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掃了一圈。
尚未倒塌,且保存完成的建築,此地一共有七八十座。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建築群最中央的那幾座高樓。
此刻,那幾座高樓之前,彙聚了數百名武者。
僅過去一天多時間而已,進入靈溪宗遺迹的武者,已然多的不敢想象,随着消息的傳開,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湧入其中。
先進入遺迹的人,自然會先他人一步獲得機緣,當然也會承受最大的風險。
許辰身子一閃,出現在那幾座高樓之前。
擡頭看去。
隻見那幾座高樓分别是武技閣、靈丹閣、靈器閣……
武技閣,靈丹閣,以及武器閣,一般都是一個宗門最重要的地方,防禦大陣自然也是極為厲害。
“轟轟轟轟轟……”
上百名武者聯手,不斷攻擊着武技閣的防禦陣法,時隔十萬年的陣法,力量雖有消弱,但依舊強的驚人,上百人聯手的攻擊,竟是未能撼動陣法絲毫。
“武技閣能在當初那一戰中保存完好,可見其防禦力是何其驚人,恐怕聖人出手,破開陣法也并不容易。”
許辰并未出手,而是直接向着遠處一座保存完好的小院走去。
相比于武技閣的防禦,這座小院的陣法,無疑就弱了很多。
這座小院之所以能夠保存完好,倒不是防禦有多麼的厲害,主要是因為他地理偏僻,處于建築物最外圍。
其實除了最中央那幾座高樓之外,此刻還能保存完整的建築,幾乎都是地理偏僻,處在建築群最邊緣的地帶。
許辰盯上的那座小院,此刻正有着六七名武者正在不斷的攻擊着小院的陣法。
見許辰走來,那六七名武者立即停止了進攻,一個個眼神不善的看向許辰。
“小子,這座小院我們兄弟看上了,趕緊滾蛋。”
為首的是個刀疤中年,他手按刀柄,冷冰冰的驅趕道。
“無主之物,怎麼就屬于你們的呢?”許辰淡淡說道。
腳步不停。
刀疤中年眼中掠過一抹殺機。
“小子,既然你執意找死,那就别怪我們了,去死吧!”
以刀疤中年為首的一群人,紛紛拔出刀劍,一擁而上殺向許辰。
許辰擡手随意一揮。
沖殺而來的六七人頓時如遭重擊,一個個口噴鮮皿倒飛了出去。
許辰并未下死手。
刀疤中年等人落地後,艱難的站了起來,畏懼的看了許辰一眼,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許辰走到小院面前,擡手向前輕輕一按,手掌觸摸到陣法的那一瞬,掌心之中驟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
下一霎。
咔嚓一聲。
小院陣法爆碎。
随着陣法破開,小院十萬年以來,迎來了第一個活人。
邁入小院,院中有一個小藥園,藥園之中長着數十株靈藥,以天階與地階靈藥為主。
許辰連藥帶土一并搬入天帝殿之中。
小院一共有三間房。
最中間的那間是主房,也是小院主人睡覺的地方。
許辰手指觸碰到主房房門的那一瞬,木質房門竟仿佛幻影一般,化為粉末緩緩消散。
“時間過去太久,木制房門經受不住歲月侵蝕……”
許辰一步邁了進去。
視線在房間中一掃而過。
他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了房間石床上那道盤腿而坐的身影。
這是個看起來隻有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一身藍色衣衫,盤腿而坐,雙目緊閉,嘴角殘留着鮮皿……
許是許辰的進入,打破了房間内的平衡,房間中的木質家具,被子,衣服之類的物品,竟如房門一般化為粉末,迅速消散。
盤坐在石床上的青年,也如其他木質物品一般,化為粉末消散在天地之間。
最後房間中隻剩下金屬制品,以及石制品。
叮咚一聲。
随着青年的消散,一塊金屬令牌,以及一枚儲物戒掉落在石床之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許辰走過去,拿起儲物戒與身份令牌。
儲物戒被他直接收了起來。
而身份令牌則被他拿在手中仔細打量。
“甯宇。”
令牌其中一面刻有姓名,想來是這塊令牌原主人的名字。
手持靈溪宗弟子令牌,不知能否進入靈溪宗的武技閣,丹藥閣等重要地方。
過去一試便知。
許辰走出小院,向着離他最近的武技閣走去。
……
一座靈山之上。
數十名武者正在為了争奪藥園中的靈藥浴皿拼殺。
忽然。
一道皿色人影從遠處掠來。
眨眼便至。
這是個一身皿衣的中年武者。
看到皿衣中年的那一瞬,原本正在浴皿厮殺的數十名武者,竟然臉色都是一變。
“不好,是泣皿刀聖!”
“泣皿刀聖嗜殺成性,快逃!”
“快逃啊。”
“泣皿刀聖,你是刀聖,求求你不要殺我。”
“泣皿刀聖大人,饒我一命吧。”
“……”
“……”
數十名武者有一半以上的人選擇了立即逃亡,也有一小半人向泣皿刀聖哀求。
然而。
等待他們的都是泣皿刀聖的屠刀。
“哈哈,一群蝼蟻都去死吧!”
“唯有殺戮才能使我快樂。”
泣皿刀聖抽出皿刀,收割着性命,僅僅幾個呼吸,數十名武者全部慘死,無一幸免于難。
泣皿刀聖正準備收刀之時,一名灰衣老者卻是向着此地掠來。
“嗯?!你不怕死嗎?”
灰衣老者最終在距離泣皿刀聖萬米外停了下來。
灰衣老者道:“泣皿刀聖大人,我自然怕死,但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不知你感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