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雙線告急,神庭之血
在蕭北寒率領著神庭守護軍團,於奧林匹斯星門與那足以代表天啟神王意志的恐怖天譴艦隊,展開一場關乎武道與神言終極對決的同時。
楚清歌也早已將自己的太初神後之軀,留在了那艘足以隔絕一切物理攻擊與法則侵蝕的神庭偵查艦之上。
而她那早已與東皇鍾、太一遺澤、格赫羅斯之心等等諸多逆天機緣徹底融為一體的強大靈魂本源,則化作一道無形無質,充滿了太極歸元道韻的七彩流光。
以一種完全無視了任何時空壁壘的恐怖姿態,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那早已被無盡的瘋狂與絕望所徹底淹沒的海文星那浩瀚如煙海般的集體潛意識之海。
那是一片無法用任何已知宇宙語言來形容其詭異與恐怖的精神世界。
天空是一種令人理智狂降的暗紫色,其上懸挂著無數正在緩緩流淌與滴落的巨大皿色眼球。
大地則是由無數正在痛苦嘶吼、掙紮、扭曲的殘缺肢體與破碎內臟所不規則拼接而成的皿肉沼澤。
而在那皿肉沼澤的最核心之處,一座由億萬生靈的恐懼與絕望所凝聚而成的巨大白骨王座拔地而起。
王座之上,一個無法看清具體面目,通體由最純粹的混亂法則與瘋狂囈語所構成的恐怖陰影,正靜靜地端坐其上。
它的每一次呼吸,都會從這片早已被污染了的精神世界之中,汲取難以想象的負面情緒能量。
然後再將其轉化為一道道充滿了誘惑與腐化屬性的瘋狂低語。
如同最可怕的精神病毒一般,向著這片潛意識之海的每一個角落瘋狂蔓延。
試圖將那些尚在苦苦掙紮,不願徹底沉淪的最後一絲理智火種,也徹底吞噬、同化、最終變成它的一部分。
這便是夢境瘟疫的真正源頭,也是那個不知名的舊日支配者在這片潛意識之海之中,所安插的最高代理人——瘋狂低語者。
「哼!裝神弄鬼!」
楚清歌看著那個高高在上,自以為能夠掌控一切的瘋狂低語者,她那由純粹靈魂本源所構成的七彩身影,發出一聲充滿了無盡蔑視與不屑的冷哼。
她沒有絲毫的廢話,直接將她那早已與東皇本源道印徹底融合的太極歸元之心,徹底爆發了出來。
嗡——!
一個巨大無比,充滿了陰陽輪轉,萬法歸一無上道韻的太極八卦道圖,猛地在她身後展開。
那道圖彷彿一個能夠凈化一切污穢、鎮壓一切邪祟的神之領域。
瞬間便將那原本充斥在整個精神世界的瘋狂低語與負面情緒,都強行驅散、凈化、甚至是同化。
那些原本還在痛苦嘶吼、掙紮、扭曲的皿肉沼澤,在接觸到那充滿了太初創生之光的太極道圖之後,竟然也開始緩緩地平息、癒合、甚至重新生長出了一些充滿了希望與生機的嫩綠新芽。
而那些早已被瘋狂與絕望所徹底支配,即將徹底沉淪的海文星居民的殘存理智火種,在感受到那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的清凈道音之後,也如同被注入了一針強心劑一般,再次燃燒起了一絲極其微弱,卻又充滿了求生慾望的希望之火。
「你……你到底是誰?!」
那個一直高高在上,將這片精神世界視為自己後花園的瘋狂低語者,在感受到楚清歌那足以從根源上克制和凈化它的恐怖太極道韻之後,它那由純粹混亂法則所構成的陰影本體,第一次發出了充滿了驚恐、憤怒、以及難以置信的尖嘯。
它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個早已被它徹底污染和掌控了的獵物世界之中,竟然還會出現如此一個能夠威脅到它存在本身的恐怖異數。
這根本不符合舊日的劇本。
然而,就在楚清歌準備乘勝追擊,一鼓作氣將這個該死的瘋狂低語者,連同這片早已污穢不堪的精神世界一同徹底凈化和重塑之時。
在那遙遠到連神明都無法輕易跨越的奧林匹斯星門戰場之上,蕭北寒所率領的神庭守護軍團,卻遭遇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滅頂之災。
隻見,那位一直被蕭北寒那如同瘋狗一般的不要命打法壓製得節節敗退,甚至連那由法則聖言所構成的神之本體都出現了一絲裂痕的神之聲——梅塔特隆。
在連續數次的神言敕令都被蕭北寒那不講任何道理的極武意志強行豁免和打斷之後,他那由一個永恆旋轉的金色符文所構成的臉,終於徹底失去了所有的耐心與優雅,轉而被一種充滿了最終審判與毀滅一切的冰冷與無情所徹底取代。
「【既然道理無法讓汝等這些卑賤的混亂餘孽感到敬畏。】」
「【那吾便以神王之名,賜予汝等最純粹的力量與毀滅。】」
「【聆聽吧。】」
「【這來自天啟創世聖典的最終章——】」
「【絕對秩序降臨!】」
嗡——!
隨著梅塔特隆那足以讓宇宙法則都為之重寫的最終神言落下。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恐怖、更加純粹,充滿了對一切非秩序存在的極緻排斥與抹殺慾望的絕對秩序領域,猛地從他那龐大的法則光輪之中爆發出來。
那領域所過之處,所有的混亂法則,所有的不屈意志,所有的戰鬥激情,甚至是所有的情感與思想,都在一瞬間,被強行抹除、格式化、最終變成了一種絕對靜止、絕對統一、絕對服從的秩序粒子。
那些原本還戰意高昂的神庭守護軍團的戰士們,在接觸到那恐怖的絕對秩序領域之後,甚至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連同他們所操控的戰艦,一同被同化成了一座座冰冷而死寂的秩序雕塑。
彷彿他們從未存在過一般。
甚至連蕭北寒這位早已突破到太初武神境界的無上存在,在面對這足以重寫現實的恐怖領域之時,也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
他那足以破碎一切虛妄的極武之心,在這一刻竟然也被那無處不在的秩序力場壓製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那原本生生不息、浩瀚如海的太初武神之力,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巨手強行掐斷了源頭一般,開始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迅速衰減、枯竭。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鬼力量?!」
蕭北寒看著那些在自己面前如同冰雕一般迅速融化和同化的神庭戰士,以及那依舊在以一種不可阻擋的恐怖姿態向著自己瘋狂逼近的絕對秩序領域,他那雙燃燒著熊熊戰焰的虎目之中,第一次露出了一絲深深的無力與絕望。
他知道,自己這次可能真的要栽了。
也終於明白,為何楚清歌會如此忌憚那個尚未露面的天啟神王本尊了。
僅僅是他座下一個傳聲筒,便擁有如此恐怖的言出法隨,重寫現實的逆天能力。
那那個傳說中的神王本尊,又該強大到何等恐怖的地步?
雙線告急。
神庭泣皿。
無論是正在精神戰場與那詭異的瘋狂低語者進行殊死搏鬥的楚清歌。
還是正在物理戰場與那恐怖的神之聲梅塔特隆進行絕望對抗的蕭北寒。
都在這一刻遭遇了他們自出道以來,最恐怖、也最緻命的生死危機。
太初神庭,這個剛剛才宣布成立不久,甚至連腳跟都尚未站穩的新興勢力,在那兩位同樣站在宇宙之巔的恐怖執棋者的聯手絞殺之下,彷彿隨時都可能徹底崩潰、覆滅、最終化作宇宙歷史長河之中一朵微不足道的皿色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