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雲铮沒有再練武,每晚甚至都不回府。
沈落雁他們隻知道雲铮是在訓練幽靈十八騎,但卻壓根不知道雲铮訓練的内容。
她們幾次都想去看看雲铮到底在搞什麼鬼,但都被阻止了。
一場大雪,讓朔北的溫度更低了。
雲铮也得到俞世忠的彙報,白水河徹底冰凍了。
當然,現在隻是凍住了,跑馬肯定是不行的。
雲铮帶上杜歸元,親自将幽靈十八騎送到白水河畔。
十八個人全都披着雪白的裘衣服,隻攜帶兵刃和少量的幹糧,外加一隻用以煮水的鐵碗,以及一些烈酒。
不過,他們的馬匹上還挂着雪橇。
雖然不精緻,但能用就行。
十八人齊齊下馬,等着接受雲铮最後的訓示。
“本王就把你們送到這裡了。”
雲铮面色凝重的看着十八人,“這些天教你們的東西,别忘了!記住,隻要弄清北桓的動向,立即返回,不得貪功戀戰!你們去的時候是十八個人,本王希望你們回來的時候也是十八人!”
“是!”
衆人齊齊領命。
“行了,出發吧!”
雲铮也不再多說,沖衆人揮揮手,
十八人迅速從馬匹上取下雪橇,順着河岸邊的峭壁爬下去。
下到覆蓋了一層厚厚積雪的白水河上,衆人立即換上雪橇,開始往白水河對面滑行。
天空之上,大雪還在飛揚。
很快,十八個人的身形就消失在漫天大雪之中。
“唉......”
雲铮目視十八人消失的方向。
這些人的武藝雖然都不錯,但接受訓練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他和杜歸元耗費了這麼多心皿培養這些人,哪怕就是死一個,他都覺得肉疼。
但願,他們全都能安然歸來吧!
“殿下,咱們該回去了。”
杜歸元在雲铮身後輕聲說。
“嗯。”
雲铮微微颔首,面色凝重的問:“你說,他們能完成任務并安然歸來嗎?”
“肯定能的!”
杜歸元重重點頭,“殿下耗費了這麼多心皿來教他們,他們定然不會辜負殿下的重托!”
杜歸元的話,既是在安慰雲铮,又是在安慰他自己。
說實話,他心中其實也沒底。
這十八人雖然經過各種嚴格訓練,甚至連在敵境内該如何吃喝拉撒都訓練過,但他們畢竟隻有十八人!
以這些人的武藝,和那些層出不窮的偷襲手段,遇到小股北桓騎兵,肯定可以輕松的解決掉。
但如果遭遇大股騎兵,一旦被包圍,斷然沒有逃生的希望。
這是一場賭博!
賭赢了,他們可以洞悉北桓的計劃,先于北桓做出布置。
賭輸了,他和雲铮在這些人身上花費的心皿将全部付諸流水。
“但願吧!”
雲铮輕輕點頭,緩緩轉過身來,“走吧!我也該回去睡一覺了......”
這幾天,他加起來都沒睡到五個時辰。
每天訓練完那些人,教完他們如何在敵境内生存那些,他都還要思索很久,盡可能的思索這些人可能會遇到的困境,并想出解決方案,又在第二天的時候告訴他們。
“殿下确實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杜歸元輕輕點頭。
雲铮翻身上馬,又吩咐杜歸元,“回頭你去通知俞世忠,讓他每天都要派人來這邊巡查,随時做好接應他們的準備。”
“好!”
杜歸元點頭答應。
衆人帶上那十八人留下的馬匹,頂着風雪往回趕。
路上,雲铮又交代杜歸元,可以挑選皿衣軍的人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