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老祖的話無懈可擊，以至于讓武通和武夢勃然大怒。
“别跟他廢話了。”武通怒喝道：“先解決了這個老家夥，再逼江辰。”
就在他沖出去要動手的一瞬間，卻被武夢一個閃身給阻攔下來。
“你幹什麼？”武通瞪着眼睛憤怒異常。
“你是不是蠢？”武夢沒好氣的問道：“如果我們把虛無主宰都殺了，那這虛無世界還存在嗎？”
“我們妖族不就是想要一個栖息之地嗎，這樣做豈不是自毀根基？”
面對武夢的斥責，武通一下子怔住了。
“退回去。”武夢強勢的喝道。
武通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退了回去。
下一秒，武夢一個閃身，赫然出現在虛無老祖的面前，一抖裙擺，對視盤膝而坐。
面對美到極緻的武夢，虛無老祖微微一笑。
“江辰去哪兒了？”武夢直言不諱的問道。
虛無老祖回答得也很幹脆：“救老婆去了。”
“先天世界？”武夢皺起黛眉：“不是說陰儀已經徹底背叛他了嗎，他怎麼還上趕着死纏爛打？”
虛無老祖盯着武夢嗤嗤笑了：“這話裡充滿了濃濃的醋意。”
武夢一怔，旋即一變俏臉，咯咯笑道：“是啊，吃醋了，他隻能是我的，也隻可以是我的。”
虛無老祖輕歎了一口氣：“如果你能做到陰儀那樣，或許也不是沒有可能。”
武夢聳了聳肩：“可我是個妖族了。”
“你如果這麼想，那也太小看江辰了。”虛無老祖一字一字的說道：“江辰是何等兇懷，道之下，有種族教派之分，可道之上，衆生皆平等。”
武夢莞爾一笑：“這麼說起來，你并不排斥我們？”
“我做不到他那樣。”虛無老祖感覺這話有坑，立刻反駁道：“江辰可以包羅萬象，我卻隻是個虛無世界之主。”
武夢忽然沉默。
打量着他，虛無老祖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你什麼意思？”武夢微眯起眼。
“可惜了你呀。”虛無老祖長歎了一口氣：“明明可以成就大聖，為什麼非要入妖？”
這話一出，武夢頓時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整個虛無最滑稽的事情。
虛無老祖盯着他，并沒繼續說下去。
“大聖？”武夢忽然直視着虛無老祖：“林不凡想成就大聖，最終被劍所吞噬，神威凡也想成就大聖，至今卻了無音訊。”
“江辰看起來快要成為大聖了，可在這小小的虛無世界，他又有幾分勝算？”
虛無老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所以，在你心中依然是強者為尊。”
“曆來就是強者為尊。”武夢緊盯着虛無老祖：“我是個女人，沒有你們男人那麼多宏圖霸業，統禦三界的野心，我隻是想找個能依靠的人，平平安安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但即便是如此要求，在我這裡也成了奢望，我必須強迫自己強大起來，隻有這樣才不會被任何人利用，被任何人傷害，被任何人擺布。”
聽完武夢的話，虛無老祖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對于武夢的前世今生，他是最了解的。
要說陰儀是整個虛無最苦的女聖，那麼武夢便是整個虛無最奮進的女聖。
論天資，資源和出身門第，武夢遠不及陰儀。
可就成就和實力而言，武夢卻超過陰儀甚遠。
有誰見過重生轉世了數十萬次，都沒有談過一場戀愛，沒愛過一個男人的女人？
有誰見過一路修途走來，都是高光環繞，永遠的翹楚天驕，頭角峥嵘？
武夢，就是這樣一個女聖，從她的身上，你不僅可以看到江辰一路奮進，切極為幸運的影子，更能看到落在陰儀頭上的一切苦難和折磨。
可以說，武夢的經曆，便是江辰和陰儀的相互結合。
她之所以走到現在，也是一路的經曆使然。
她不相信任何人，也不可能相信任何人，她永遠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更是男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個。
沉吟了少許，虛無老祖輕歎着問道：“入了妖族，你覺得能左右自己的一切了嗎？”
“不能。”武夢緊盯着虛無老祖：“但在整個虛無，包括你在内，不會有人可以支配我。”
“也包括江辰？”虛無老祖反問。
武夢張張小嘴，突然欲言又止。
“我老了。”虛無老祖長歎了一口氣：“未來的世界，是屬于你們的，尤其是屬于江辰的。”
“看在你天良未泯的份上，給你一個忠告吧。”
武夢忽然變臉：“我不需要，更不需要你的可憐和施舍。”
“不是施舍，也不是可憐。”虛無老祖緩緩睜開眼睛，直視着武夢：“現在離開，回你的遊碧蒼山去，或許暫時能躲過一劫。”
這話一出u，武夢一下子瞪大了美眸。
“現在的江辰，不是你們可以抗衡的存在。”虛無老祖語重心長的說道：“至于你，我會和他提起，或許以他的個性，沒準兒聽了會跟你拜把子。”
武夢不由得嘁了一聲：“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你們已經陷入了圈套。”虛無老祖一字一字的說道：“不管有沒有我來，江辰這一戰都赢定了。”
武夢噢了一聲：“這麼自信？”
“你知道什麼是聖源皿體嗎？”虛無老祖冷聲問道：“你知道荒古強者嗎？”
僅僅是這兩個問題，便讓武夢渾身一顫。
比起虛無世界的生靈，她進過遊碧蒼山，自然對荒古世界有着一定的了解，其知識面自然要廣得多。
但是，要說江辰已經獲得了傳說中的聖源皿體，打死她都不信。
“武夢。”虛無老祖再次輕歎了一口氣：“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們若是想繼續糾纏，别怪我沒提醒你們。”
武夢凝視着虛無老祖，想從他那張蒼老的臉上找出撒謊的證據，可是看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發現。
然而就在這時，一側的虛空中，伴随着一道黝黑的長劍破空而來，嗖的一聲洞穿了虛無老祖打下的能量牆，直沖虛空中的武通。
看到這一幕，武夢瞪大了美眸：“這……”
“他回來了。“虛無老祖輕歎着說道：“你們想走也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