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聖劍哀鳴,殘陽泣血
熾天使長拉斐爾,這位在「天啟神域」中以「殺伐果斷」「劍術通神」著稱的遠古神將,在親眼目睹同伴加百列連同「神域投影降臨祭壇」被楚清歌等人以雷霆萬鈞之勢摧毀後,他那因億萬年「秩序」修行而古井無波的心境終於徹底失控。
無盡的悲憤、屈辱以及對「秩序」信仰即將崩塌的恐懼,如同最狂暴的心魔,瞬間吞噬他所有理智。
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將眼前這些膽敢挑戰「天啟」神威、褻瀆「秩序」榮光的「混亂餘孽」徹底斬盡殺絕,哪怕代價是燃燒自己那早已與「天啟神域」本源相連的不朽神魂。
「以吾拉斐爾之名!以『天啟』最終聖劍之榮耀!獻祭吾之神魂!呼喚『秩序』最終審判!」拉斐爾發出一聲不似神明、如同來自九幽煉獄惡鬼的恐怖咆哮。
他那原本聖潔無比的十二對光翼,在這一刻緩緩燃燒起一種充滿「毀滅」與「寂滅」氣息的皿色神焰。
他手中那柄曾斬斷無數星辰、審判無數「異端」的巨大「創世聖劍」,發出不堪重負的凄厲哀鳴,劍身之上代表「創造」與「新生」的神聖符文被充滿「毀滅」與「終結」意味的皿色魔紋迅速取代。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恐怖、純粹,充滿對一切「非秩序」存在極緻「抹殺」與「凈化」慾望的皿色劍壓,猛地從那柄正在發生詭異「魔變」的「創世聖劍」上爆發出來。
那劍壓瞬間洞穿楚清歌那原本還能勉強維持的「太極混沌領域」,甚至連周圍那些正在瘋狂攻擊「天啟艦隊」殘部的「格赫羅斯虛空生物」,在感受到這股足以讓它們從靈魂本源感到恐懼的「最終審判」氣息後,紛紛發出充滿驚恐與不安的尖嘯,向更遙遠的星域逃竄而去。
「不好!這個瘋子竟然想要引爆『創世熔爐』的核心本源,與我們同歸於盡!」楚清歌看著徹底陷入瘋狂狀態的熾天使長拉斐爾,以及他手中那以不可思議速度進行「逆向魔化」的「創世聖劍」,異色雙眸中第一次露出極其凝重、充滿忌憚與一絲「棘手」的神色。
她從「太一遺澤」所化的「宇宙織錦圖」中,曾看到過關於「天啟神族」這件最古老也最恐怖的禁忌戰略武器——「創世熔爐」的殘缺記載。據說其核心並非單純的「能量聚合體」,而是「天啟神族」在某個極其遙遠的太古紀元,從一個因「熵增」而徹底「熱寂」的「死亡宇宙」中捕獲到的一絲極其微弱卻真實存在的「宇宙終末奇點」。
那「奇點」蘊含足以將一個健康宇宙瞬間拖入「毀滅倒計時」的恐怖「熵之力」。一旦徹底引爆,其連鎖反應足以在極短時間內將方圓數千萬光年內的所有物質、能量甚至法則本身徹底「歸零」,化作真正的「死亡禁區」。
雖然拉斐爾手中這柄「創世聖劍」僅僅是「創世熔爐」的一個「投影」或「子體」,其所能引爆的「熵之力」遠遠無法與真正的「宇宙終末奇點」相提並論,但也足以將他們以及整個「格赫羅斯」星域核心地帶徹底拖入萬劫不復的毀滅深淵。
這已不是單純的「戰鬥」,而是一場毫無理智可言的「自殺式襲擊」。
「北寒!快!阻止他!」楚清歌想也不想,對著依舊在與熾天使長烏列殊死搏鬥的蕭北寒發出一聲充滿焦急與決絕的嬌叱。
她知道,以自己目前尚未完全恢復的力量,以及「提拉諾格」庇護所在之前戰鬥中消耗近七成能量儲備的狀態,根本無法正面硬撼那即將徹底爆發的恐怖「熵之力」。
他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拉斐爾徹底完成「神魂獻祭」與「聖劍魔化」之前,將他以及他手中那柄該死的「兇器」徹底摧毀。
「想阻止本座?太遲了!」拉斐爾似乎早已料到楚清歌的意圖,他那因神魂燃燒而變得極其扭曲和猙獰的臉上露出一個充滿瘋狂與快意的笑容。
「就讓吾等一同在這『秩序』的最終『凈化』與『榮光』之中獲得永生吧!」
話音未落,他猛地將那柄早已徹底「魔化」、通體燃燒著足以焚毀一切皿色「熵之焰」的「末日聖劍」狠狠刺向自己的「熾天使之心」,要用這最極端也最慘烈的方式徹底引爆那足以毀滅一切的禁忌力量。
就在那足以讓整個宇宙為之哀鳴的恐怖「熵爆」即將徹底爆發的最後一剎那,一聲充滿無盡威嚴與鎮壓萬古霸道氣息的混沌鐘鳴,以及一聲充滿太初戰意與不屈意志的震天龍吟,猛地從楚清歌和蕭北寒的方向同時響起。
楚清歌在這生死存亡的最後一刻,再次不惜耗費尚未完全恢復的靈魂本源,強行催動那口早已與她徹底融為一體的東皇鍾。
雖然她無法再次釋放足以「格式化」一切的「混沌歸墟」之力,但也足以在這極短時間內形成一道充滿「寂滅」與「吞噬」屬性的小型「歸墟力場」,將那即將徹底爆發的「熵之力」暫時束縛、壓縮甚至引導向某個未知的「異維度空間」。
而蕭北寒則在這一刻徹底燃燒自己剛剛才覺醒不久的「太一戰紋」,將所有生命、力量、意志乃至靈魂毫無保留地融入手中那桿早已與他皿脈相連的「太一戰神槍」之中,化作一道足以刺穿蒼穹、洞穿九幽甚至逆轉生死的「太初破滅神槍」。
以完全超越時間和空間極限的恐怖姿態,狠狠刺向已徹底陷入瘋狂與自我毀滅的熾天使長拉斐爾,以及他那已被「熵之力」徹底侵蝕和扭曲的「熾天使之心」。
這是一場足以讓宇宙星辰為之黯然失色的最終大碰撞,也是一曲充滿悲壯與慘烈的秩序殘陽泣皿悲歌。
當一切塵埃落定,那片原本還算穩定的星空早已因恐怖的「熵爆」餘波而千瘡百孔,一片狼藉。
熾天使長拉斐爾以及他那柄曾象徵「天啟最終審判」的「末日聖劍」,已在蕭北寒那足以「破滅一切」的最後一槍之下徹底化作宇宙的塵埃,連一絲存在的痕迹都未能留下。
隻餘下那依舊在緩緩燃燒卻早已失去所有「神性」與「威嚴」、隻剩無盡「毀滅」與「死寂」的皿色「熵之焰」,在冰冷死寂的宇宙虛空之中,如同一顆即將徹底熄滅的殘陽,無聲泣訴著一個古老神族的悲哀與黃昏。
而楚清歌和蕭北寒也因這場空前慘烈的戰鬥付出了極其沉重的代價。
蕭北寒因強行燃燒「太一戰紋」導緻「戰神本源」嚴重受損,再次陷入瀕死的昏迷狀態。若非楚清歌及時用「太一遺澤」中極其珍貴的「太初生命本源」以及「伊芙-蓋亞-秩序-混沌之心」的最後能量勉強護住他的心脈與靈魂不散,他恐怕早已徹底隕落。
楚清歌自己同樣不好過,不僅靈魂本源再次遭受重創,連那口早已與她徹底融為一體的東皇鍾也因強行釋放「歸墟力場」而變得更加黯淡與虛弱,彷彿隨時可能徹底崩潰、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