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驚喜得連要壓着嗓子說話都忘了:“你肯答應我上次開的條件了?你放心,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我說出去的話絕對不會反悔,到時候給你的股份連個小數點都不會少。”
“你是君子?”江幟舟脫口而出道。
“就算我以前是小人,那現在也已經改邪歸正了。”陳盼在心中默默的補充到,她是女子,别說驷馬了,就是八匹馬來追都不關她的事。
江幟舟将她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當即也在心中打了算盤:“說的也是,那我們就從這次的業務談起吧,你走的那一個多月裡,我把集團給從頭到尾捋了一遍,你現在可能會有點不适應。”
這是委婉的說法,他當時為了徹底清空馮雲陽的勢力,可是花了大力氣的,不僅尋到錯處開了一堆的人,還親自上陣收買人心,隻是沒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眼見着就要便宜陳盼。
“行,你慢慢講,我慢慢聽。”陳盼立刻翻出随身的筆記本,找了個桌角鋪開就要站在旁邊做記錄,看在江幟舟這次舍己為人,幫了她大忙的份上,她決定先不翻那些陳年老賬。
然而,江幟舟卻看了她一眼,淡聲道:“你就站着聽我講麼?”
“那這裡也沒有第二把椅子啊。”陳盼張望一圈,如實答道,她這段時間早就練出來了,别說是站着聽講了,就是站着開會也沒問題。
江幟舟的辦公室面積不小,但陳設非常簡單,除了辦公用的桌椅外就隻有幾個放文件的架子,因為不遠處就是會客室的緣故,甚至連沙發和茶幾都撤掉了。
“你可以先坐這裡,湊合着擠擠就行。”江幟舟用最平靜的表情說出了最讓人震驚的話。
陳盼吓得當場就要往後退,奈何動作慢了一步,被更為眼明手快的江幟舟當場攥住手腕,又給拽了回來不說,還直接拉到了身邊:“我看他們那些小情侶都是很膩歪的,我們得習慣一下才行。”
“不用了吧。”陳盼叫救命的心都有了,她瘋狂往後倒退,卻架不住江幟舟的力氣比她大得多,“大家都是男人,坐一下大腿也沒什麼的,你不會真得對我動心了吧?”
“當然不會。”陳盼硬着頭皮也得阻止他的自戀行為,咬牙道,“隻不過我覺得你的辦公室應該不會有人來,我們再演戲的話根本就是浪費學習時間,要不還是我站着,你坐着,先講完課再說吧。”
早知道江幟舟這麼較真,她就該把人帶到她辦公室裡去,那裡有沙發,大不了兩個人肩并肩坐着,也比一個疊一個來得強。
江幟舟見陳盼動作僵硬得快要變成标本,淺笑道:“萬一有人來呢?你從會議室離開的時候,應該也注意到了,李秘書可是被他們給團團圍住了,就公司裡這幫子人的八卦勁,過會兒肯定會有人來問。”
他開會的時候看似風輕雲淡,除了讨論工作上的事就是拉着陳盼的手秀恩愛,實際上卻是将周圍人的反應看得一清二楚,就連有人交頭接耳都注意到了,不過是沒明說罷了。
陳盼已經自暴自棄的坐到江幟舟腿上去了,沒辦法這椅子實在是不寬敞,要想兩個人湊合着擠就非得有一個人墊在下面才行,她倒是不介意受累,隻不過脆弱的小身闆實在是經不起壓。
相比之下,高大挺拔的江幟舟則是壓根沒把陳盼帶來的這點重量放在眼裡,一隻手繼續翻文件,一隻手圈住她的腰,淡聲道:“你有什麼沒看明白的地方麼?”
“有。”陳盼深呼吸一口氣,讨價還價道,“是你說做戲就要做全套的,以後可不能反悔。
江幟舟的目光明亮異常,近距離盯着她點頭道:“我在商場上向來是個很有信譽的君子,倒是你,如果連這種程度的親密都覺得過分的話,以後再碰上于總,就等着被抓去做他的乘龍快婿吧。”
聞言,陳盼想起了于小姐的公主病和于總逼婚時的封建大家長做派,終于明白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行,你說的都對,你吩咐的我都照做。江總經理,你大人有大量,送佛送到西,可千萬别撂挑子啊。“她再過一段時間,還得再為了廣場項目去跟于總見一面,要是江幟舟臨時反悔,事情可大條了。
再把文森抓過來當壯丁倒也不是不行,隻怕到時候名聲搞得太臭,會成為圈内避之不及的瘟神,那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