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7章啟軒番外（65）

　　竇姨娘將他與啟軒這三年所發生的事，詳詳細細告訴了戴彥歆。

　　戴彥歆聽完以後，半響沒說話。

　　丫鬟水藍在外揚聲說道：「王妃，世子爺回來了。」

　　戴彥歆回過神來，朝著外頭說道：「水藍，你帶了竇姨娘跟十六爺去碧春院。」這院子，是戴彥歆特意為竇姨娘留的。

　　讓毅康跟著她去看院子，言下之意就是以後會搬回去跟她一起住了。有了這話，竇姨娘的心也落到了實處。

　　說完，戴彥歆朝著竇姨娘說到：「你若是不喜歡碧春院，我再給你換。」

　　戴彥歆嗯了一聲說道：「你去吧！」隻要竇姨娘不溺愛孩子，就不擔心十六長歪。

　　玉熙說道：「以前我沒跟你說這些話，是因為啟軒還沒定性。可現在他已經改過，性子也定下來了。彥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給他一次機會，好不好？」

　　雲擎雖然對戴彥歆有所不滿，但也希望啟軒跟戴彥歆和和美美的，當下也說道：「旪哥兒馬上就要成親了，再過兩年就要當祖父的人了。以後，可萬萬不能再胡鬧了。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戴彥歆將梅姨娘跟人私通的事說了：「母後讓我將他們放走，對外就說暴病身亡，我都照做了。」

　　聽到這話，戴彥歆看著啟軒說道：「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戴彥歆眼眶瞬間就紅了：「母後……」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卻沒想到婆婆竟然早就看穿了。

　　兩人上了馬車，戴彥歆朝著準備上馬車的丫鬟水藍說道：「你去坐下一輛馬車。」她有話要跟雲啟軒說。她是答應了太後，但也是有條件的。若是雲啟軒不同意那也不用試試了，維持原狀就好。

　　事關孩子的將來，哪怕心疼她也不敢慣著孩子的。竇姨娘說道：「婢妾什麼都不懂，到時候還希望王妃能多教導下毅康。」

　　玉熙很欣慰。

　　這頓飯，大家都吃得很開心。

　　拍了下啟軒的肩膀，啟佑笑道：「有你這句話，我以後就再不用擔心了。」三哥，這回是真的改過了。看來還是娘最了解三哥，直到什麼法子管用。

　　若是以前，啟軒肯定轉身走人再不搭理戴彥歆了。這次，他不僅沒生氣，反倒朝著戴彥歆鞠了個九十度的躬：「王妃，這些年為了這個家辛苦你了。」這些年他就在外遊歷，根本就沒管過家裡的事。王府治理得井井有條兒女也都乖巧上進，這些都是靠的戴彥歆。

　　其實戴彥歆也並不是真的要啟軒做這些事，她就是要這個態度。顯然，啟軒的回答讓她很滿意。

　　啟軒忙點頭說道：「你放心，我再不會帶任何女人回來的。」

　　戴彥歆笑著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讓他們母子住到碧春院裡。」原本還以為竇姨娘陪著他吃苦受罪，回來會封其為側妃。現在看來，還是她想多了。

　　戴彥歆主動提了竇姨娘的事：「母後，竇姨娘這幾年跟王爺吃了不少苦，我想將它提升為夫人。母後，你看如何？」

　　玉熙也將竇姨娘這事跟雲擎說了，說完後道：「其實側妃還是夫人，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毅康。竇姨娘大字不識一個，毅康要成才必須彥歆或者旪哥兒教導才成。」隻要毅康成才，竇氏就有享不完的後福。所以封不封側妃，並不要緊。

　　玉熙握著戴彥歆的手，柔聲說道：「他是我生的，我再了解不過了。這次，他是真的改過了。」

　　啟佑是最先到百花苑的，看到骨瘦如柴的啟軒，他心裡難受得很：「三哥，你受苦了。」他怕雲擎跟玉熙多想，故意壓低了聲音。所以，隻有啟軒一個人聽得見。

　　水藍忙從闆凳上下去：「是，王妃。」

　　玉熙說道：「暫時提升她為夫人，若是她能安分守己，等過些年再封她為側妃。」雲擎的意思是升竇氏為側妃，她當時沒反對。不過戴彥歆不同意，她也得尊重戴彥歆的決定。

　　外面車輪軲轆轆地響，馬車內卻是安安靜靜地，

　　漂亮的話誰都會說，關鍵是行動。戴彥歆嗯了一聲說道：「旪兒的婚事是下個月十六，你與我這操辦下旪兒的婚事。」

　　「說吧！」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能打擊得到他了。

　　竇姨娘笑著搖頭說道：「王妃，碧春院就挺好的。」

　　「好。」沒哪個女人願意跟丈夫同床異夢。若是雲啟軒真能改好，她自然也願意跟其好好過日子。怕就怕，狗改不了吃屎。不過，戴彥歆還是決定試一試。一來玉熙對她仿若親女兒一般好，如今將話說到這份上她沒法拒絕；二來她相信玉熙的判斷。

　　「碧春院住那麼多人，毅康住到裡面去不大方便。」

　　玉熙點了下頭，說道：「過幾日，我們去龍泉山莊吧！」泡溫泉對雲擎的身體很有好處，現在他們每年到冬天都會去那裡過冬。

　　玉熙說道：「你就給他一次機會，若是他死不悔改再做出讓你傷心的事，我也不勉強你。」

　　雲擎笑著點頭道：「好。」若不是為著啟軒，他們早就去溫泉莊子上了。

　　雲擎點了下頭。

　　戴彥歆垂下頭，沒有接話。

　　啟浩看到啟軒的時候，拍了下他的肩膀笑著道：「將來我的畫像，就交給你了。」雲擎跟玉熙的那行畫像，他也覺得很好。

　　啟軒神色一頓，不過他這些年是做得混賬不怪王妃對他生疏。

　　過了半響，啟軒朝著戴彥歆道：「彥歆，你給我一次機會吧！」雖然他有很多姬妾，但是戴彥歆在他心中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

　　啟軒一呆，不過轉而就點頭說道：「好。不過我沒弄過這些事，到時候你教我。」

　　啟軒走過去想握住戴彥歆的手。結果，戴彥歆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戴彥歆出了院子，就看見站在外面的啟軒：「你怎麼沒回去？」

　　戴彥歆遲疑了許久，然後才輕聲說道：「母後，過兩年都要當祖父祖母的人了，還談這個做什麼？」戴彥歆覺得，她以後跟雲啟軒相敬如賓就好了。

　　嗯了一聲，戴彥歆說道：「竇姨娘跟你這幾年吃苦受罪的，我想提升她為夫人，你覺得如何？」

　　啟佑見狀，臉色有些難看了。

　　雲擎不用問，也知道玉熙跟戴彥歆談了什麼：「希望這孩子真的收心了，別再鬧出亂七八糟的事來了。」他們年歲大了，真的再經不起折騰了。

　　戴彥歆擡頭看著他：「你能保證，你以後再不帶其他女人回來？」以前的事，她可以不計較。可要安安分分過日子，以後就絕對不準許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用過晚膳，玉熙將戴彥歆叫去了書房。其他人，都回家去了。

　　戴彥歆沉默著。

　　戴彥歆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剛才她是有些不給雲啟軒面子。咳，也怪她沉不住氣。

　　兩人坐下以後，玉熙朝著戴彥歆說道：「雖然你跟啟軒做了二十年夫妻，但我知道，你的心裡沒有他。」

　　啟軒笑著道：「等你一起回去。」

　　論畫功，自然是那些大畫師更好了。但是啟軒畫的這幅畫，傾注了感情在裡面。這畫，自然就比其他畫師要好了。

　　啟軒忙應道：「爹放心，孩兒以後再不會了。」說的是不會而不是不敢，表明他是真心要改過。

　　戴彥歆頓了下，說道：「這些年，我過得挺好的。」

　　玉熙笑了下，說道：「那你羨慕過我跟你父皇嗎？」

　　戴彥歆說道：「明年他就要啟蒙了，到時候你可不要心疼就什麼都由著他來。」

　　若是竇姨娘以後安分守己不給她添堵，封她為側妃也未為不可。

　　啟軒點頭說道：「挺好的。不過在外幾年她想孩子想得經常躲起來哭。這次回來，你讓毅康搬回去與她一起住吧！」

　　戴彥歆聽到這話面色慘白，人也不由地站起來：「母後……」

　　因為聽了竇姨娘的話，戴彥歆看到啟軒的時候神色很平靜。走過去福了一禮：「王爺。」

　　玉熙遞了手帕給戴彥歆，說道：「這些年啟軒虧欠你太多了，以後讓他好好補償你。」雖然有她跟雲擎撐腰，但一個女人家撐起門戶還是很辛苦的。

　　這個舉動，讓戴彥歆愣住了。過了一會，戴彥歆反應過來：「這是我應盡的本分。」這話說得很客氣，同時也透著生疏。

　　怎麼可能不羨慕，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可惜，她沒有這樣的福分。

　　玉熙笑著說道：「知道錯了就好。不過不能隻是嘴上說說，得拿出實際行動。將你以前的那些壞毛病都改了，以後好好跟顏歆過日子。」

　　玉熙是什麼人，一眼就看穿了戴彥歆的想法。沉默了下，玉熙問道：「你覺得你這些年過得幸福嗎？」

　　玉熙看她這般激動，安撫她坐下以後說道：「啟軒以前做的事太混賬，連我都看不過眼，你又如何敢對他付諸真心。」就啟軒以前那模樣，也不敢讓人付出真心了。所以她理解戴彥歆，這些年不僅沒為難過她，還處處護著她。

　　這句話比任何的誇讚都動聽，啟軒重重點頭道：「大哥，我會繼續努力的。」

　　啟軒現在已經想開了，笑著說道：「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我現在畫藝小有所成，受的那些苦也值得了。」最重要的是，他終於得到雲擎跟玉熙的肯定了。這對他來說，比什麼都強。

　　要以前啟軒肯定會氣的一蹦三尺高，也會將膽敢給他戴綠帽的人大卸八塊。可現在他雖然心理不舒服，但也沒發脾氣。

　　ps：第二更在十點左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