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就不見他們就行了。”
妙音微笑,“你随便編個什麼理由,譬如去軍中巡視了,或者說跑去北桓了,反正具體在哪,誰也不知道,随他們慢慢找吧!”
“不、不!”
雲铮搖頭一笑,“我就在泾陽府,等着他們傳旨!”
“啊?”
妙音陡然瞪大眼睛,“你不要名聲了啊?”
雲厲這就是陽謀啊!
隻要他見到傳旨的人,他就掉入雲厲的陽謀之中了。
“不!”
雲铮臉上露出狐狸般的笑容,“我要反将老三一軍!這一次,我是真要感謝老三了!”
感謝老三?
妙音疑惑,滿是不解的看着雲铮。
......
兩天後,嚴禮一行人即将抵達泾陽府。
正當嚴禮打算今晚就在泾陽府休息的時候,幾個騎兵策馬疾馳而來。
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雲铮的親衛軍統領沈寬。
“哪位是朝廷聖使?”
沈寬下馬來到他們面前,明知故問。
嚴禮瞥了沈寬一眼,心中暗暗疑惑。
他此前去定北傳旨的時候,可是見過沈寬的。
他也知道,沈寬是雲铮的親衛軍統領。
可是,雲铮的親衛軍統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雲铮就在泾陽府?
不會吧?
難道雲铮雲铮的那些人沒撿到那封信?
霎時間,嚴禮心中緊張起來,但臉色卻不動聲色,淡淡開口道:“本使就是!你是何人?”
“見過聖使!”
沈寬簡單的向嚴禮行了個禮,“末将乃靖北王親軍統領沈寬,末将奉王爺之命,特來迎接聖使!”
迎......迎接?
嚴禮心中狠狠一抽,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雲铮派人迎接他們?
怎麼可能!
雲铮越是客氣,就越是反常!
嚴禮心中不安,立即問:“靖北王現在何處?”
“王爺就在泾陽府!”
沈寬回答,又說:“王爺正在焚香沐浴,準備接旨事宜,請聖使随我等前往泾陽府。”
焚香......沐浴?
嚴禮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
雲铮這麼嚣張跋扈的人,會專門焚香沐浴迎接聖旨?
當然,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雲铮就在泾陽府!
等着他傳旨!
該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沒人把那封信給雲铮嗎?
還是說,那封信沒有落到雲铮的人手中,反而是落在了他身邊的這些護衛手中?
如果是後者,他的一隻腳已經邁進鬼門關了。
嚴禮心中越想越慌,明明天氣已經轉涼,額頭卻開始滲出汗珠。
“如此......你就在前面引路吧!”
嚴禮心神慌亂的回了一句,目光卻在随行的護衛人員身上來回掃動。
他也不知道那封信到底有沒有在這些護衛身上。
但他這些人确實值得懷疑。
若是那封信被雲铮的人撿到了,如此重大的事,雲铮的人肯定會将那封信送給雲铮的。
自己都幫雲铮想好了應對之策,雲铮沒理由還會乖乖待在泾陽府等着接旨啊!
該死!
現在該怎麼辦?
嚴禮心中慌得要死,莫名之間,已經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