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盼問完就又恢複了常态,并沒有像李秘書預想中一樣繼續追問江幟舟的安排,這讓他離開辦公室的時候一步三回頭,恨不能直接先答了。
然而陳盼已經低頭沉浸在了工作中,是真得沒打算問。
年假轉眼就到,江幟舟早早按照後勤部發的通知到了出發的地點,以他的地點是不用坐大巴車的,但他卻婉拒了專車,把自己的車開過來了。
自從被公司裡的司機坑過,江幟舟現在再出門,便是盡可能的自己開車了。
李秘書了解他的心病,主動跟他搭一輛車,并且承擔起了司機的工作,見他一直魂不守舍的看向窗外,忍不住把剛探聽到的消息說了:“江總,陳小姐不給我們一起走?”
江幟舟沒停止看風景的動作,頭也不回道:“是跟封太太一起麼?”
“也不是。”李秘書的這個回答倒是出人意料。
江幟舟總算收回了目光。
李秘書剛打聽到的時候,其實也難以置信,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他不說就能糊弄過去的,與其等着江幟舟發現,然後暴跳如雷,倒不如他先給打了預防針。
“我這就說,但您先别激動。”李秘書望向前方那輛陌生的轎車,“江承平也來了,陳小姐說他不是江氏的人,不能坐江氏包的車,結果他就把自己的車給開來了,然後兩個人也不知道聊了什麼,現在就坐進一輛車裡去了。”
這事發生的太過突然,壓根無迹可尋,要不是李秘書替江幟舟着想,非得再跑去探一探陳盼的态度,說不定到現在都發現不了。
江幟舟面色不改,隻話音瞬間冷下來三分:“他來幹什麼?”
話音落下,李秘書沒敢答,還是他捏着鼻梁自問自答道:“我差點忘了,他也是項目組的成員。”
後勤部發消息的時候一視同仁,倒是沒把合作方給忘了。
李秘書在心裡替後勤部的同事提前擦了把汗,順着他的話往下說:“隻能是因為這個原因了,不過江氏其它參與了項目的人都避嫌不來,就他大早上的跑過來了,我看八成是别有用心。”
說話間,大部隊已經出發了,江幟舟見江承平和陳盼所在的那輛車馬上就要跟着大巴車一起開出去,眸色一凜道:“跟上去,不用擔心被發現。”
大家的目的地都是雪村,同路沒什麼好奇怪的,反倒是刻意避開更招人懷疑。
陳盼坐在後排座椅上,心安理得的把前排的江承平當成司機使喚,這可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不是她有意為難。
江承平既來之則安之,也是一副看得很開的模樣,他側目望一眼後視鏡,瞧見那輛緊追不舍的熟悉車輛後,忍不住問了一句:“陳董事長,你跟江總還沒和好啊?”
“我們挺好的。”陳盼說完這句,又覺得他多事,強調一般道,“我跟他挺好的,倒是你,忽然跑來這邊幹什麼?江氏的其他人都不來,就你一個人跑到日盛集團這邊混,是準備辭職了麼?”
她最近總覺得氣不順,看姓江的男性尤其不順眼,現在江承平自己往槍口上撞,就不能怪她亂開火了,尤其他還是個于小姐親自蓋棺定論的渣男。
“那倒沒有,隻是想趁機放松一下心情罷了。”江承平态度和藹的表示,“再說了,陳小姐您不是也已經答應跟我談一談了麼?”
要不是有他那番開場白在前,陳盼壓根不會搭他的車,跟其他同事一起坐大巴不好麼?
江承平見陳盼壓根懶得理會他,自顧自的解釋起來:“我知道你現在對我一定有許多誤會,但那都是于小姐的一面之詞。”
他在臨市有不少産業,說是家大業大倒是還不至于,但要找出一點用得上的人脈卻也沒什麼問題。自從陳盼用于小姐的事對他旁敲側擊,他就對此上了心,隻不過一直沒表現出來罷了。
陳盼見江承平還敢主動提起于小姐,忍不住冷笑出聲:“江先生,這裡面沒什麼誤會,我隻是慶幸自己的眼光不錯,看人的時候尤其準,你們江家人還真是一脈相承,都夠薄情寡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