備都做好了,偏偏這時沒了對手,也隻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繼續補覺。
半個小時之後,封惜蘭也不知道是怎麼說的,不僅成功勸和了馮雲陽和李伊人,還把周末見面的地點也給定下了,就在她租下的别墅。
馮雲陽喜滋滋的挂斷電話,對一旁守着的周琴書炫耀道:“媽,我就說隻要你兒子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女人,你當時還不信,現在開眼了吧?你放心,我肯定能搭上封家這條線。”
“這才是我的好兒子。”周琴書欣慰的坐到馮雲陽身邊,幫着他計劃道,“雖然我還沒見過這個李伊人,不過你娶她真是委屈了,放在以前,這樣的女孩你連看都不看。”
時至今日,她再提起馮雲陽的風流事迹,還是把這當成好事來炫耀,絲毫不覺得他有錯。
馮雲陽在這樣的吹捧下長大,自然也不覺得辜負女孩子是多大不了的事,反而隻能看到自己的委屈,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他,這時便自我安慰道:“媽,不管怎麼樣,見面的地方是約好了。”
他當即給周琴書報了地址,等她查完網絡地圖後跟着沉思起來:“看來她雖然學曆水分挺大,但家境應該沒什麼問題,就算傍不上封家,能娶個闊小姐也是好的。”
“那是當然,你媽我是特意找人打聽過的,這個李伊人的媽是封雲霆叔爺爺的養女,當年他們那一支的财産全被她帶走了,封家老爺子因為心疼弟弟,還給她添了筆不菲的嫁妝,利滾利到現在的話是相當可觀。”
周琴書貪财愛享受,但對投資可謂是一竅不通,并且是個隻對自己和兒子大方的守财奴,想從她手裡騙錢基本等于不可能,因此自然也想不到有人會在短短數年内敗光那麼多錢。
母子倆早早惦記上了封惜蘭家裡并不存在的錢,殊不知對方也在惦記他們。
李伊人在家哭鬧過後很快就想開了,馮雲陽再埋汰能有她弟弟埋汰麼?萬事都是虛的,還是搞錢最重要,她想通了這一點,不多時就給他打電話噓寒問暖起來,兩人很默契的不提早上的事,就此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