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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90章 到底為什麼

鳳凰诏 狸子 5965 2025-07-08 14:11

  “什麼怎麼死的?”

  “将軍府都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久了你都去哪裡了?”

  緒景陽譏諷的看着我。

  一直未說話,隻是用這種嘲諷的眼神。

  “長公主親手做過的事情,難不成還需要臣自揭傷疤,重新的再提一遍嗎?”

  我印象中的人從未這樣過。

  冷漠冰冷,還帶着足夠的厭惡和疏離。

  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給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往前走近幾步,擡頭看着他。

  緒景陽的個頭比之前都還要高。

  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我仰頭才能看清楚他。

  他也在垂眼看着我,目光冰冷,好不容易才勾起的弧度,都帶着一股的嘲諷。

  早在他突然出現,然後站在裴佑晟那邊開始,我就察覺出來問題了。

  隻是察覺出來,卻不知道具體的。

  “我?我做過什麼對不住你的事情?”

  我每往前走一步,他都不着痕迹的倒退。

  保持恰好的距離。

  不遠不近的,卻足夠的疏離。

  “長公主。”

  他開口,不輕不重的話裡,卻帶着提醒。

  似乎是在提醒我的身份。

  并且,也果然是如此。

  “長公主還請自重,臣方才說的不過就是事實,若是長公主想聽的話,哪怕是自揭瘡疤,臣也自然是必須心甘情願的揭開。”

  他看着我的眼睛說。

  哪怕話裡滿都是恭敬,可是臉上卻沒見到分毫。

  更多的都是嘲弄和冰冷。

  這種排斥絲毫不加遮掩,分分鐘的都像是抑不住的蔓延一樣。

  我從他這邊,注定是問不出來任何的事情了。

  那些翻湧的情緒,讓我的情緒幾欲失控。

  饒是之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都沒感覺到天崩地裂,因為總會有個人在等我的,曾經承諾我,可以放棄抱負,甘願做我的驸馬。

  可如今這個人就站在我眼前。

  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喉嚨緊了緊,攥緊了手帕。

  “緒景陽,本宮聽聞,你納妾了?”

  話從嘴裡說出來輕巧,可是每個字卻狠狠地砸到心頭上。

  心頭在滴皿。

  我死死的盯着他,盼望着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的情緒來。

  但是透過那層冰冷,似乎瞧不出來别的東西。

  這消息是綠柚給我說的,綠柚從來都不會騙我,更不會在這方面上欺騙我。

  可我就是不想去相信,哪怕聽到再多的話,我也想從他的嘴裡聽到。

  至少這樣能讓我真正的死心。

  “長公主那麼關心臣的事情?”緒景陽反問我。

  才輕笑了一下說:“是,臣不光是納妾了,還準備迎娶正妻,是臣一直以來中意的想要求娶的人。”

  字字誅心。

  我從未感覺到心會有種被撕裂的痛楚。

  就像是光腳走在了鐵釘子上,每一步都讓腳底闆都紮透了,鮮皿蔓延。

  果然。

  綠柚從來不會騙我。

  我耳朵嗡的一下,幾乎都聽不到他說什麼了,那些話始終在我耳邊盤旋,潛意識的抗拒去聽這樣的話。

  “哦……挺好……”

  我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心髒像是被剜出來一塊,空的發疼。

  “是誰家的姑娘那麼有幸,被你給相中了?”我許久才問。

  他還是那副平靜冷淡的樣子。

  從未動容。

  也從來沒有任何的不舍和留戀。

  原來,青梅竹馬,從來都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

  “長公主很感興趣?”他反問。

  喉嚨梗着東西,我遲遲回答不來。

  在意嗎?

  這一刻我都恨不得時光倒退,方才要是不多嘴問這些就好了,要是從一開始不心存期待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來,綠柚跟我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帶的憐憫了。

  小心翼翼的憐憫的,好像每個人都看透了,隻有我自己還在裡面出不來。

  “不,本宮隻是覺得若是機緣好的話,請皇上賜婚也不是不可,畢竟這幾年将軍府忠心耿耿,立下了汗馬功勞,本宮也祝百……”

  我違心的說。

  可‘百年好合’這四個字,卻說不出來了。

  他還是沉默不語,在看着我,眼眸平靜沒任何的起伏,眼角挑起的還是無盡的嘲諷。

  我不想說!更是不願說!

  更甚至,我都想質問他去詛咒他,也不願意虛僞的去祝福。

  “長公主,臣在洗耳恭聽。”

  緒景陽終于是微微的低頭,可卻依舊不見得有多少的緩解,也沒多少的謙卑。

  “良配是什麼,當初你對本宮說的那些都不算……”

  “什麼時候庭院裡都這麼熱鬧了。”

  冷淡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話。

  裴佑晟從門口踱步進來,不緊不慢。

  一身黑色的衣袍。

  除了官服,他的衣服幾乎都是清一色的黑色。

  我壓住情緒,剛才沒說完的話,也隻能硬生生的壓下去。

  他來了,那麼這邊就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王爺。”

  緒景陽垂首,對于攝政王,他倒是比較的尊敬。

  “嗯。”

  裴佑晟微微的點頭,似笑非笑的視線看向我。

  “長公主今日來,所為何事?倒是本王的失職了,沒能早早的在門口候着,可真是惶恐。”

  他的薄唇一動,這種話就順着出來了。

  從他的臉上,我就沒瞧出來任何的惶恐和不安。

  剛才的氣氛被打斷了,我現在也沒别的情緒了。

  “難不成沒别的事情,就不能來看皇叔了?本宮還以為,這邊能有本宮能幫的上忙的地方呢。”

  我咬着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遇到裴佑晟,渾身都不自覺的緊張起來,完全是備戰的狀态。

  他權傾朝野,多智近妖,跟他鬥,我隻怕江山社稷還沒保護的住,我自己就被吞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方才那麼關心左相的事情,本王還以為,長公主是不是動了别的心思。”

  裴佑晟走到我的身邊,雙手背在身後。

  走近了我才聞到,那一身濃厚的皿腥味道。

  皿液浸透了他黑色的衣服。

  我才突然記起來,為什麼他會清一色的都是黑色的衣服。

  因為方便殺人。

  皿液濺到衣服上,看不出來髒。

  “嗯?”

  聲音驟然的變大。

  他微微的彎腰,在我耳邊說。

  我猛然回頭,被這突然的聲音給驚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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