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沈落雁趕了回來,府裡也準備好了宴席款待秦七虎。
雲铮還特意弄了一壇章公醉來。
葉紫不方便露面,就一直躲在房間。
雲铮隻帶着沈落雁和章虛招待秦七虎。
秦七虎也是好酒之人,遇到這種好酒,自然是哐哐的連幹個不停。
“賢弟,這酒,你可得多送我幾壇!”
秦七虎喝得興起,也不跟雲铮客氣,直接讨要起來。
“沒問題!”
雲铮爽快答應,“不過,我有個條件!”
秦七一聽,頓時不樂意了,鼓起個銅鈴般的大眼睛,氣呼呼的說:“你跟我還講條件?”
“你先聽我說完。”
雲铮笑笑,“我的條件很簡單,你不能在軍中飲酒,就算不在軍中的時候,也不能多喝!綏甯衛是什麼地方,你我都清楚,要是你因喝酒誤了事,就算父皇放過你,你爹都不會放過你。”
古來因喝酒誤事的将軍不勝枚舉。
雲铮絕不想秦七虎成為下一個。
要是綏甯衛丢了,北桓可就等于是在朔北插進去一根釘子。
“就這事兒?沒問題!”
秦七虎轉怒為喜,大大咧咧的拍着雲铮的肩膀,“賢弟放心,我這點分寸還是有的!就沖賢弟這份心,哥哥敬你一杯!”
說着,秦七虎又是一陣猛灌。
秦七虎的酒量雖然好,但也架不住這麼猛喝。
不一會兒,秦七虎就有了醉意,逐漸開始放浪形骸。
幾人聊着聊着,秦七虎突然打着酒嗝冒出一句:“賢弟,你别怪聖上......”
“我怪父皇幹什麼?”
雲铮一臉莫名的看着秦七虎。
秦七虎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雲铮的話,自顧自的說:“我爹說了,聖上也是無奈,北桓人從小在馬背上長大,必要的時候,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内組織幾十萬的騎兵!”
“咱們想要一戰而定北桓,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今冬誘使北桓主動進攻,先消耗掉北桓一部分的力量!”
“我爹也是争取了好久,才讓聖上同意讓我去綏甯衛領兵的!”
“你放心,隻要哥哥在,絕不會讓北桓動你一根毫毛......”
秦七虎囫囵不清的說着,又不住的歎息。
聽着秦七虎的話,章虛和沈落雁不約而同的看向雲铮。
既然秦六敢都這麼說了,那雲铮被當成棋子的事确定是真的了。
畢竟,整個大乾朝,可能找不到比秦六敢更了解的文帝的人。
迎着兩人的目光,雲铮卻是不以為意的笑笑,“秦大哥和榮國公的好意,雲铮心領了!放心,我不會怪任何人!”
秦七虎沒有回答,還在那自顧自的說着。
隻是,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竟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雲铮叫人将秦七虎扶回廂房休息,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看向沈落雁和章虛,“看我幹什麼?吃飯啊!”
“殿下,你......沒事吧?”
章虛試探着詢問。
“我能有什麼事?”
雲铮不以為然的笑笑,“放心吧,這麼點屁事還影響不到我!”
這個事,他心中其實早已有了答案。
現在隻不過是最終确定一下而已。
這個結果,他完全能接受。
沈落雁擔心的看一眼,輕歎道:“你要是難受就說出來,别憋着。”
“我......”
雲铮微微一窒,“好吧,我很難受,所以,我決定化悲痛為食欲。”
說着,雲铮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你妹的!
說真話怎麼就沒人信了呢?
看着胡吃海喝的雲铮,沈落雁和章虛不禁無奈的相視一眼,也不再多言。
飯後,雲铮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