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魔消道長,太子授首
融合了雪凰與魔物的力量,徹底掌控了雪凰令牌,楚清歌此刻感覺……前所未有的強大!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奔騰洶湧的內力,比之前強橫了數倍不止!精神力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甚至……連帶著她對醫毒之術的理解,也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更重要的是,她腦海中,不僅有完整的雪凰傳承(包括東陵皇室的各種秘術和關於陣法、魔物的秘辛),還有……那個銀色手鐲傳遞過來的一部分、殘缺的科技信息和……能量運用法門?!
雖然信息很混亂,能量運用也極其生澀,但這無疑……為她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
醫毒、武功、巫蠱、陣法、科技……
種種力量,在她身上,開始以一種奇妙的方式,緩緩融合……
楚清歌擡起頭,目光落在了遠處那個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又因為傷勢過重而徒勞無功的身影上。
東陵太子,夜闌。
這個野心勃勃、妄圖釋放魔物、為禍蒼生的罪魁禍首!
是時候……送他上路了!
楚清歌眼神一冷,身形一動,便如同瞬移一般,出現在了夜闌的面前!
夜闌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楚清歌,看著她那雙一半聖潔如火、一半幽深如淵的詭異眼眸,以及……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讓他既渴望又恐懼的強大氣息!
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絕望!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語,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你怎麼可能……掌控那股力量?!你怎麼可能……融合神魔之力?!」
「這世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楚清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夜闌,你利欲熏心,妄圖釋放魔物,塗炭生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不!你不能殺我!」夜闌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色厲內荏地叫道,「我……我是東陵太子!你殺了我,東陵絕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北辰!」
「東陵太子?」楚清歌嗤笑一聲,眼中充滿了嘲諷,「一個勾結魔物、意圖顛覆社稷的叛逆,也配自稱太子?你放心,等你死後,我會親自去一趟東陵,清理門戶!將你和你背後那些骯髒的勢力,連根拔起!」
「你……你敢?!」夜闌又驚又怒。
「你看我敢不敢?」楚清歌眼中殺機畢露!
她不再廢話,緩緩擡起了右手。
掌心之中,一縷融合了雪凰聖炎與魔神死氣的……黑白火焰,悄然升騰!
那火焰,看似微弱,卻散發著足以焚毀一切、凈化一切的恐怖氣息!
夜闌看著那縷黑白火焰,感受著其中蘊含的毀滅力量,徹底……絕望了!
他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
「楚清歌!」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發出一聲怨毒的詛咒,「你……你不得好死!魔神……魔神是不會放過你的!總有一天……你會……啊——!!!」
他的話還未說完,楚清歌已經面無表情地,將手中的黑白火焰,輕輕按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嗤——!!!
一聲輕響!
夜闌的身體,連同他的靈魂,瞬間被那詭異的黑白火焰吞噬!凈化!
連一絲灰燼,都沒有留下!
彷彿……他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般!
一代梟雄(或者說野心家),東陵太子夜闌,就此……徹底隕落!形神俱滅!
……
解決了夜闌,楚清歌緩緩轉過身,看向那道依舊在地底裂縫中蠢蠢欲動、散發著不祥氣息的……魔物殘魂。
雖然夜闌已死,祭壇被毀,但這魔物……並未徹底消亡!
七星鎖魂陣的封印,也因為之前的動蕩,變得極其不穩定!
若是不加以處理,假以時日,這魔物……恐怕還是會脫困而出!
必須……想辦法,徹底解決這個隱患!
楚清歌看向手中的雪凰令牌。
令牌之中,蘊含著控制和加固陣法的力量。
她……可以嘗試著,重新封印,甚至……徹底凈化這道魔物殘魂?
但……風險極大!
以她剛剛融合的力量,還無法完全掌控自如。強行催動令牌進行封印或凈化,很可能會再次引發力量失控,甚至……被魔物反噬!
就在她猶豫之際,蕭北寒走了過來。
他雖然對楚清歌剛才展現出的恐怖力量感到震驚,但更多的,卻是……擔憂。
「清歌,」他走到她身邊,握住她冰涼的手,「不要勉強。那魔物……非同小可。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楚清歌看著他眼中真切的關懷,心中一暖。
是啊,沒必要急於一時。
魔物雖然可怕,但至少暫時被壓制住了。
她需要時間,去徹底消化、掌控體內這股新生的力量,以及……雪凰令牌的真正奧秘。
「嗯。」她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們……先離開這裡。」
此地魔氣森森,不宜久留。
蕭北寒立刻下令,讓倖存的影子衛和林忠等人,清理戰場(主要是處理那些黑衣祭祀的屍體,抹去戰鬥痕迹),然後護送著楚清歌,迅速撤離了皇家獵場。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天空中那輪詭異的皿月,也漸漸隱去。
地面上那道道裂縫,緩緩閉合。
七星鎖魂陣的紅光,也消失不見。
一切,彷彿都恢復了平靜。
隻有那殘破的行宮廢墟,和空氣中殘留的、若有若無的皿腥與魔氣,無聲地訴說著,今夜……曾發生過一場何等驚心動魄、足以改變世界格局的……曠世之戰。
……
返回戰王府的路上,楚清歌依偎在蕭北寒的懷裡,陷入了沉睡。
融合神魔之力,擊殺夜闌,雖然讓她實力大增,但也耗盡了她最後的心神。
蕭北寒緊緊地抱著她,看著她恬靜安詳的睡顏,心中充滿了後怕、慶幸,以及……一種前所未有的、想要將她永遠守護在羽翼之下的決心。
無論她是誰。
無論她背負著什麼。
她,都是他蕭北寒,此生……唯一的摯愛。
他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輕柔,卻……重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