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最初對她心動,就是因為受到了她熱烈興趣的感染,見她流露出這般情态,不知不覺間又看呆了。
陳盼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趁機反敗為勝,将手伸向他頸間,一個勁兒的撓起來。
“當然是你笨!要不然怎麼可能被我制住!”她一發覺江幟舟其實也怕癢,立刻抓住機會痛打落水狗,撓得他連句囫囵話都說不出來了。
江幟舟個子比她高,力氣也比她大,奈何這癢癢肉實在是不聽話,一落到别人手裡就成了緻命的弱點,讓他連胳膊都擡不起來,隻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兒。
幸好,陳盼的體力實在是很有限,就算是逞威風也堅持不了多久,耳江幟舟瞅準機會将她掀翻下去,再度反敗為勝。
完了!陳盼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懷疑他是要報複自己的癢癢肉,連忙夾緊脖子,護在腰側,要不是沒有地方可躲,定是已經鑽進去了,可想象中的還擊并沒有到來,她隻鼻端微微一涼。
江幟舟擡手屈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見她還是一副慫成一團的樣子,哭笑不得的開口道:“睜開眼吧,不鬧了,再鬧下去,我怕你就要缺氧了。”
江幟舟跟陳盼胡鬧了好一會兒,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這才舍得跟她分開,他緊握着她的手,感覺接觸到的地方都汗津津的。
帳篷外蟲鳴不絕于耳,陳盼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感覺心跳總算緩和許多,正在她想要找點話題,打破跟江幟舟之間突如其來的沉默時,忽然想起一件被遺忘許久的事,驚詫道:“林靈呢?!”
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野營場地周遭除了爐子裡的火光,再沒有旁的光源,就更别提隻有月亮能充當照明的林子裡了。
林靈再怎麼精通野營技能,到底也隻是一個年輕女孩,一個人在外面,委實是讓人擔心。
“還沒有回來。”江幟舟這才如夢初醒,緊跟着也想到了林靈的事,不過他對她的能力有信心的很,沉着道,“不過你不用太着急,她以前也有過單獨行動的情況,等一會兒就自己回來了。”
他雖然沒有跟林靈一起出遊過,但單聽她自己的介紹也能夠讓他窺見她的行事風格,這樣一個雷厲風行,擅長野外生存的專家,别說是在自然保護區外延了,就是去了無人區,隻怕也遇不到危險。
到時候,需要擔心自己安危的估計是心懷不軌的壞人。但陳盼顯然不這麼想,她從女孩子的角度嚴肅道:“你一個大男人,當然不會理解我們女孩的恐懼,我反正要去找。”
她态度堅決,話音落下,已經站起身來要往外走,江幟舟見狀隻得是跟上。
結果,他們兩個才剛走出帳篷,就看到了一個坐在爐子旁邊的身影,正是讓陳盼擔憂不已的林靈。
帳篷跟爐子離得這樣近,剛剛他們在帳篷裡說的話,一定是已經被她聽到了。
陳盼臉色唰一下就紅了,她堅定的步子釘在原地,想要退回到帳篷裡躲着,又覺得這樣做委實顯得畏畏縮縮,登時進退兩難,唯有神情尴尬的開口道:“林小姐,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已經回來了。”
江幟舟跟她幾乎是同一時刻出的帳篷,卻是泰然自若,面帶微笑,颔首打招呼道:“林靈,你回來的倒是不慢,帶回來的戰利品也......不是太多。”
他原本想說不少的,但目光落在她腳邊那一堆魚上,還是不得不改了口。
林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木桶,桶裡全都是她撈來的魚,看體型可以當江幟舟撈來的那條的祖宗。
陳盼這才注意到林靈帶回來的東西,她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氣,難以置信的問到:“這都是你抓來的麼?我們也去河邊看過,但當時裡面沒有那麼多魚啊。”
“你們去的是山腰的那條河麼?”林靈已經在動作利落的殺魚了。
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在她手中有了莫大的作用,被她使的虎虎生風,在将魚幹淨利落的摔死之後,立刻又開膛破肚,等在另一桶水裡洗幹淨之後,便叉在洗幹淨的樹枝上,挂到了烤爐上。
陳盼看的目瞪口呆,膽戰心驚的搖頭道:“不是,我們去的是山腳那條河,那邊的魚也就手指這麼長。”
說着,她特意看了不遠處水杯裡的小魚一眼,感覺這小家夥簡直有點可憐了。
林靈一邊往烤魚上灑他們從家裡帶來的調料,一邊轉身去看水杯裡的小魚,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道:“我剛注意到裡面有魚,幸好現在才發現,要不然我說不定已經把它給烤來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