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9章啟浩番外（5）

　　啟浩番外（5）

　　譚傲霜的預產期在三月中旬，因為太醫說孕婦不能勞累，後了孕後期她也不敢勞累怕傷了身體。所以她就請戴彥歆幫忙打理下宮務，她一心一意待產。

　　啟浩正跟韓建明談春耕的事，就聽到元寶走進來說譚傲霜發作要生了。

　　「不是要三月中旬才生嗎？」如今才三月初，怎麼就發作了。

　　韓建明笑著說道：「提前生，十有八九是兒子。」誰家都不嫌兒子多，他相信啟浩也一樣的。

　　啟浩點了下頭：「舅舅，你先下去忙，我回去看看。」經常被玉熙念叨說女人生產就是一道鬼門關，不過去看著他不放心。

　　二皇子是災星的事，在啟浩的重罰之下，這事再沒人敢提了。

　　「太上皇堅持要去，太後也沒辦法。」

　　徐悅知道事情的輕重：「公爹放心，我一定會將夫人照顧得妥妥噹噹。」丈夫剛在福建剛做出一些成績來，若是這個時候項氏死了他就得丁憂。那這兩年的努力，可就全都泡湯了。

　　「你的意思是跟番人做生意？」受玉熙影響，啟浩並不覺得做生意就很可恥。隻要這錢是正正噹噹來的，就可以。更不要說，這還是準備跟番人做生意，賺番人的錢。也不怕以後文武百官知道，說他與民爭利了。

　　啟浩掃了他一眼，說道：「福建的災後時間我相信高巡撫能妥善處理好的，無需再另派欽差。」高巡撫是個認真負責的，啟浩信得過。至於華哥兒，更不要說了。

　　陳然率先開口問道：「皇上，傷亡多少？房屋損毀多少？」這些，都是需要了解的事。了解後，才好估算開支。

　　韓建明說道：「當務之急，必須立即派遣欽差前去賑災。」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些年風調雨順，國庫有了餘錢糧庫也存了不少的糧食，所謂手裡有錢有糧心裡不慌。雖然這次災害嚴重，但隻要賑災及時得力，也能將傷亡減到最低。

　　「要是碰到海嘯或者惡劣天氣，豈不是就得皿本無歸。」

　　這事，其實並不複雜，也沒什麼陰謀。就是有個人在茶館喝酒聊天，聊著聊著也不知道是誰提了那麼一句，說怎麼二皇子出生以後就那麼多的事。然後傳著傳著，就成了二皇子是災星，一出生就招了那麼多的災來。

　　啟佑笑道：「大哥，讓我破案還成，賑災就算了。」也是察覺到啟浩想讓他當欽差，他才會將宗思源拋出去的。

　　譚傲霜見到啟浩，眼眶一下紅了：「皇上，那些人竟然編排說皮皮是災星。說平陽地震以及福建海嘯，都是皮皮帶來的。」皮皮是二皇子的小名。

　　「皇上說得沒錯，就是這樣的。」不得不說，皇帝的記性真的不是一般的好。那麼久的事，竟然還記得。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面色都很凝重。這表明，此次的災害非常之大。他們身上的擔子，也就更重了。

　　換了官服，韓建明就急急忙忙去了皇宮。到了禦書房，發現戶部尚書陳然等全都在。瞬間，韓建明就知道是發生大事了。

　　啟浩想了下說道：「這不是小事，容我想一想。」

　　穩婆誇讚個不停。

　　秋氏笑了一聲：「就玉熙那性子，若不是她自己想去，女婿難道還能逼著她去？」一向都是擎聽玉熙的話，不可能老了就反過來的。

　　其他人見狀，也都表示同意。最後欽點宗思源為欽差，讓他即刻平陽賑災。

　　「吃好喝好睡好，乃是我畢生所求。大哥，你可不能剝奪了。要不然，我活不了了。」雖然啟浩隻大他一歲，但這不妨礙啟佑經常耍賴。

　　啟佑笑道：「大哥，高風險伴隨著高利潤。大哥，你也不想以後為錢發愁吧？」

　　啟浩嗯了一聲說道：「對於欽差的人選，你們覺得誰合適？」

　　韓建明得了消息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大管家過來說皇上緊急召見。

　　韓建明立即讓大管家拿了牌子去太醫院請太醫，讓大管家親自帶了太醫去莊子上給項氏治病。之後，又派人將正在白檀書院念書的小兒子家燁叫回來，讓他去莊子上伺疾。

　　秋氏無奈道：「都多大年齡的人，還總想著出去玩，也不怕晚輩看了笑話。」

　　掀開簾子啟浩走了進去，看到譚傲霜一臉的怒容。啟浩走過去坐在床邊，問道：「月子期間不宜動怒，否則會落下下後患，到時候追悔莫及。」

　　啟浩說道：「日日就惦記吃喝，一點罪都不願意受，這性子也不知道像著誰。」反正是沒像著他爹娘的。

　　韓建明也點頭贊同了。

　　項氏病重，是因為憂思過度。兒子在身邊她有了求生的慾望，努力配合太醫治療。三天以後，項氏的病情就穩定下來了。按照太醫所說，隻要項氏跟之前一樣配合，很快就能好了。

　　這次啟佑主動請纓去福建賑災。

　　啟佑心裡嘀咕，他還想著這次去福建看看二姐跟嬌嬌，順便再多帶些海貨回來。沒想到，泡湯了。

　　處理完這些事，韓建明又叫來了徐悅，說道：「你挑幾個精細的人去莊子上招撫照顧夫人，另外再多送一些藥材補品過去。」

　　其實聶新也受傷了，傷了腿，好在傷並不重，並不影響他當差。

　　看到平陽知州叫聶新，啟浩說道：「這名字我之前聽說過。」平陽知府死於地動之中，作為二把手的知州自然也就負擔起安撫百姓維護治安的職責。

　　忙著平陽跟福建的災後工作，啟浩忙得十多天沒回後宮了。

　　「還有呢？」啟浩對自己的記憶很有自信，這人他以前肯定聽說過。

　　棗棗跟啟睿姐弟幾人都有自己的府邸，但是章華宮以及福寧宮等幾座宮殿啟浩都給他們留著。不過佑哥兒有顧忌，不願意去福寧宮住。

　　啟浩又召見大臣，商議賑災的事。

　　譚傲霜點頭說道：「好。」

　　啟浩笑了下說道：「沒想到他竟然成平陽的知州。既如此能幹，就讓他暫代平陽知府一職。」隻要幹得好，這個知府肯定就讓他幹了。畢竟，災後重建工作可不是個輕省的差事。他既對平陽熟悉，做好了讓他做這個平陽知府也適宜。

　　啟浩抱著新出爐的兒子，笑著道；「這小子頭髮好密。」靜姝出生的時候，頭髮稀稀拉拉的幾根，當時啟浩還很發愁。結果這孩子如今頭髮又黑又密又亮。

　　韓建明說道：「聶新是治元六年的兩榜進士。名次還挺靠前的，排在第二十八位。」

　　對於啟睿有這個意識，啟佑是很高興的。有道是錢不是無能的，但沒錢可是寸步難行了。所以，他就想讓啟睿開個海貨鋪。

　　刑部尚書啟佑不假思索道：「皇上，臣弟覺得宗思源挺合適的。」這人膽大心細，行事又老道，作為欽差最合適不過了。

　　「這事我會處理的，你不要再哭了。哭得多，老了以後眼睛會疼。」少老夫妻老老伴，看他爹娘就知道，有老伴相陪多重要了。

　　啟浩掃了眾人一眼，沉聲說道：「剛才得了消息，浙江平陽發生百年罕見的地動。」

　　添丁加口，在哪家都是喜事。韓建明回了家，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秋氏。

　　等事情都理處理好了，啟浩也就帶著元寶回了後宮，看望妻兒了。

　　幾位重臣在宮中都有專屬的房間。至於佑哥兒，沒住他以前的宮殿福寧宮，而是窩在了乾清宮準備就在暖榻上過一夜。

　　韓雲哲進屋就跪在地上，說道：「老爺，一個時辰以前得了消息，說夫人病重。」

　　韓建明雖然是吏部尚書，但三品以下的官員除非情況特殊，正常情況下是不大了解的。不過平陽情況特殊，他特別關注了。所以，對平陽的所有的官員背景都清楚。

　　啟浩記起來了：「是我娘覺得不對，派了袁必林重審理此案。結果證明，他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污衊的。」

　　秋氏已經七十多歲了，在這個年代算是高壽了。

　　「你有什麼好的主意？」

　　開的首飾鋪以及水粉品鋪子以後，啟浩才知道做生意真是太掙錢了。隻是他這兩個鋪子就日進鬥金夠他用的，所以也就沒興緻再去開其他鋪子了。不過睿哥兒說也想開家鋪子，為兒女攢聘禮嫁妝。

　　譚傲霜隻是知道這件事，置於幕後的人卻還沒查出來。

　　啟佑說道：「大哥，海運最賺了。若是我們能做起海運生意，一年怎麼樣也得賺他個幾百萬了。」

　　啟浩說道：「初步估算，這次傷亡得有萬人。平陽的屋舍，估計損毀也在五成以上。」

　　啟佑點頭：「大哥，你是不知道，那些番人可喜歡我們的瓷器綢緞以及茶葉了。用這些東西，我們就能跟他們換取象牙寶石香料等好東西了。」寶石象牙這些東西，在大明朝價格再貴也不愁賣。

　　譚傲霜醒來後，聽到生了個兒子臉上浮現出了笑意。雖有了昇哥兒，但兒子不嫌多。

　　佑哥兒忍不住吐槽道：「怎麼什麼事都湊一塊呀！」好不容攢下的銀子，怕又得去掉一半了。剩下的一半能不能保住，那得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別看雲擎總喜歡跟啟浩兄弟兩人抱怨，可若玉熙稍微哪不舒服他擔心得不行。這點，啟浩跟啟佑心裡都清楚的。

　　韓建明心情很好，笑眯眯地說道：「皇上快去吧！」

　　當父母的，就沒有不護犢子的。啟浩聽到這話，臉立即沉下去了：「誰那麼大膽子，竟然敢惡意誹謗皮皮？」

　　回到前院沒多久，就聽到韓雲哲在外求見。韓雲哲是韓建明心腹隨從的兒子，如今接他父親的班負責府外莊子上的事。

　　要準備錢跟糧食，還要藥材以及其他各種東西，這也是一個繁瑣又浩大的工程。一群人這一忙，又忙到近大半夜。

　　啟浩說道：「我原本想點你為欽差，沒想到你竟然推出了宗思源。」以宗思源的能力做這個欽差，也是綽綽有餘的。隻是，到底沒有啟浩讓他放心。

　　沒兩日，平陽那邊傳回來消息，說平陽的善後工作在平陽通判處理得非常好。百姓都被安頓好，並沒有發生恐慌。

　　不是啟佑不願意出力，而是他不想開這個先例。否則以後有什麼緊急的事，都要他頂上去，那不得累死。朝廷養那麼多人，這裡面不乏能人。他要什麼都做了，那些有本事的人豈不是就出不了頭了。

　　聽到這個消息，秋氏笑道：「這可真是大喜事，可惜玉熙不在京城。」雖說秋氏七十多歲了，但她身體好得很，眼不瞎耳不聾頭腦清醒的很。

　　母子兩人說了好一會話，韓建明見秋氏有些疲憊，就讓她去休息了。年歲大了，覺淺。一睡，睡不了太多的時間。

　　韓建明繼續說道：「聶新原名叫張立果。當時因為被他親生父親污衊說他弒父，被官府判處死刑。」

　　啟浩又好氣又好笑。

　　結果平陽的事還沒解決，福建那邊又出事了。福建發生了比較大的海嘯，死傷幾百人，房屋損毀上千間。

　　啟浩可不像玉熙與雲擎那般好說話，將散播謠言的人全都抓起來，然後全都重打二十大棍。並對這些人提出警告，若是再敢犯事就不是二十棍，而是直接流放。

　　災後工作，在有條不絮地進行。而啟浩這個皇帝，覺得肩上的擔子很重。有錢遇見天災也不怕，可若沒錢呢！

　　知道啟浩的擔心，啟佑說道：「大哥，咱們還是得想辦法開源為好。若不然，來幾次天災國庫又得精光。」百姓的那點賦稅也隻勉強維繫收支平衡。可一碰到天災，賑災的銀子就跟流水似的嘩嘩的往外出。

　　福建那邊也傳來了消息。此次海嘯造成一百六十人死亡，損毀房屋六百多間。官府在第一時間就將災民安置好，並沒引起任何的動蕩。

　　「太上皇帶著太後出去遊玩了。」雖然羨慕雲擎跟玉熙的逍遙自在，但是韓建明卻從沒想過緻仕。

　　「大哥，我賺的錢是夠花了。我給你提這個建議，是希望你不要再像爹娘一樣總為銀錢發愁。」雲擎跟玉熙經常缺錢，這給啟佑落下了很重的陰影。

　　韓建明自然沒有異議。

　　因為是第三胎，加上懷孕後日日堅持走步，還進行了適當的運動，所以生產的時候特別的順利。從陣痛開始到生下來不過半個時辰，譚傲霜並沒受什麼罪。

　　在官場上都稱『吏部尚書』為天官，可想而知這個位置的含金量了，韓建明可捨不得將到手的權利放下。

　　結果在寢宮外，啟浩就聽到譚傲霜發怒的聲音：「給我查，不管是誰，抓著了就給我直接打死。」

　　啟浩笑道：「我會慎重考慮的。」

　　ps：啟浩番外（1）（2）進行大的修改，親們可以迴轉去看。

　　(本章完)